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艾因应付面前的敌人时,一个男法师偷偷潜到他背后,面容狰狞,大概是看到了整肃者卫队首领,分外眼红。
男法师:死吧!!
男法师大叫一声,法术如电光向艾因袭来。
艾因轻巧闪过,挥剑将法师砍倒。
而那法术竟能偏折,绕了个弯,又向艾因的后背袭去!
来不及多想,我下意识想为他抵挡住这袭击。
法师的袭击带着绝大的执念,虽然看起来只有一道光柱,但冲击力颇大——把我狠狠震退两步。
未能被画灵拦下的攻击擦过我的脖颈,在那里撕开一条口子。
下一刻,艾因将那人击倒在地。
他几步走近我,瞳孔是火的颜色。
(艾因):明知道危险,怎么还往上撞——你怎么总是……
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气,目光盯着我受伤的地方。
(艾因):做这种让自己受伤的事。
我捂住脖子,嘴上虽不说,心里其实有些后怕。
忽然看见走廊尽头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我浑身一震。艾因察觉到我神色有异。
(艾因):怎么了?
向之涵是罗夏……他会不会看到我刚刚出手了……
艾因顿了片刻,不动声色地安排我。
(艾因):之涵,回卧室去。
(艾因):这个时候,我该去他那里。
(艾因):你……一个人的时候,要小心。我会尽快回来找你。
交待完我,他转身就要往议事厅方向去。我出声喊住他。
向之涵艾因,你……没问题吗?
他的眸子黯了黯,脸上浮起一丝令我不忍看的苦笑。末了,他还是摇了摇头。
我按照艾因说的,回到房间。
我知道,艾因去护卫罗夏,是想要获取皇帝的信任。他不可暴露、不可逾越,可这件事本身有多让他痛苦,未必不会比我的皮肉伤更轻。
他离开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恨吗?还是不甘心?
我知道正是艾因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才支撑他走到今天,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他能偶尔放下报复的念头。
放下的时候,如果有我在他身边,是不是能稍稍给他一些依托?
我胡乱想着,却见一个侍女敲门进来,告诉我法师叛乱的风波已经过去,陛下希望我尽快过去一趟。
议事厅的高台上,站着罗夏和司岚,仿佛昭示着皇室和法师塔的盟约牢不可破。
而在下方的会议区域,则是被这场风波惊扰到的众贵族。我走进去时,刻意拉了拉领口,把脖子上的伤藏起来。
(罗夏):喏,我的小新娘也来了。
(罗夏):希望这点无关紧要的小小波折,没有惊吓到你。
我摇摇头,算是回应,下意识用眼角余光在人群中寻找艾因的身影。
——终于,我找到了他。一袭黑色斗篷,与昏暗的角落几乎要融为一体。只是从我这里,看不见他的眼睛。
身边的罗夏还在安抚贵族们。
(罗夏):都已经没事了,怎么还这么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
(罗夏):从明天起,宴会照常,大家喜欢的舞会也可以开起来。
但贵族们交头接耳,对刚刚的骚乱心有余悸。
巴维尔伯爵:但是……陛下……
(罗夏):有何谏言?
巴维尔伯爵:陛下,我……我不敢质疑您的伟大计划,但……但大家实在是无法心安……
巴维尔伯爵:本以为陛下允许我们进驻皇宫之中,是为了庇护代代传承着荣誉的贵族。但现在看来,那些随时会失控的法师,着实危险……
(罗夏):哦?这是在享受了法师们的庇护后……反而开始质疑法师塔了?
(罗夏):司岚卿,我让整肃者卫队来替你处置这种多嘴多舌的家伙——你应该不介意吧?
巴维尔伯爵:陛、陛下……!!!是……是我多言,但我绝无异心,请宽恕啊陛下!
(罗夏):居然被吓成这样……我看大家是安稳日子过得太久,都不知道暂时的和平往往以血为代价。
(罗夏):五年前,这里的阶梯流淌着什么颜色,我记得很清楚,现在看来,大概有些人不记得了。
(罗夏):算了,今天我的小新娘也在场,我不怎么想让这里见血。
(罗夏):都散了吧。
罗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可以离开。
向之涵陛下,我也可以走吗?
(罗夏):你留一下,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看着罗夏,罗夏也微笑地看着我。他看到了什么吗?
余光中,那一袭斗篷走在人群的最后头,但终究还是和众人一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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