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精力不足,陪着我们说了这许久话已经疲惫了,我便扶着人进房间休息。
“砰。”
轻轻的合上房门,我转身,屋里的两人已经出去,叹了口气,我跟上。
黄军正蹲在地上抽烟,吞云吐雾的,纸卷的烟味呛人,我咳嗽了一声,站到正靠着房柱的夏彦旁边。
“有什么话不如敞开了说,你说是吧,黄莺的父亲。”
夏彦看了我一眼,抱着的双臂放下,站直了身子。
我注意到他对黄军的称呼是黄莺的父亲,或许是想借此提醒什么,语言的艺术,我看着把烟卷一下丢到地上的黄军,不发一言。
“啪”地一脚踩上烟卷用力的碾灭,仿佛这样便能抒发什么,黄军也站了起来,嗤笑:
“所以呢,你们是什么人,又能做什么?警察?还是什么没事干的侦探,以为自己正义的不得了,轻而易举就可以找出真相然后将罪恶绳之以法?”
黄军手指抬起,在唇边没捏到烟卷便也放弃,一屁股坐到地上,放荡散漫的样子。
“我没什么好说的,也不想和你们说,我只需要你们离开,别带着我的母亲去未名市瞎掺和,既然你们都来这儿了,想必知道的也不少,那就赶紧离开。”
没了张奶奶,他一点和我们交谈的欲望都没有。
“我们为什么要离开,看起来你知道的也不少,怎么,难道自己的女儿的安危也不放在心上吗?”
夏彦嗤笑一声,语调凉薄,质问的有些尖锐,虽然他还是没有直白的说出黄莺的死讯,但是如果在场的双方知道的信息对等的话,他一定明白夏彦的意思,但黄军依旧不发一语。
我们是为调查黄莺的案子而来,听他的意思似乎还有冤屈,如果有冤屈,又怎么会拒绝上门而来的调查者甚至可能是暗访的警察呢?毕竟我们愿意来说明这起案子已经因为有问题被关注到了。
更何况,我看向夏彦,夏彦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和平”了,所以他并不知道我见到黄军时的情形,想要问出点东西,我们还得说些什么呢?
收回视线,我看着低着头拒绝交流的黄军,也学着夏彦笑了一声。
“不要去城里掺和?看起来你也知道的不少,那么请问在知道黄莺的下落后你怎么反倒对我们这些外来的调查者心怀不轨,那个什么二流子,应该不是简单的躺着吧,毕竟——”
我抬高了下巴,以一种俯视着的高傲姿态继续我的“表演”:
“毕竟你刚才对我可是举着棍子呢,让我猜猜是为什么?曾经有人以调查的名义伤害了你?或者——”我压低了声音,好像自己知道了许多的样子,虽然心里没有底,但狐假虎威总能做着一些。
“你知道什么!”
“什么?”
夏彦的声音和黄军的一同响起,我没有听清,我的注意力都在不知道被哪个点触动到显得格外的黄军身上。
“你知道什么?自以为是,我自己的女儿我难道不想好好保护吗?如果你们真的有能力就不是来找我,而是去找那背后的人......”
“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我们怎么找背后的人!”我打断了他。
有突破口了,我死盯着他,或许我们很快就能得到需要的信息,能得到真相。
女孩显然全然留意不到他,夏彦皱着眉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看着对面情绪激动起来的男人,他走前一几步挡在女孩面前打配合。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为背后之人来的呢,要是我们真为的别的什么,可不会来,毕竟这个案子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黄军摇着头,他这会儿全然没有刚才无所谓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一直在瑟缩着,显然十分害怕。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根本斗不过.......”
呢喃着,他直接抛下我们就往外跑。
“哎!”
我连忙想跟上,身边人的速度却比我迅疾的多,我还没赞叹夏彦行动就是快他又回转身拉住我的胳膊。
“快点跟上。”
我莫名的被拉着出了大门,但显然这么一耽误的功夫,人都跑没影了。
“......”
“你怎么了,夏彦。”
我深吸一口气,把莫名的情绪压下去,看向旁边正扶额的人,他显然也十分苦恼。
“张奶奶也有很多事情没和我们说,等她醒了问问她先吧,我们要带她走黄军要阻拦就不会随便离开。”
他略过了我的问题,掩饰的往屋里走,我看着他的背影,在想刚才发生的事,或许有什么东西我遗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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