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折磨

第六章 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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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的不是不能复仇，而是不能在仇恨中活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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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光是透明的，犹如轻纱在飘动，而后渐浓，仿佛一垛燃烧的湿木飘出的烟，涌过来，滚过去，翻腾，追逐，这些雾气围绕在里德尔庄园附近，营造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

夜色中弥漫着恐怖的力量，它一片安静，让人觉得它是虚伪的，在它深邃的胸膛里潜伏着什么

"呜"哈利发出一声呻吟，他感觉到自己躺在一个类似于石头上的东西，他尝试着移动身体，但身体就好像被碾压过一样。哈利睁开双眼发现他在一片黑暗中，他努力地移动手臂想把自己支撑起来，他记得他中了死咒，那么现在是在哪？

“嘶，嘶，嘶……”哈利感觉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向他过来，他往后退一步它就跟过来一步。

“谁在那？”他眯起眼睛只看到两点黄色在前方若隐若现。

【嘶…醒了？】

他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在询问，那声音好像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他回答，长时间处于黑暗寂静导致他迫切的想说话【你是谁？我在哪?】

【你在……，噢！你在和我说话？】那个声音惊奇的询问

【不然呢，你以为我在跟谁说话？】哈利皱着的眉头渐渐舒缓，这个声音的主人挺可爱的他想。

【噢！你是个蛇老腔？这可真让我惊喜，我以为不会再有了……】

他听到那个人在碎碎念念，但他清晰的听到“蛇老腔”难跟自己说话不是人？是一条蛇？

他看到那东西往这边过来了。到了眼前借着微弱的星光，他惊恐的发现那确实是一条蛇，但它比普通的蛇更恐怖因为它是——纳吉尼。

那是一条长十二英尺的巨蛇，正在向他爬来，他控制不住的颤抖因为他想起邓不利多曾经对他说过“他无疑喜欢把它带在身边，而且似乎对它有异乎寻常的支配力，这即使在蛇佬腔中也是罕见的。”当哈利意识到自己在哪里时已经晚了，四周围来脚步声。

那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响亮，就好像是死亡的钟铃提醒着他之前发生过什么，詹姆死了，自己中了死咒。这些事实像一把利剑一样直穿他的胸膛。他现在手无寸铁，他再一次哀叹这个事实——他无能为力。

那个人一进来，房间就亮了，他强迫自己抬起头直视伏地魔。伏地魔有一头黑玉般的头发，身型颀长，削瘦，血红的眼睛蔑视他，苍白的皮肤和哈利在密室里见过的里德尔一样，他们都是英俊的。

【主人】那条蛇爬到他脚边【那男孩会说我们的话……】伏地魔的脚步似乎停顿了但那也只是一瞬间，他走到哈利身边用他高昂阴森的声音说【哈利·波特】

哈利直视着他，父母就像是隔在他与死亡之间的帘子，当自己真正失去他们，才会直视死亡。他的嘴唇本来就非常薄因为强作镇定紧紧合起来，只看到一条短短的直线，只有一双碧绿的眠睛看着伏地魔，静得惊人。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杀了你？】伏地魔的嘴唇裂开一条缝【那会让我失去很多乐趣】

【你从我这得不到任何东西！】哈利平静的说，他镇定的不像是一个7岁的孩子。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男孩】伏地魔的声音就像siren引惑水手那样，迷惑人心。

【我说过你从我这得不到任何东西】他昂起头说到，哈利不是那些水手，他知道伏地魔很会把握人心。

“你不解释一下吗？”他用细长的手指紧紧捏着哈利的脸颊，嘴唇启起“为什么会蛇老腔？”

哈利意识到伏地魔刚才一直在用蛇老腔和他说话，蛇老腔不是随着魂器一起消失了吗？见哈利不说话，伏地魔手指捏着更紧了，哈利想挣脱他的钳制，但他太虚弱了，他挣扎着，颤抖的抬起头。伏地魔用手指触碰着哈利的闪电形伤疤导致他的伤疤就像第一次见到奇洛那样疼痛。

伏地魔突然松手用高昂冷酷的声音说“男孩你和你父亲一样不知好歹，他就是这样死的”

内心的伤疤被猛然揭起，他想起詹姆的笑容还有之前的记忆，小天狼星，卢平，唐克斯，疯眼汉，韦斯莱兄弟，塞德里克，斯内普，邓不利多……这些人都为他而死。他意识到自己的心灵承载不了这么多往事的负重，他被自己和他人的回忆纠缠，如同致命的长矛刺穿心房。

“你把我母亲和弟弟怎么了？”他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神彩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问道。

“我认为没必要回答你，男孩”伏地魔残忍的笑了“与其担心他们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

“你杀了我吧！”哈利垂下头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会慢慢的玩死你的”他血红的眼睛眯在一起“但不是现在。”

“听着，男孩。你的灵魂与我的灵魂产生了共鸣”

“什么？”哈利猛然抬起头

“我的灵魂和你的灵魂连在了一起，所以你中了死咒还活着”

“你还有灵魂”哈利被重新点燃斗志“你连爱都不懂！”

“爱？”伏地魔讥笑了一声“爱，没能阻止我把你的父亲像蟑螂一样碾死，是不是?”

“呸，你根本就没人爱，你不配！”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伏地魔猛的踩上他的手，他感觉骨头已经碎了“男孩，你说爱？据我所知你的父母在外面都不提你存在。”

哈利虚弱的喘气，良久才吐出一个字“不”。

“还是因为那个预言？”伏地魔在他耳边轻声说到就像情人在呢喃细语。

“你撒谎！”哈利用最后一点力气喊到。

“在别人的地方，就要听主人的话，难道你父母没教过你吗？”伏地魔把玩着魔杖，他咬住了父母二字“我也不介意教教你，是不是，我的男孩？”

“钻心剜骨”

哈利趴在地方抖动，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碎了，他颤抖的捂住自己的腹部，那里好像有数不清的蚂蚁在啃食自己的骨头，残酷的念咒声再一次响起，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他感觉自己的未来已经没了希望这种痛比身体上的更疼，他开始像野兽一样嚎叫，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身体已经没了知觉只能反射性的颤抖，他已经叫不出来声音，他感觉自己内心深处一直在守护的东西碎了，重来一次父亲死了母亲和弟弟不知生死，这些痛强迫他面对现实，这种痛从小天狼星被杀时就一直存在，他以为他可以忍受，直到现在父亲的死让这种痛扩散蔓延，就像隐藏在体内缺少抗体的细胞一样，哈利意识到它是身体的一部分，无法抗拒，无法逃避。

等到哈利完全没了动静，伏地魔才停下，他露出了残酷的笑容，他喜欢看这个男孩崩溃的样子。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伏地魔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你死不了的，男孩在你失去价值之前，好好想想，他们已经宣告你的死亡了，你现在最好祈求我不会玩腻你，你逃不掉的 ，我的男孩”

哈利昏倒了

一个黑发男人走了进来，他有一个很大的鹰钩鼻，他脸色苍白嘴唇不可抑制的擅抖仿佛在期待又在害怕着什么但他表现的很镇定“主人……”伏地魔看了他一眼用高昂的声音说“你会知道的，西弗勒斯”又扫了一眼哈利“把他治好”便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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