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清虽没听出于若瑜的潜台词,却确实感觉有点累了,就“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二零三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于若瑜心中一叹:这江晓白,还真是个“性情中人”!全不顾别人脸面的?回头向何华致歉:“元实,你别放在心上……”见何华一笑,也知他不是那等小心眼的,就向他一拜:
“元实,那我也先进去了,我们有空再叙……”毕竟,江一清是个不顾脸面的,自己却不得不顾江一清的脸面,说好的进屋,要再跟何华这么聊下去,不是生生不给江一清面子?
何华自然明白于若瑜的良苦用心,也对他一拜:“无妨,瑾之兄,明日就是舞会了,你且好好休息。”言罢见于若瑜进了二零五关上了门,笑了一下,向前走去。方走了两步,见回廊那头走来一个身影:
一袭晴山色的襕衫,在昏黄的灯光中影影绰绰,近了,倒如云雾散而晴山蓝了。
何华心叹:眼下暮色四合,夜幕方降,这一抹颜色倒与外头的情景相得益彰,颇有几分“雾卷晴山出,风恬晚浪收”的意蕴!可回廊那头分明是“女宾区”,又如何会有一身穿襕衫的男子?
“何公子,好巧!”倒是那“襕衫”先发了声,何华一细看,方才认出那身穿襕衫的男子正是于无瑕!
何华不紧不慢,朝于无瑕行了个礼,此间他行的乃是男子相见时的礼,只因于无瑕此刻所穿亦为男装:“原来竟是于小姐,恕在下眼拙,一时竟没认出……”可自己怎么能没认出呢?他初见她时,她所穿的,不也正是男装?
于无瑕也照例回了个礼:“没关系!我穿了男装,又化了男妆,你当然一时认不出,这不怪你!倒是,你怎么也在这儿?”
何华给于无瑕这么一强调,反倒不免朝她脸上多看了两眼,见她眉宇间如少年般英姿勃发,眼眸里却含了一汪少女的顾盼,也不知是否看过了她身穿女装时,或如“雪顶澄净”,或似“明月皎洁”,方才有这般感觉?愣了片刻,方答:“哦,我是受邀前来参加舞会的……”
“你也是来参加舞会的?”于无瑕倒没在意他方才一瞬间的恍惚,只又兴奋问:
“诶?对了,你从‘男宾区’过来,可见到我哥哥了?”
何华颔首:“方见了令兄,寒暄了几句……”思及于若瑜进了房间休息,不免问于无瑕:
“于小姐一路疲累,怎么不在房间里多歇息一会儿?”
“那房间太小了,也太闷了!”于无瑕忍不住埋怨:确实,这庄园看上去蛮大,也不知房间怎么那么小!还不如她家中房间的一半大小!
何华一笑:“于小姐可是从没到过海外,故不知,这西洋人的卧室,本就是小的,有的卧室甚至如嵌在一个暖阁,甚至一个隔间那般,只可睡进一个人。”
于无瑕惊叹:“那睡得可得多不舒服哇!”又看向何华,一惊叹:
“何公子,你是不是曾经下过东洋、南洋,甚至到过西洋?我感觉你非常见多识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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