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环环柚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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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墨情深几许许卿惟一

泛黄书签------许墨 情深几许,许卿惟一

暖光的橘于落日遮蔽处弥散,大片大片火烧云层层堆满天际,你站在路口,将额发别在耳后,翘首向远处张望。

少顷,空无一人的街道尽头,两个身影出现,随着距离的拉近,在视野中渐次清晰。

“娘亲!”人未到声先至,小家伙远远就看见你,他雀跃不已地大叫着,哒哒哒跑进你怀里。

你笑着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扬起脸望向款步而来的许墨。

一袭胜雪白衣的他浸润在夕阳余晖中,淡淡金芒在他周身描绘出一圈光晕,墨色长发微微漾动,衣袂飘飘。遥遥看去,好似从画中走出的谪仙般绝世独立,不染纤尘。

手背温温一热,被他掌心密密包裹,抬起头,撞上他含笑欲诉的眉眼,瞳眸中镀上一层绯色晚霞,你的倒影深深烙印其中:“等很久了?”

他从你怀中接过儿子,俯身在你额间浅啄。

揽上他手臂,你莞尔一笑:“也没有很久。”

“娘亲,娘亲,今天爹爹在学堂教我们念诗呢,你要不要听?”小家伙扑腾着,成功吸引了你的注意力,你十分配合地露出好奇的神色:“那是什么诗呢?”

小家伙煞有介事地清理清嗓子,摇头晃脑地背诵那耳熟能详的诗句:“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稚嫩的童音随晚风习习飘散无踪,许墨微凉的指尖没入指缝,与你十指交扣。

恍惚间,你看见两个孩童在漫山遍野的花海中奔跑、嬉闹,一幕幕前尘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狰狞的伤口盘踞脚踝,汩汩往外冒着鲜血,不一会儿便洇染大半衣摆。你眼眶的泪花儿转啊转,顺着脸颊滚落,声音因为愧疚而夹杂着颤意:“疼不疼?墨哥哥?”

被你唤做墨哥哥的少年,一下又一下抚摸你的脑袋,轻轻摇摇头,面色发白,却仍维持清宁的浅笑,温言安抚:“不疼,只是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没事。”

你沉浸自责中难以抽离,小手哆嗦着想去碰触,临了又收了回去,一边抽泣着一边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吵着要你陪我的,对不起。”你越看越害怕,视线再度模糊。

许墨幽幽叹了口气,摘下你小手裹进掌心,温柔拭去你眼角的泪滴:“不怪你,本来我也想出门的,所以不是你的错,别哭了,乖。”他声音软下一寸又一寸,多了几分哄孩子的语气。

你仰头注视他,他笑意盈盈,沉静的眉眼间冰雪消融,有着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稳重,你被他的笑颜所感染,笼罩在心头的惶恐无措亦渐渐平复,心绪最终归于安定。

见你止住泪水,他终于收起努力扮演出的笑意,长长叹气:“天快黑了,我们回家吧。”

你讷讷地点头,轻手轻脚扶他站起,跟着他一深一浅的脚步,穿过花海。

清风拂过,片片紫色花瓣漫天飞舞,刹那间仿若下了一场紫色的雪,又好似千万只紫色蝴蝶翩翩起舞,浓稠的花香萦绕不绝,世间万物都覆了一层紫色云霞,似真似幻,恍若梦境。

你张开手,一片花瓣缓缓落入掌心,下一瞬,又打着旋儿飞向远处。

被眼前景色所震撼,你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好美。”

“嗯,很美。”许墨唇角弯了弯,勾勒出好看的月牙儿弧度,稍稍握紧了你的手。你用同样的力度回握住他,与他凝眸一笑。

暮色时分,你和许墨终于辗转回到家中,大人们见许墨受了伤,很快便找来大夫为其诊治。心疼至至于也难免产生疑惑,好在都被许墨滴水不漏地化解了,而你也免于受到责罚。

庆幸的是,许墨伤势确如他所言,并无大碍,静养几天便可,你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

从那之后,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们两家的关系发生了非常微妙的变化,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每每有旁人看到你们两个,都会流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搞得你莫名其妙,就这样又过了许多年。

你出落得亭亭玉立,而许墨也从青涩少年成长为翩翩君子,你俩之间的默契也因时间流逝与日俱增,关系也愈加亲密。

某日你如往常一般去找许墨,刚推开门,就见他端坐在案桌前,专心致志地捧书阅读。

你悄咪咪坐到他旁边,双手托腮,歪着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许是你望夫石般的注视太过灼热,许墨坚持了没一会儿便败下阵来,忍不住轻轻笑了,放下书卷,抬手刮了刮你鼻尖,宠溺不已:“头一次见你这么认真看着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你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指了书面上的那幅小像生出些许好奇:“他们怎么在绕圈子?”

