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岩雷:浮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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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武穆与青楼花酒

堂主放学归家,黑板上又多了一个圈,认示刘安被清除。

“甚好甚好,”胡桃用木勺舀着雪糕塞进嘴里,“这么一来还有六个,各位不用着急,慢慢来便好,如有必要,本堂主也能帮忙。”

听闻此言,钟离在旁小声念叨了一句:“还是不必的好。”

胡堂主没对钟离的伤势表现出过多的关心,因为根本没那个必要,虽然现在胸口上的疤还没落,但他的肌肉还是行动自如。

“阿影同志,”胡桃的舌头让雪糕冻得麻木,说话含糊不清,“学习”得如何了?“这个”学习“当然是指太极拳,雷法和心法的练习。

“呃,一切顺利。”影回。

胡桃将雪糕碗搁在茶几上,道:“真的?来练一个我看看。”

影看向钟离,不知所措。

“真是,还不好意思上了,又没说跟他练,给我练也行啊。”胡桃摆好架势。

听言,影站起身,把手架在她肩膀上,脚上施个混元桩站定。

胡桃上身发力,猛地向前一推发了力,手使掤挤力,腰上缠丝劲,把堂主甩了出去。胡桃手撑地,免得摔倒,夸赞说:“很好,算是出师了。”复而端起纸碗又吃起了雪糕。

“但出师不是终点,俗话说‘学无止境’,总有更高的境界等着我们。”胡桃把木勺当做教鞭又慷慨激昂地发出了这番演讲,不得不说,这种风格的讲话不太适合她。继而堂主又说:“眼下对太极的练习可以稍放一些,我们学些别的。”

钟离与影不发话,只都看堂主下面的动作。

“俗话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当然是要练习对菜刀,用不对,是对兵器的运用。”

说罢,胡桃将窗帘都拉上,本就临进黄昏,拉上窗帘后自然黑得如夜,只是夕日投在窗帘上拉出了大片光影宣说此时正是白日。胡桃掏出遥控器一按,放下幕布,打开了投影仪,把整个二楼变成了一个影厅。胡堂主又从冰箱中拿出两盒雪糕,塞给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别光只有我吃啊。”

“俗话说,‘月棍刀年一辈子的枪’,这枪不好练,我们不可松懈。当然,棍和刀也是要练的。“胡桃说,也不知她从何处找来那么多俗话。

说罢,他就挤进了钟离与影坐看的长背沙发,手持遥控器就开始播放视频。

影本以为会是什么枪术的教学视频,没成想画面中居然出现了龙标。然后是长长的各投资方的片头,片头结束后,是一个女子带着老头踢馆的画面。

这是电影《箭士柳白猿》,虽说剧情在胡桃看来颇有几分故作高深的嫌疑,但这位老者在片中有一段十分精彩的枪术对决。堂生行事一向如此捉摸不透,影不禁怀疑是不是堂主自己想看电影。

三人挤在一张长背涉发上,悠闲地吃着雪糕,不像是学习,倒真像休闲观影来的。

方垣又逛悠了两日,转眼到了五月二十,几日中,他同元辰去了修墓的现场,有十几个工匠干活,元辰负责指挥和做法事,县令的墓长三丈宽两丈,规格好像大了点,但方垣也不懂这个,只能看个热闹。

还有一人也是不干活也不能法事也不指挥,元辰带来的人,方垣不认得。

“阳里加,”元辰给他介绍说,他正在捣鼓墓室的封盖,头也没抬,“南疆来的,不是很会说官活,他负责驱走这片的毒虫毒蛇什么的,湖南这些东西多,有他在,做工安全些。”

方垣担头看了一下阳里加,皮肤黝黑,身材短小,正在盯着他手上停着的一只飞虫。

明日,墓穴完工,基座上也上好了砖石,元辰做法事将县太爷的棺材请了进去。然后在石质盖板前铺陈了一路的圆木棍,众匠人合力把这千钧重的盖板盖在了墓室上方,现在方垣才发现,四边竟还刻有符箓。

元辰解释道:“这是加固石板用的,防止有人挖坟掘墓。”

这些字符方垣倒还能让得出一二,但其他的符文是一概不认识,方垣承认,元辰的见识比自己广得多。

元辰当场给匠人们发了工钱,白花花的银洋发了出去,工匠们一个个地喜笑颜开地走了。

下午回了城中、元辰又丢给方垣一袋银元,方垣不解:“我的?不是发过了吗?”

