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游惑渐渐恢复了意识，刚动了一下，就觉得全身酸痛无比，脖颈处有刺痛传来，“嘶…”理智渐渐回笼，昨日种种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里，游惑的耳尖染上了红晕。

  见游惑醒来，秦究扶起他，二人面面相觑，秦究不敢看游惑，游惑看着自己身上已经换好的新衣服，有些大，应该是秦究自己的衣服。

  气氛再次僵持，游惑想起来，没想到刚下床腿一软，差点摔倒，秦究一把扶住游惑，“没事吧？”“还好。”游惑支撑住身子，面色平静。

  “那个，昨夜，我…”秦究想和游惑好好解释，但又觉得话语太过苍白无力，“不能怪你，是我非要来找你，有什么都是我咎由自取。”

  游惑打断了秦究接下来的话，他确实是咎由自取。游惑准备离开，秦究拦下他：“你现在还不能回去。”游惑有些疑惑。

  “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我是恶魔，天使对恶魔的气味很敏感，要是回去，一定会被他们发现，一旦和恶魔扯上关系，你就百口莫辩了。”秦究不想放他走，要是被上帝发现了，游惑绝对没有命活下来。

  游惑静静地看着他，倒也停下了脚步，确实，他能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散发着秦究的气息，但奇怪的是，明明他也是天使，为什么对恶魔的气息不排斥，反而很喜欢？他嗅了嗅自己身上属于秦究的气味，淡淡的青草香，就像是雨后的春天，很温暖。

  游惑留下了，上帝似乎也忘记了游惑的存在，也没有派人来寻找。游惑索性把这段时间当度假了。真的在这里生活过后，游惑才真正感受到了生活的气息。

  由于他身上有秦究的气息，所以一路走来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恶魔的集市很热闹，咋一看，和人类的集市没有区别，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每个恶魔都很快乐，他们似乎没有烦恼，生活很温馨。

  一个小女孩撞在游惑身上，“不好意思，孩子乱跑。”女孩的母亲歉意地笑笑，“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孩在妈妈的示意下乖乖道歉。游惑没说话，秦究接过话：“没事的，这位哥哥不生气，乖啊，走路要小心点。”

  看着母女俩远去，秦究戳了戳游惑的肩膀，“怎么样，恶魔的世界和你想的是不是一点也不像？”“是不像，这里很…”游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种感觉，“是家的感觉。”

  秦究揽过游惑的腰，避开前方驶来的车辆，“啧，腰真细，上帝不给你吃饭？”秦究早就发现了，游惑的腰是真细，他一手就能抱住，“我刚来的时候啊，人生地不熟的，恶魔们过得都很窘迫，哪有上帝口中那么嚣张跋扈。虽然确实有很多邪恶的恶魔，但善良的占大多数。一百年的时间，我也只能做这么多。”

  “你很厉害。”游惑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秦究顺口接过，还顺手摸了摸游惑的头，再捏捏耳朵，“你干嘛？”游惑打掉他犯上作乱的手，瞪着他，“以前我也这样啊。”秦究再心里说。但事实上他说的是：“情不自禁不行吗？”

  游惑才不信他的鬼话，他们也没认识多久，哪来的情？秦究苦笑，最终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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