许墨循着你手指看去,略略垂下睫羽,眸光在触到旁边的诗阕时,微微颤动,嘴边漾开若有若无的笑痕:“想知道?”

你颔首,眼巴巴地看他。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他声音温软,如同苍山翠林间缓缓流淌的一池春水,一字一句穿透空气渗进你心底,漾出粼粼波光,你的脸颊也微微发烫。

“青梅竹马,说的就是自幼一起长大的男女,比如我和你。”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扣在奔跑的男孩身上,金色晨曦下笼罩的温润侧脸,竟竟将阳光都温柔成了胧胧月华,似乎有什么跳得很快,又有什么融化了。

“那他们后来呢?”极力忽略掉他故意咬重的最后几个字,你佯装懵懂地继续发问,岂料这个问题却让你更加陷入窘迫,恨不得当场找地缝钻进去。

许墨盈然一笑,故作深沉地思忖片刻,才慢条斯理地回答你:“这首诗本就是女子思夫心切,长途跋涉到长风沙,去迎接夫君的。所以,他们是夫妻。”

话音刚落,许墨好整以暇地看你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转红,恰似一颗熟透的苹果,无声地邀请着他品尝。

心念微动,身体却更快做出反应,他俯向你,额头抵在你的额上,鼻尖相触。

你躲闪不及,就这么闯入他潋滟柔波的星眸中,鉴照着那个满面绯霞的自己。

“许,许...许墨....”你挣扎想推开他,不成想被他箍的更紧,淡淡青草香气围绕在周身,你脑袋一阵阵发懵,脸颊灼烧到不知所措。

“我,我,你,我们.....”你半推半就的模样逗得他忍俊不禁,原本打算调侃你的心思也消减大半,他轻抚你后背,忽然换了语气,变得认真诚挚:“等我进京回来,我们就成亲,好么?”

小脸埋得更深了些,你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对于突然到来的幸福有些害怕。

“小傻瓜。”只消一瞥,你的心事就被他看穿,甜吻落在发顶。

同年夏天,许墨收拾好行装奔赴京城,临行前,他再三叮嘱你,务必规劝家人减少与当地官员的来往,特别是书信,尽量烧毁。起初,你并不理解他如此苦口婆心的缘由,但见他难得的严肃,也隐隐觉察到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于是就痛快答应了。

他走了不足半月,家中就发生了巨大变故,先是燕王起兵谋反被无情镇压,而后是当地官员因其曾为燕王招兵买马被问斩,最后是你们一家,被怀疑和当地官员狼狈为奸,但苦于没有证据,就采取软禁政策,待彻查真相后,依律法处置。

每天都会有官兵来家中翻箱倒柜,到处打压,你们一家从天堂掉进了无边地狱,每时每刻都处于胆战心惊中,惶惶不可终日。

又过月余,当所有证据一一摆在眼前,已成定局时,一个人的出现让你看到了希望。

依旧是白衣胜雪,依旧是再熟悉不过的脸庞,但此刻的他已经身居要职,是皇帝身侧的权谋大臣,而你不过一介反贼之女,与他地位相差悬殊,他能来看你业已是极大的恩惠了。

所以当他说要娶你过门的时候,在场众人皆是一惊,你偷眼瞄着他,发现他虽然温和地勾着唇角,眼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仿佛仅仅是为了兑现当初的承诺,而非真心喜欢你。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给过你正眼,只是异常淡漠地说了句三日后来迎娶,便差人放下聘礼,拂袖而去,经过你身边的时候,他脚步顿了顿,随即大步出了门。

三日后,你如约嫁进他的府邸,所有人都说你因祸得福,但你自己知道,他已经变了,变得让你感到陌生,甚至还夹杂一丝惴惴不安。

红色喜帕遮挡大部分视野,你形单影只地坐在房中,默默地盯着地面,难以名状的悲伤漫上胸口,冰凉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落在手背。

不知何时,许墨已经坐到你的旁边,静静地凝视你,眼中泛起一丝心疼,他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半晌后,他挑开你的喜帕,看着哭成泪人的你,伸手想替你擦去泪花儿。