上午元辰发工钱时,也给方垣和阳里加发过,数量相当多,共有十枚,虽不及俞府和北帝庙里的多,但那些钱全让方垣予以别人了,这可是实打实属于自己的。

“我少请了几个雇工,东家发的钱就多了,这些是我们的了。”元辰回答道。

“这不成,”方垣推脱,“这不是退骗得来的吗?还是你自己拿着吧。”

“我有了,这些是你的,拿着吧,又没少给雇工发钱,不要白不要。”

这些相当有诱惑力,县老爷家大业大,更别提县老爷的钱还有可能是昧心钱,是贪赃枉法加之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那骗来这样的钱甚至不能叫罪。但在方垣的认知里,这也仍是不义之财。

见方垣没答话,元辰追加道,几十块钱而已,与其他什么事相比,算得了什么?不收吗?那问是不给我面子。这话游走的如同毒蛇一样,直往方垣脑子里钻。

不知为何,无限说道“其他什么事”时,方总要想起我在地上的那个窃贼,虽说元辰应当不会拿此事说道,但心中仍一阵不舒服。

“不要。”方垣仍是拒绝。

“那好吧,不要我要,”元辰可算松了口,“明日要不要去哪儿玩一遭,我包钱。”

方垣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也不好拒他他的好意,于是回答:“都好,你挑地吧。”

元辰乐了,扬起左手拇指向身后一指:“绯霞楼如何?”

方垣听别名字感觉不像正经地方,问:“干什么的?”

“青楼,”元辰答得很干脆,好像不是什么值得丢人的,“但你别多想,就是去吃个饭,那的酒菜是一绝。不过你要是想干点别的,我也不笑话,还是我出钱。”

方垣想得还是不去为妙,于是让元辰换个地方。

“没别的地了,就那么一个菜色好的地儿,还很有趣,别处找不看。”

无奈,次日方垣只好跟去,走之前换了下衣服,身着道袍去青楼,要挨灵官爷金鞭的。

绯霞楼,其实不如何气派,拢共三层,一楼吃饭,二楼三楼干点不能可说的事,当下是中午,没有多少客,夜同才是最繁忙的时候。

其实从外观上还看不出这是效能,绯霞楼里面干着腌臜的生意,但明面上还是得装一下清高的,自是不会让女子站在口门中街上“大爷,来玩啊”的揽客。只在暗地里却悄悄地使唤姑娘让嫖客在狐朋狗友里把名号打出去,属实是台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典型了。

白日不是宣淫的时候,所以楼内空桌还很多,老鸨子见他二人都是生面孔,又这么年轻,大概还没及冠,一眼丁真,鉴定为:啥也不懂来这寻快活的地主家的傻儿子。于是让最精明的姑娘作陪,又让厨子好生做菜,企图给店里争来两个大气常客。

元辰一来就先行把菜钱付了,老鸨报价时故意稍高了些许,结果两人也没起疑,这让店中的人更加确信是俩愣头青,可以好好宰上一回。

该说不说,这绯霞楼的菜色是真的好,湖南菜一般重辣,但方垣可吃不得这个。绯霞楼的菜就十分温和,一点辣椒都见不着,四菜两汤,一道枣糖银耳羹,一道牡丹牛肉,一盘清河鲤鱼脍,一道梅菜和肉,葱煎豆腐。最硬的菜是“山海一锅”,以猪骨鸡爪牛筋熬制高汤,放入豆腐毛肚虾仁香菇去骨鱼肉同煮,其鲜美难认言说。

刚才一笔带过的菜式也不是软货色。枣糖银耳羹,用银耳,红枣,白糖和蜂蜜煮成,香甜浓郁如饮六月甘泉。牡丹牛肉,将滑嫩不费牙的牛腩切作花瓣一样的薄片,蘸着蒜泥一起吃,十分的下饭。清河鲤鱼脍,在鱼刚死还抽动的时候就切作薄片,无需蒸煮直接上桌,适合肆着酱油,醋和芥末吃,也是十分开胃。梅菜扣肉,把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煮到软烂,之后放入锅中与酱汁炒。如此做出的肉肥而不腻,肥肉软烂,夹在厚实的面饼中吃别有一番风味。葱煎豆腐,起白豆腐切块,放入热锅中和酱油、蒜丁、姜丝同炒,煎至表皮酥脆,捞出装盘,拟上细细的葱花,再从锅中色出适量热油淋上,方告完成,别看油多,脆囊由表皮之下仍是清爽的白豆腐,吃再多也不会腻。

如此一来,这顿吃得十分满意,如果没旁人扰乱就更满意了。但没办法,这些陪座的女子都是老鸨龟公精挑细选的聪明种,一个个狡猾得很,方垣想赶也赶不跑,元辰倒是什么看没说,那也是因为那些女人没怎么去惹他,大抵是看方垣长得更俊。方垣整顿饭都在三名女子的调戏下吃完的,好在从小就练习心法,没产生什么歪念,就是太聒噪。老鸨着了急,难不成还真有人来这地儿只为吃饭?

