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阿夫顿家庭【83】

【83】商业调查

咔擦，咔擦。

一阵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快门声后，雪诺离开在捞鱼池边嬉戏的孩子们。

海盗狐狸霍斯站在台前，将右手的铁钩换为兜网，用自己的夺宝故事与炸鱼条招待劳累的孩子们。

"哦，看看你，你流了好多汗呢！就像是一名真正的海盗一样！"

"你捞到了一块金币么？很好，去前台找卡莉普索小姐换一个弗莱迪公仔吧！"

"不，孩子！别直接把网柄插到水里，那样会伤到小鱼的，再说了，你想破坏那些 金币吗？"

身为一名调查员，雪诺的工作也远不仅是实地拍摄那么简单。为了让顾客与员工们的表现尽量自然，她也必须融入其中。

这也是她现在身穿【土豆泥先生】的玩偶皮套，将相机架在皮套口部慢速行走的原因。

"现在谁想玩番茄水枪？"邦尼将手中的水枪灌满稀释后的番茄酱，从鱼池玩累的孩子们还没来得及享受炸鱼，便被新的娱乐项目吸引。

"知道么，自从戴斯被调成送餐员后，番茄水枪项目就被废止了，"乔埃端着三盘土豆饼经过雪诺，"不过幸好您在这儿，雪诺小姐。"

"什么？为什么？啊——！"

雪诺很快便得到了问题的答案：番茄水枪，目标就是朝土豆泥先生的嘴里狂喷番茄酱！

在尝到第一轮攻势的厉害后，雪诺急忙抓住相机缩到皮套底部。这台相机的价格可不是个小数目！更何况，雪诺她很讨厌有人弄湿自己的衣服。

"顾客们都很热情，活动号召的反应强烈，消费市场稳定。"雪诺如是在笔记本上记录道。

之后，她便蹲坐在【土豆泥先生】的皮套中，慢速摸索到员工休息室更换衣物。

"小九九，你能领悟我的话，我很欣慰，那就是送披萨的诀窍在于抄近路！"

戴斯展开一张全镇路线俯视图，99号则像是违反军纪的士兵一样站在原地。

"但是，即便你手脚灵活，"戴斯按下遥控器按钮，一段视频录像在二人面前开始播放，"也不要再像视频里这样在屋顶上跳来跳去地送餐了…甚至都有报道说我们这里出了蝙蝠侠或蜘蛛侠什么的了…"

"好…好的…"99号继续站立在原地，戴斯惩罚她再站上十五分钟。并且头上那具塑料骷髅挂饰不能落地（就是戴斯租借小丑戏服时送的那只）。

这样的惩罚方式有些胡闹，但对99号而言很管用。

雪诺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她呢？99号，这具有着银发少女外观的格斗机器，她们曾经有过一场对战。

那场对战发生在不久之前，对战结果则是以99号将之斩首结束。

千字节的头颅，沾染着几滴金属细胞血液流窜，最终回到了斯坦身边。

这些舍弃躯体得来的血液样本，成为了斯坦日后研究的关键。小家伙们胃口很大，需要源源不断的痛苦加以滋养。

这也是斯坦开始与【高加索山】监狱岛打交道，并私下进行尸体收购的原因：金属细胞需要养料，还有什么能比囚犯尸体上对死亡的恐惧更加可口？

小家伙们在成长，很快便成为切片火腿的大小。心中的扭曲亡音自然很是满意，可这些小家伙们还远不足以为它们塑造躯体…

因此，千字节也就成了金属细胞的第一名实验者。它的脑部内存卡还尚未损坏，记得么？只要核心记忆还在，斯坦就能为它再塑躯体，让自己的机械仆役重生。

"你会因自己的忠诚得到奖励，千字节。我会给你重塑一具新的躯体！"

