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走在前面转身拦住程始夫妇二人
葛氏:婿伯,姒妇
葛氏:你们此次回来得匆忙,主屋尚未来得及收拾搬出归还,我在后院腾了几间屋子让你一大家子居住,也便于你们和睦
程始你让我们一大家子住在偏房?
程始便于,怎么便于啊?
葛氏:婿伯与四娘子不是十余年未见了吗,那我这么安排,正好让你们亲近亲近不是吗?
葛氏假意关怀,见自己此话一出程始无话可说,冲萧元漪露出得意洋洋的嘴脸,萧元漪并未说话只是面带微笑安静的看着葛氏,葛氏被萧元漪的眼神看的心里发虚,笑容不自觉的收了回来。
萧元漪就依娣妇的安排
程始见萧元漪头也不回的离去,立马跟上,葛氏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元漪离去的背影,眼底还有心慌溢出的泪。
葛氏:假贤良!
葛氏:我偏住着主屋不搬,我看你奈我何!
卧室内,程少商从木匣中捻起甜粉望嘴上点抹,听到脚步声传来,将手上的甜粉嗦干净,匣子藏于方枕后,闭上眼故作虚弱卧倒在床。
程始夫妇轻步走向程少商,萧元漪半跪床旁,程始坐在床边见程少商这副虚弱模样心疼的叹了口气。
程始我们对不住嫋嫋啊,你看她嘴唇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也不知在家吃了多少苦
程始这么一说,萧元漪注意到程少商嘴唇上的异样,萧元漪往前凑了凑,借着烛火,看到程少商嘴边的粉末,心生怀疑,这时青苁来到门前。
青苁:女君,莲房来了
萧元漪知道了
程始夫妇二人走出卧室,青苁贴心带上屋门,程少商听到门关声小心翼翼眯开眼确定屋内没人。屋外,萧元漪询问莲房程少商的事情。
萧元漪:葛氏可曾为嫋嫋找医士看病?
莲房:仲夫人说,小孩子烧几日便好了,一直不管不问的。
莲房:这些年,我们时不时被送到乡下庄子,明明父母在阵前挣命,女公子是半分也没有花着!
程少商在屋内听到莲房情绪激动的话,坐起身,竖起耳朵仔细听起门外交谈。
莲房:非但缺衣少粮,连生病了也无人照料,任我们自生自灭
萧元漪那无缘无故为何把嫋嫋送到乡下庄子自生自灭?
莲房:仲夫人嫁进程家十几年无子,便想着收养娘家十岁的侄子幺哥,前些日将幺哥带来府中生活。
莲房:女公子也是好心,给了他一葫芦蜂蜜当零嘴,没想到葫芦一开便引来野蜂,野蜂蛰的幺哥满头包。
莲房:仲夫人便让女公子去磨磨性子,正是滴水成冰的节气,便被丢到那庄子上!
程始:这葛氏甚是歹毒,真该让二弟休了她!
萧元漪听莲房言语,眼眸一低思索片刻,直视莲房试问
萧元漪:装满蜂蜜的葫芦…是幺哥自己打开的,还是嫋嫋亲自打开的
#莲房:…是女公子打开的
萧元漪:十岁的孩童自己连盖子都打不开,还要求嫋嫋来开?吃蜂蜜为何不到屋里去,偏要在花草满地的院子里吃
萧元漪:有些事要么不做,要做,边做得妥当,免得落人话柄
屋内程少商听萧元漪此番话不免有些沉思。
萧元漪:将军,我方才找医士问过,嫋嫋此次晕倒不是因为找了风寒,而是伤了脾胃,吃撑了
程始听到萧元漪的话有些难以置信,屋内程少商听此知自己计谋败露,丧气地靠倒到枕头上。
#莲房:那是因为女公子饿狠了
#莲房:平日里她们连一顿饱饭都不给,今是着急将女公子带回来,才送了些吃食,女公子饿了几日,一时之间吃猛了才…
莲房泪眼婆娑的解释道,毕竟也是跟着程少商吃了不少苦的,知道程少商平日吃了多少苦,也是打心底里心疼程少商,自不愿让女君和家主误会什么。
#莲房:她是怕吃了这一顿没有下一顿,不然何必这般呢
程始:我们在外打仗本想着嫋嫋在家里头吃喝不愁,谁知竟过得连流民都不如!
程始:行了,我知道了,你先退去吧
程始听到嫋嫋这般遭遇感慨万千,连站在一旁的青苁都不由出声感叹
青苁:女君在女公子身边以留下了知心照顾之人,可没想到还是让那葛氏坑害了
萧元漪:如今既然我已经回来了,这些事,定然不会再发生!
萧元漪:天色不早了,将军不是还要去探望二弟吗?
程始我去看看
程始离开后,萧元漪和青苁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青苁:都说病去如抽丝,女公子如今这般亏了身子,还不知道要将养多久才能痊愈呢
萧元漪:她今日晕得倒是时候,刚好给我们由头挑出君姑理亏之处
萧元漪此话就像是故意说给屋内“昏迷”的程少商听的。程少商闻言,更是确定阿母可能早已发现自己是装病而非真病,可内心还是对萧元漪的处理方式有些失望。
程少商:【心想】我这阿母倒是眼毒,怕已是看出我在装晕,可对苛待我的人为何又装瞎
青苁:还是女君想得周到,故意将归期说迟了半个月,她们来不及遮掩,真就露了马脚
青苁:这些人心中记恨女君,便迁怒于女公子,如此苛待她
屋内,程少商听到青苁的话,不免有些伤心。
程少商:【心想】原来不是不知我在家中受罪,只是故意放任罢了
青苁:家主这般心疼女公子,应该是不会再万事都顺着老夫人了吧
萧元漪放心,将军若是妇人之仁,阵前早死好几回了
萧元漪:将军,是个明理是非之人,这天下哪有斗不过君姑的新妇,就是看夫婿肯不肯帮手罢了
程少商:【心想】那自己女儿来行苦肉计,好让阿父与大母离心,阿母这法子是真够狠的
程少商面无表情侧躺于床上,继续听着门外交谈。
萧元漪:我不忧心夫君,我只担心自己撒手不管十几年,致朽木再难雕,如今只能严加管教,费力气把歪树掰直了
程少商:【心想】不去管欺负我的,反倒琢磨着来管教我,靠她不如靠己,看来还得我自己来
程少商垂眸看向门外,脑中想着对应之策,对萧元漪处理此事以不抱希望。
与此同时,程家上方略过一道身影消失于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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