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溃碎的心

顺着路灯跑过来的克雷斯恰巧与巴尔萨呈对线。

习惯的往后抬起头，他看到一个面露紧张的靠着墙的身影，叫停了他。

卢卡·巴尔萨……

安德鲁·克雷斯：巴尔……萨先生。

克雷斯迟愣了一会，小声说道。

月亮浮现出半边的光线，将这个由于跑了很久而头发略有些凌乱的人照射出一点脸部轮廓。

两人僵在了原地，克雷斯不再继续说些什么，面对眼前这个人甚至忘记了想要说什么。

卢卡·巴尔萨哟，是克雷斯啊。

卢卡·巴尔萨真是……

卢卡·巴尔萨好久不见。

安德鲁·克雷斯：……

安德鲁·克雷斯：（避开对视）

卢卡·巴尔萨（走近）

见到再熟悉不过的人不免让他从心尖产生惊讶，巴尔萨犹如发现猎物的恶兽，轻微展露的一丝微笑在大步朝着克雷斯冲走过来的同一秒变成了狞笑。

用右手肘重力抵住克雷斯的颈部，左手拉扯住他的右手借着身体力度转身顶摔向巴尔萨背后一侧的墙角。

安德鲁·克雷斯：！？

安德鲁·克雷斯：……唔啊！

克雷斯被震的有些晕乎，他从低着头紧盯于自己的眼眸中看到了眼前人流露出来的那种兴奋。

卢卡·巴尔萨怎么着了，寂寞到反而出来找我了吗？

卢卡·巴尔萨还是说……

卢卡·巴尔萨（凑近）

卢卡·巴尔萨这次又想跟那些警官们配合来把我逼入绝境呢。

安德鲁·克雷斯：不，不是…巴尔萨先生，不…没有那种意思。

克雷斯的右手被掐握的生疼，细小的手臂几乎随时可以被直接被拧断。

一路触碰，破坏过道路上街灯的巴尔萨在左手上还带有低电压的余电，持续性的折腾使克雷斯变得愈加犯晕。

安德鲁·克雷斯：我……

“巴尔萨先生，是免疫电流的吗。”

“电路的控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

————安德鲁·克雷斯

卢卡·巴尔萨那么，是哪种意思呢？

卢卡·巴尔萨（紧握）

安德鲁·克雷斯：哈啊……！

安德鲁·克雷斯：……！

安德鲁·克雷斯：（扭头）

克雷斯涨红了脸，急忙扭头，试图想要逃避死死盯住的对视。

大脑变得渐近浑浊，他不明白是电流的不间断进入体内的冲击而导致的极速频率的心跳还是因为巴尔萨的出现而变成的无法克制的心理状态。

安德鲁·克雷斯：快停下……巴尔萨…先生……

安德鲁·克雷斯：请…请放开……放开我……

安德鲁·克雷斯：……嘶啊！

卢卡·巴尔萨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脆弱。

巴尔萨的眼中满是欣赏，眼见着表情带有痛苦，胡乱微声叫喊的克雷斯，他松开左手，离身挪步。

卢卡·巴尔萨（松开）

克雷斯瘫坐在墙下，急躁的心跳“嘭嘭嘭”地带动呼吸声，低紧了头。

安德鲁·克雷斯：（抬头）

安德鲁·克雷斯：巴…巴尔萨先生……

卢卡·巴尔萨还有这个。

巴尔萨对着地上的人将口袋里的一根十字架挂饰扔在他的身边。

这是守墓人的象征，克雷斯在墓园期间一直在脖子上戴着它。

卢卡·巴尔萨（扔向）

卢卡·巴尔萨你自认为重要的东西还能落下，真是愚昧啊。

安德鲁·克雷斯：……

克雷斯才反应过来东西的丢失，原来这几天思绪的杂乱以至于连失去了重要的标志也没有察觉。

卢卡·巴尔萨会不会连重要的人也会有一天忘却掉呢。

安德鲁·克雷斯：不…不会！不会的！

卢卡·巴尔萨不会？

卢卡·巴尔萨跟几天前把我扔在后面的那个人截然不同呢。

卢卡·巴尔萨你可真是虚情假意啊。

卢卡·巴尔萨克雷斯。

安德鲁·克雷斯：不，不是的！那天……

安德鲁·克雷斯：源源还有那些警员们……

卢卡·巴尔萨废话连篇。

卢卡·巴尔萨到现在还要解释，你是想掩饰什么！

安德鲁·克雷斯：……

安德鲁·克雷斯：（语塞）

卢卡·巴尔萨（挪步走开）

安德鲁·克雷斯：巴尔萨先生！

安德鲁·克雷斯：连带着我……一起走吧。

卢卡·巴尔萨……

卢卡·巴尔萨（不理）

安德鲁·克雷斯：（起身）

安德鲁·克雷斯：（拉住）

卢卡·巴尔萨如果现在的你还在念着旧情的话。

卢卡·巴尔萨干脆全部忘掉就可以了。

安德鲁·克雷斯：巴尔萨先生不会那样的。

安德鲁·克雷斯：我……

安德鲁·克雷斯：我……我们是互相的救赎，所以……

卢卡·巴尔萨直到现在你还在狡辩。

卢卡·巴尔萨（甩开）

安德鲁·克雷斯：（抓紧）

安德鲁·克雷斯：……！

卢卡·巴尔萨（踢倒）

安德鲁·克雷斯：……咳啊！

卢卡·巴尔萨你既然这么不听话的话。

卢卡·巴尔萨（俯身）

巴尔萨低身半蹲在克雷斯跟前，抽出四五根电线缠系在一起，将克雷斯的双手双脚死死的捆紧。

卢卡·巴尔萨（系绕）

“对不起克雷斯……”

“在我身边的话，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在我们之间算计。”

“你必须安全，在我摧毁这里之前。”

————卢卡·巴尔萨

安德鲁·克雷斯：巴尔萨先生！！

安德鲁·克雷斯：我只想与你一起面对……

安德鲁·克雷斯：因为…因为我……我喜欢巴尔萨先生！

安德鲁·克雷斯：因此我才……

眼泪带着受了伤的内心如叶尖仅存的露珠那般从眼角滴落，克雷斯的声音变成了不自觉的啜泣。

卢卡·巴尔萨……

卢卡·巴尔萨（停步）

卢卡·巴尔萨别再说了克雷斯。

卢卡·巴尔萨任何话我都不想多听……

卢卡·巴尔萨（跑远）

“如果暂时让外界认为我们没有关系的话。”

“再大的罪过都会指定于我一个人，没有关联的……”

“不再让你受到伤害。”

————卢卡·巴尔萨

巴尔萨闭上眼睛加快脚步离开，抑制着的情绪几近崩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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