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比如,出生在‘土佐’,又或出生在‘尾张’,不会影响他成为‘英雄’;”话说到这儿,那羽柴家的女忍者脸色已然变了一变,那“尾张”二字,说的正是羽柴秀吉的出生地!不二笑意愈浓:
“至于一个人的父辈究竟曾为‘中纳言’,又或‘铁炮足轻’ ,亦不会左右他成为‘豪杰’!”
不二一语毕,那羽柴家的女忍者的脸已成了“猪肝色”:“你!你竟然侮辱秀吉大人?”
不二收敛了笑意:“我并没有侮辱羽柴大人,”确实如此:羽柴秀吉出生于尾张一个不起眼的下等武士家庭,可他却凭借一己之能,蜕去了“藤吉郎”的名字,光大了“木下家”的名誉!如不二所言:他是个真英雄,真豪杰!“可你,却侮辱了我!”不二言之凿凿,不容反驳。
正如不二所言,方才那羽柴家的女忍者确欲借不二的父亲——一条家的老家主一条兼定舍弃原配宇都宫丰纲之女,却迎娶大友宗麟之女为继的旧闻讥讽不二的出身,所以,当不二一针见血地戳破她的“鬼蜮伎俩”,甚至还以他家主公的出身对她“以牙还牙”时,她反倒一时自乱阵脚,不知所措了!可不二的这“反将一军”,既可从正面理解,是对羽柴秀吉的褒奖,亦可从反面理解,是对羽柴秀吉的蔑视,可无论怎么说,皆在不二那三寸不烂之舌间!
这不由令那羽柴家的女忍者一时对不二刮目相看:她原以为这小子的父亲是个耽于酒色,不听忠言的昏庸之人,这小子也必好不到哪儿去,定亦是个庸庸碌碌之辈!岂知昨夜“以色为饵”就已“碰了个钉子”,今早“话中有话”又“栽了个跟头”!这小子,还真是不容小觑!如此,那“任务”,只怕也没那么容易了!念及此,那羽柴家的女忍者忍下一时之气,对不二送上一副笑脸:
“一条君,方才是我的不是,还请一条君切勿介怀!毕竟,羽柴家与一条家可是要合作的……”
不二点头:“既是合作,便无高下之分,贵贱之别,平等以待,彼此尊重,方为合作之基……”他说到这儿退后半步,向那羽柴家的女忍者一拜:
“方才亦是不二浅薄鄙陋了,亦请羽柴家的贵使勿计前嫌。”
不二这一番话令那羽柴家的女忍者愈发怔住:这少年不过双十上下的年纪,竟有这般胸怀?一条家有子如此,又如何成不了旧业,复不了故国?当年,长宗我部正是依附于一条家复兴,终反客为主,灭了一条家!如今,有这等人物在侧,羽柴家岂非亦如当年的一条家“养虎为患”?若这番“任务”真成,此子,必除之以绝后患!思至此,那羽柴家的女忍者眼中不觉划过一丝“杀意”!
虽不过一刹那,那一“杀意”还是令不二陡然一警觉:羽柴家的目的在于“一条家的宝藏”,若宝藏已开,羽柴家是否会得鱼忘荃,卸磨杀驴?此番,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可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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