斯坦的金属假肢紧握拉闸，液体培养罐中的金属细胞切片、女囚尸体与尸体脑部的内存卡相互依存，在氧气泡的簇拥下浮上浮下。

拉下电闸，提高水体酸度，抽离氧气，加大气压与电压。金属细胞开始进行着不规则的疯狂蠕动、扭曲；宛如它们的创造者一般。

在斯坦看来，这却如昙花一现般珍奇而美好：这些细胞是钥匙，一把神圣的钥匙。它们将为他打开天国的阶梯，让他超越米塔，直登穹顶！

煞星的修复，也指日可待了。

罐中女囚的躯体，呈现出的结果明显不同于鞭打尸体造成的本能抽搐。比起本能，倒不如说是欲望；超越死亡，达成反生的欲望；铭记剁颅之痛，渴望复仇的欲望！

千字节复活了。

对一具本不具有生命的机器来说，【复活】一词也许不太贴切。不过此时此刻，斯坦也无法想出更好的词语来表露内心了！

金属细胞群落开始包围女囚的尸体，开始对伤疤、骨折与磨损进行修复。它们本想让她如索拉佐般复活，成为它们的傀儡——

——直到斯坦按下千字节脑部内存卡的控制按钮，一阵幽蓝色电流与水波激荡声后，培养罐因不承电击造成的损害而破裂。

千字节的眼睛依旧是红色，但不再是麻木无感的金属光子，而是一对迷人的粉色晶球。

千字节的意识，也已成功转移到复活后的女尸体内。加之可控金属细胞的强化，千字节能够明显感受出自己的不同。

斯坦松开拉闸，缓步走到拥有新躯体的千字节身边。他的眼神仿佛是在欣赏一尊美丽的古希腊人像：

"我在你的内存卡里添加了些新资料，是关于那名将你斩首的小女孩的数据。现在，配合这具人类的躯体，加之金属细胞的强化…你的力量将所向披靡！"

千字节检查着修长的十指，血管之下的金属血液时隐时现，在皮肤覆盖下隐隐反光。

胸前、腰间与四肢的水珠散发光泽，像是在庆祝其新生的彩灯般华丽。即使胸部与胯部被防水服紧裹，也无法掩饰这具身体生前的性感与美丽。

千字节喜欢这具新的躯体，更何况，这具躯体是自己的主人所赐；它没有回绝的余地。

金色的发丝因潮湿而缠黏、紧贴。斯坦知道，千字节现在需要清洗一番，然后烘干身体。

"主人，我已经准备好…"

"…复仇？千字节，这是当然的。可你不认为…直接杀掉她的话…会很可惜么？"

"您的意思是？"

"杀 人 诛 心 。"斯坦浅浅说出这句话。

雪诺停止回忆，戴斯为她端来一杯水。她现在当然可以立即动手，将面前的男人与机器少女碎尸万段…可这怎么够呢？

杀人诛心，就需要深谋远虑。

当一个人在水中潜到极限后又被按下，那种绝望所带来的复仇快感，可比直接将人踢下水池要多得多！

雪诺，就是千字节的新名字。

这次情报收集行动中的代号。

待宰的羔羊早晚要被送上餐桌。

想到这里，雪诺靠近99号时手中伸出的金属利刃快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再正常不过的女人之手。

"戴斯先生，体罚员工可是不对的哦。你这样做，可是会影响评分的！"雪诺拿下99号头上的塑料骷髅，将之放到桌前。

"我…呃，雪诺小姐…很抱歉…"戴斯十分难堪地接受了雪诺的提醒。

"谢谢。"99号对她说道。

"戴斯先生，我对贵公司所使用的电子玩偶娱乐设施很感兴趣，"雪诺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声的威胁氛围，"斯坦先生也是，我希望能系统参观一下你们的招牌设施，这会对接下来的投资决议有所帮助。"

"当，当然了，我可以在今天午休时为您安排一次参观。"对于戴斯而言，雪诺的气质早已是不怒自威。

毕竟，眼前这位冷面美人的调查报告，可是会影响到自己的奖金分红啊！

"那就多谢您了，"雪诺的脸上露出微笑，她撩动自己的一头秀发，将喝空的水杯放回桌面，"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的…"戴斯现在真想放一把火烧了自己：就连他自己都感觉的到，他回应时的语气比九流演员念词还要生硬，活像具人型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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