四菜两汤份量十足,老鸨派来的三女饭量小,就银耳盖吃得多些,其余全进方垣和元辰肚,两个人竟还没尽兴,元辰又让一名女于去开坛最好的酒来,女子归来,抱着一坛号称三十年的“香沁缸”,塞子一启,酒香溢得周边桌都能嗅见,但方垣不急,留了个心眼问元辰:

“这酒里不会有料吧?”

元辰躺在椅子上,蛮不在乎地回道:“有可能。”

这绯霞楼毕竟还是烟花柳巷风月场所,要是老鸨龟公见他俩没有温饱思淫欲,一下就饥寒起盗心,一发狠往酒里酒几味猛药,他那心法可不一定顶用,毕竟山下的世界日新月异,稍有不慎就会着道,但元辰好像一点不在乎,一副“这律你要破就破,反正银子我出”的架势。

元辰在他思考间已经接过酒坛子满了一碗酒了,那酒澄清无色,有上去不像有药,元辰端着碗念叨着:“打开门,说与君,无花无酒道不成。”这是武当真人张三丰的《无根树》,方垣也耳熟能详,全篇太长,此处不展开,方垣听这话有点急,他们为什么要易服束发?还不是不愿给道门丢人,这吟道诗叫个什么事。方垣赶忙蹬了元辰几脚,元辰领会,补上一句:“不知从哪听来的歪诗,说来与诸美人听听。”

众女让元辰逗乐了,都来与他二人劝酒,元辰没半点迟疑,端着酒一饮而尽,三个女子也呷了几口,这酒烈一点,喝得少好像也可以理解。见他们都喝了,方垣也迟疑着饮下,酒味醉香,也觉不出什么端倪,舌喉着火似的,干脆咕吨咕吨全干了,五个人推杯换盏,喝下去下半坛。也别管到底有没有药,酒一下肚豪气也上来了,一时让人觉得自己全能,方垣不知这是不是醉了,他这是第一次喝酒,之前可没这条件。方垣暗想,自家已然守过庚申斩过三尸了,但看方垣看自个还是嘴馋,此为没除去中尸;有到金银不动心,上尸是除干净了;这让人贪色的下尸还没试过,心法使然,之前还真没对女色动过心,他愿意相信这是彻底除去了。

旁边桌的客人唤来一盏烟灯,也别管他是嫖客还是食客,大概是前者。他从呢里摸出烟枪和烟土,点上吸了起来,四周一时云雾缭绕。

方垣不解:“这是什么?”

元辰只顾饮酒,随口回应:“烟。”

说这话等于废话,方解还能看不出是烟?但能让人说废话刻意避讳的大概就是……

鸦片。

身旁女子调笑道:“公子没见过吗?要不取两样让公子开开眼界?”

方垣忙慌,定心道:“贫……不必了吧。”

“公子莫要惶恐,这又不是什么吃人猛兽。”

的确不是食人猛兽,是比食人猛兽还狠。从小师父就教导,这鸦片是万万碰不得的,那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方垣好忙给元辰使眼色,让他帮忙救一下,这下元辰可算是靠谱了一回,说道:“还是不要了罢。”

而女子已然将烟土烟枪烟灯一并拿来了,已经把烟土填进了烟锅里,正架在烟灯上点燃。先是撺掇着元辰吸上两口,见他拒绝,三名女子又转来纠缠方垣。

方垣施了个龟息功,生怕吸入一点烟气,推辞自己有抽烟就要死的怪病,这是一个十分傻的理由,女子都不信,更卖力地催促起来。

方垣还是期待元辰能做点啥救下场,这回元辰还真顶用,手不离酒碗说:“要不咱还是干点别的什么事也,吸大烟多没意思。”

方垣想要附和,但忽得想起在青楼能干什么?不过好像是比抽鸦片好上一点。

“这酒有点上头,我都热血翻涌了。”元辰说。

难不成酒里真有药?刚才方垣自己都喝了不少,身旁女子听元辰说要干点有意思的事,已经开始喊老鸨了,这是要让他俩点人的节奏啊。方垣也不顾面子了,拉起元辰的胳膊就要走。

元辰不大乐意:“我酒都没喝完呢,走啥啊?”

方垣一听,他不愿受跑和爷还不扯了呢,松开手臂自己散丫子跑了。众客无不惊诧,后脚哄堂大笑。

元辰排出五枚银洋,权当酒钱,冲三人拱了拱手:“诸位见怪,我这朋友腼腆,下次再带他来玩,我先失陪一下,告辞。”

言罢,他后脚逐方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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