在他指尖快要触碰到你的瞬间,你冷冷别过头,泪水再次决堤。

许墨眸光瞬黯,僵硬地收回手,嘴角噙着一抹苦涩:“早些歇息吧。”淡淡撂下这句话后,他也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脚步声消失在廊庑尽头,你紧绷的身体终于垮下,蜷缩在被窝中抽噎着,许久,像是终于哭累了,你慢慢地阖上眼睛,沉沉睡去。

又过了片刻,门被轻轻推开,缝隙中挤进身着大红喜服的许墨,他几步来到床前,摩挲着你的额发,动作轻得像是抚摸一片羽毛,长长叹息溢出喉间,他眼眶也隐隐泛红:“小傻瓜。”

第二天一早,微亮的天光和婉转的鸟鸣齐齐漏进房间,你掀起眼皮,许墨正坐在床边,笑吟吟地,有种从未离开的错觉。

你呆呆地伸手去摸他唇角,他微微睁大眼睛,但没有躲开,甚至还低下头凑近了一点:“小懒猫,快点起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哦。”你随口答应着。仍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不记得是怎么洗漱的,也忘记了怎么用的早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和许墨二人坐在马车上,路途走了大半。

见你还在发楞,他没忍住笑出声,轻轻扳过你脑袋枕在自己肩头,和风细雨地哄着:“睡一会儿,时间还早。”低低柔柔的嗓音宛如永寂长夜中的一簇簇瑶芳,在你耳畔徐徐绽放。

你依言乖乖地闭上眼,没多久就进入梦乡,梦里他温柔地亲吻你,诉说着你无法理解的话语:“小傻瓜,再等我一段时间,好么,我会处理好的。”

这一定是梦,因为只有在梦里,他才会叫你小傻瓜,你迷迷瞪瞪地攀住他,嘟哝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墨哥哥,墨哥哥。”

“我们到了,小傻瓜,醒醒。”

许墨含笑的声音像是从世界另一端遥遥传来,你睁开一条缝,漫山遍野的紫色花海闯入视线。阳光倾泻而下,将片片紫霞笼罩在其中,蕊心晶莹剔透的露珠,随花丛的摇曳时隐时现,折射出溢彩流光。微风掠过,绛紫色花盘仿若一个个身着绚丽华服的少女,翩翩起舞,一时间你竟有些看傻了眼。做梦也没想到,暌违多年,还能在回到当初那个让你难以忘怀的地方。

许墨牵起你的手,走进花海深处,行至香樟树下,从袖中取出那被你泪水打湿的喜帕,罩在你头顶,温柔而坚定地凝视你:“小傻瓜,我是真心要娶你,与你永结同心,只是在那种情形下,倘若表现出过多的关怀,反倒会害了你。”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清晨缥缈的雾气,但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你的心上。

原来是你误会他了,从始至终,他心中那最柔软的角落都有你,一直没有变过,也不会改变。

委屈,难过,欣喜,感动,还有各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凝结成点点滚烫的泪珠扑簌簌落下,你不敢置信地抚上他面颊,泣不成声:“真的么,墨哥哥?”

“真的,都是真的。”他低头吻住你,脉脉柔情和怜惜悉数融入其中,他小心地试探着,见你并没有反抗,轻哼一声,将你抱得更紧了,大掌扣住你颈项,加深这个迟来的甜吻。

唇瓣相触的瞬间,世界坠入了深深湖底,一切嘈杂繁芜都离你们而去。淡淡青草香气混合若即若离的花香充斥在鼻尖,抵在他胸膛的小手被他如鼓的心跳一声声震动着,缓缓阖上长睫,你踮起脚,沉沦在他似水缠绵中,无法自拔。

甜蜜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让你快要窒息时,他才眷恋不舍的松开你,指尖在你染满绯霞的小脸上徘徊。

你环住他,心柔软的一塌糊涂,泛涌着丝丝蜜糖涟漪:“许墨?”

“嗯,你应该叫我什么?”他惩罚性地捏捏你鼻头,眉梢眼角的温柔快要溢出。

“对,对不起,相公。”你忙不迭改口,脸上热意更甚。

“嗯,乖,我还想再听一次。”在你唇瓣落下蜻蜓点水的吻,是他无尽的宠溺。

。。。。。。。。。

回到家中,儿子已经被许墨放到地上,小家伙蹦蹦跳跳着窜到桌前,看着香气四溢的饭菜大流口水,回头打算招呼你俩,结果被冷不丁地塞了一嘴狗粮。

几步开外的两个人,早就吻在一起。

“墨哥哥,儿子看着呢,你别.....”

“娘子,我只是例行每日的进门功课而已,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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