Gerson番外 二

幼龟也长成了成年龟，体型从原来的小石子变成了一块大石，而羊的孩子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新首领，在龟的辅佐下，他变得的父亲一样，机智，狡猾，而且心狠手辣，对于胆敢进入怪物领地的人类他一律格杀勿论且亲自下手，这一举措让他稳固了自己的地位，不仅如此，他有他父亲没有的东西——野心，他想要自己的子民更加强大，想要拥有更多的土地，对此，他想出了一个更为绝妙的办法，那便是贸易，他率领着几个得力手下经过长途跋涉寻得了一个人类部落，或者说叫城镇，他还未进城门，便吸引了众多城民的目注视和长矛的寒光。

“我们来交换。”

由于怪物语的来源便是人类语，那卫兵在羊重复了几遍外加比划后勉强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着这帮子只不过是些站起来的动物，浑身赤裸也藏不了武器，没麻烦长官，就放他进了城。

令羊震惊的不仅是高大的夯土城墙，青铜的盔甲，更是人类的繁荣文化与技术，随处可见的演讲和音乐艺人，冶金，制陶，每一样都足矣为怪物部落带去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按耐住内心的激动，想走进城内找个人交流一番，但数量众多的目光让他不方便行事，是啊，这帮子人哪里见过只用两条腿走路的动物，再加上他们一丝不挂的身体和群众格格不入，想不引人注目是不可能的。

羊首先提议用几条咸鱼换衣服，被拒绝后他试探性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他们在洞穴里收集到的一些闪闪发光且透明的彩色石子。不拿不知道，一拿吓一跳，这些石子引来了自诩为“城王”的人，他见到宝石后喜笑颜开，不仅给了他们衣服，还同意以宝石作为交换教怪物们各种技能，临走时，城王送了羊一支竖笛和一本书作为交好的象征，他本来还想送几个奴隶的，被羊婉拒了。

临走前，龟特意回头瞅了一眼是否有人类跟踪，毕竟他的首领手上可有不少人命呢。

怪物部落就此发展了起来，羊将怪物们明确分工，体型大的壮劳力去挖宝石，略瘦弱的去学习。挖矿即使对于高大的狼，虎，熊等怪物们仍是个辛苦活儿，而学习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在火炉旁或者泥巴堆边待上那么一天，轻松得很，他们提议参加学习，被羊的一套说辞怼了回来。

“你们生来就强壮，干一些体力劳动的活儿是理所应当的，而他们，生来就瘦小，干不动挖矿的活儿，再说，学习也不轻松，不然你看。”

羊指着正在锻造兵器的一个怪物说，他正小心翼翼地用钳子夹起一块红热的金属，炽热的火焰热得他出了满头大汗，一滴汗水流进他的眼睛，他一眨眼，那块金属便掉了下来，眼见就要掉到他的脚上，忽然，只见他脚背上的空气异样地扭曲了一下，金属便停在半空中。

“小心点。”

羊看向声音的来源，那是他的副手，龟。

“这是什么？”

“一种能挡住东西的东西，我在挖矿的时候发现的。”

他身高并不很高，但相当强壮，是挖矿的最佳体型。

“还有别的吗？”

龟两手一挥，变出一把蓝色的锤子。

“展示一下。”

龟轻松挥动锤子，砸碎了几块大石，效果比正常锤子好不少。

“你怎么做到的？”

“那天在挖矿，锤子太沉了，我就想，能不能有一把轻的锤子，我一直想，没一会儿就出现在我手里了。”

羊微微一滞，眉头皱了几秒，然后略显紧张地问道：

“都谁会？举手。”

举手的怪物不在少数。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但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毕竟他是唯一一个能演奏音乐的怪物，算不上呕哑嘲哳，但也绝不好听。按照他的话说，人类赠予他的竖笛是他与神明沟通的工具。

无论如何，一切都发展得很好，怪物们穿上了衣服，有了金属工具，有了军队，有了城墙和真正的房屋，这吸引了附近其他的怪物加入他们的部落，或者说，早期国家，因为他们学习的不仅是人类的技术，还有法律和等级制度，羊即将成为这个国家的王。

可王还没有名字。

随着种群的壮大，“羊”，“狼”之类的简单称谓已经不能再明确分清这个怪物究竟是谁，是时候给大家取名字了。

首先拥有名字的必须是王，他不知道如何起名，但是在书上找一个合适的词当作名字，他是可以做到的。

很快他便有了一个中意的词。

Polyquasi.

这词来源于《神圣之书》，《神圣先祖之书》的前身，这时的怪物还不信仰先祖神教，毕竟他们的先祖只不过是一些动物，而他们可能就是Asgore时代《神圣先祖之书》中所指的先祖。这一词意味“多拟神”，当作羊的名字很合适，毕竟他是王，是祭祀长，是最早的音乐家，还写过一点史诗。

他的姓是黄金，Gold和山羊，Goat的结合——Gould。

龟的名字由他最爱的“螃果”，“Crablon而来”，这个词肯定不能直接当作名字，稍微改几个字母，变成Gerson，至于姓，则是乌龟，turtle的变体，Terble，Gerson-Terble，确是个不错的名字。

就在称王的几天前，Gould把Gerson找了过来，轻描淡写地跟他说：

“我不当王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Gould，颤颤巍巍地说：

“您怎么能呢？您不当，谁来当？”

“你。”

他被惊得目瞪口呆，结巴着答道：

“我……Gould王，我无法胜任……只有您才是合情合理的王。”

“你不用担心，你跟我身边这么久了，大家都信服你，而且你也有能力，你是……他们说的什么Boss怪物对吧，你活的时间比我长得多，你能更好地统领这个国家。”

“王……恐怕我不能胜任……”

“我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Durrmerr，您觉得怎么样？他也是您的副手，能力不比我弱。”

“他也是Boss怪物？”

“对，他和您一样高大，而且都是羊，如果您真的要让出王位，可以说他是您的亲戚，我觉得能让大家信服。”

“好主意。”

几天后，Gould宣布了退位并立自己的“亲戚”Ashelp-Durrmerr为新王的消息，理由是Shelp是Boss怪物，活得更久，能力更强，能更好地领导怪物们。而他自己成了祭祀的乐师和写史书的史官，算是个清闲的活儿。

Ashelp Durrmerr是Cartlin Sipola的丈夫，Ascart Durrmerr的父亲，这是后话。

正如Gerson所说，Ashelp治理国家的能力同样很强，众怪很快便认可了他，在他的带领下，怪物王国拥有了强大的军队，完备的法律体系和官员体系，在国外，他积极开拓荒原，寻找到了更多零星的怪物部落，并将他们归属怪物王国，很快，辽阔的大地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怪物城市，很多怪物死了，包括Gould，他把事业留给了他的子孙后代，自此，音乐和历史成了Polyquasi家的代名词。但Gerson还是那个Gerson，王还是那个王，那个Durrmerr王，国土的扩张计划，似乎只有在他的领导下才能实行。

也许Gould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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