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阿夫顿家庭【88】

【88】再临将至

米塔拿出这张卡片时，斯坦将它交于自己时的话也开始在耳边回响。

"老师，如果您想见我，带上这张卡…我随时都有时间。"

简约的黑色硬质电子卡，不像购物中心会员卡那样花里胡俏，也并非儿童乐园海报那样设计草率。

斯坦名字的首字母大写，被金色染料刻于电子卡中央，既是商标也是识别码。

闸门守卫接过通行卡，检查四角后拿出扫描仪器。待一切确认无误后，他为米塔拉下闸门，将通行证递回米塔手中。

"这可比《007》电影里要容易的多。"

乔埃踩下油门，99号坐在副驾驶观察四周，车窗外的一切在她看来都十分可疑。若她是人类而非一台机器，现在她那紧握刀柄的双手早应被汗水浸染湿透。

谁知道千字节会藏身在何处呢？

或者说，那名叫雪诺的欺诈者？

"要不要来点音乐？"乔埃按下方向盘上的汽车播放器按键，却发现自己上次买的三流歌曲碟片忘记取出了。

一大阵充斥着污言秽语、肮脏暗示的歌词与旋律萦绕车内，乔埃快速捶开碟片插入器，从中抽出一张黑色唱片。

"还好孩子们都不在这儿！"

乔埃松了口气，放慢速度准备拐入地下停车场。

直到99号戳了一下他的肩膀，用好奇的大眼睛瞪着他，严肃认真地问那句歌词是什么意思。

"歌词？什么歌词？"

"就是那句【让我用奶浆机浸入面包卷，再为你灌上甜美奶油，把你从面粉变为可口的泡芙】啊…"

"啊，它们只是在教你怎么做糕点。我经常听这种歌，复习我的…料理知识。现在给我个安静的开车环境好么？"

"好的。"99号捂住嘴巴，不再过问下去。

乔埃决定了，处理完此事之后，就去找迈克尔清一下99号的记忆回路，这事非干不可。

这一路畅通无阻，顺利到一种诡秘的违和感相伴而生：它自米塔的脑中播种、生根，最后发芽结果。

像是寄生植物在昆虫尸体内的繁殖那样，十分令人不适。

只需要一个时机，那颗暗紫色无形果实便会爆开，将无序的混乱撒入米塔心间。

望向公司大楼的尖端穹顶与霓虹灯牌，米塔将目光从车顶天窗收回，"斯坦，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了？我逃避的太久了，不是么？"

可那些终归她是内心的无声遐想，她没有对在座的任何一人说出真相，更不想让除她与斯坦外的第三人得知真相。

与其说斯坦在靠工作麻醉自己，以此淡化曾经的失败，倒不如先说说米塔依靠岁月来遗忘过去，遗忘自己。

可现在，逃避与遗忘都够久了。

她发现自己无法逃避，更无法去遗忘。

她对斯坦的愧疚，对隐瞒真相的痛苦煎熬，这两者任选其一她也无法再忍受下去。

"斯坦…我真的…不配被你称作老师…"

米塔的眼角流出几滴泪珠，戴斯则贴心地为她递上纸巾。

"谢谢。"米塔接过纸巾盒，撕下两张干燥的白纸。

"不用谢，"戴斯一边擦拭自己的眼睛，一边解释道，"如果你也和我一样，知道乔埃两个月前在车里一边看《无敌大探长》，还一边吃着洋葱培根酱料卷，吃完还忘了给车做清洁，你也会被这味道熏出眼泪。"

"嘿！我喜欢洋葱加猪油的味道，这可比香薰剂什么的提神多了，我从这以后就没有因疲劳驾驶被开过罚单！"

乔埃按下车喇叭表示抗议，但现在可不是给他们地方发表长篇大论的时候。

"让他们去会客室稍等片刻，"

听到自己的老师主动到访，斯坦还真有些意外。毕竟上一次他去看望她时，米塔还曾说出"不要再来了"这种话。

此情此景，对米塔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调试好仪器后，斯坦继续对门卫通讯器下达命令，

"我大约会在30分钟内赶到。如果他们饿了，就带他们去餐厅用餐。"

斯坦关闭通讯器，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巨大造物上。

上一次，他所制造的钢铁巨人煞星因头部爆破而瘫痪，这次，他将确保这台新生巨物完全听从自己的指挥。

这架钢铁巨人，也是扭曲玩偶们的新躯体。

"看看这个，喜欢么？"

斯坦对内心的扭曲魂灵问道，

他的语气轻蔑而又失真。

"不能更好了…！"扭曲狼没有浮现于他面前，可他听到了它发自内心的赞美。

斯坦脸上泛起几丝微笑，但那笑意转瞬即逝。四个毫无形体的畸形秀傻瓜，这不过是他为它们制造的奶酪捕鼠夹罢了！

奶酪吃完了，夹子也会随之落下。夹断小鼠的头部或腰部，让老鼠任他摆布。

"希望你们能好好享受这具新躯体，我称它为【坟墓】。

等我们的雪诺小姐到来之后，实验就可以开始了。"

斯坦拿起餐盘上的钢盖，沙拉酱均匀涂抹于牛排表面。他切下最肥嫩多汁的一块，又插起两块炸至焦黄的番茄粉土豆，将它们一同放入口中。

之后是牛排边上的烤吐司卷与薯条。

吐司轻沾些牛排汤汁后的味道，令斯坦沉醉其中。他好久都没有像这样享受过一顿午餐了。

"我认为我们走对路了？"

"夏洛特，这太冒险了我们该回去…"

"啊啊啊，克里斯先生，我当然可以理解你想放弃做大侦探的机会，但不要阻碍我！"

"梦魇女孩，你不是说你和你的小男友在这里出逃过一次么？我只感觉越来越热了！"

面对莉兹的问题，墨菲斯也不知要如何作答。毕竟，她也可能是弹簧陷阱那种引路能手，她只知道附近越来越热了。

"我们是不是接近熔炉什么的了？"夏洛特不禁反问一句。

莉兹的膝盖被一支把手磕到，这附近越来越闷热，像是有股热风从下向上吹拂，故意与他们作对似的。

"你在干什么？现在打开门把手，下面等着我们的可能是一大锅铁水！"

"冷静点儿，小侦探。我比你更清楚这下面究竟是什么！我有十足的把握，想打赌么？"

莉兹开始摆弄那支金属把手，完全不顾左臂的划伤，以及三个孩子疑惑的目光。

雪诺从电梯中走出，正要快步赶往实验室。好巧不巧的是，莉兹四人所爬行的管道就在雪诺的头顶，他们之间只隔了一层天花板，外加管道壁面。

"用用力孩子们，现在，一，二，拉！推！"

一台巨大的空调散热器，从雪诺身前的天花板落下，只差那么两三步，她就该尝到它的份量了。

之后是破碎的铁板，四个入侵者。

墨菲斯赶忙找到走廊尽头的阴影，还好吧，不过这一次可能会有点拥挤。

烟尘散去，雪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奇怪，她刚刚明明不止看到一台散热器啊，那四个闯入者呢？

是幻觉么？

稍后再抽时间来调查吧，雪诺叫来两位安保人员，要他们抬走掉落的空调机箱与铁板，并尽快修复天花板。

现在，她要赶紧去找斯坦才是。

不可否认的是，这具躯体的速度比之前那具要好很多。

一切的灌溉，催生出恶的灾根与果实。

而现在，果实成熟的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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