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们那次离京后遇见了阿怜姑娘吧?”殊鸢趴在那里,忽的想起来什么,便开口问,“你可不可以和我讲一讲她和二哥的故事?”
“怎么突然愿意听?”殊言疑惑。
“因为二哥很喜欢这位姑娘。”殊鸢哭着微笑。
“傻姑娘。”殊言替她拭去泪痕。
那日殊言和宋贤离京,是为了去治理苏江城的水患,但当他们到了哪里才发现,苏江城不单有水患还有贼匪横行,当地官员和贼寇暗中联系,一面吃着京城里的治灾银两,一面还收刮民脂民膏。
地方官员不管事,也不允许百姓告状,一些小官逾越写奏折入京也会被拦路截下,甚至有为此丢掉性命的人。
初到苏江,官员便为他们大肆举办酒会欢迎,歌舞宴会夜夜不绝。下查百姓,却都是穷得掀不起锅,身着补丁。
接着他们明面上和宋贤殊言等人治理水患,实则暗中吃了许多赈灾银两,还与贼寇串通暗中绑架二皇子,以作人质要挟京华城送赎金。宋贤为了暗中查办他们勾结只好将计就计,谁知后来被他们的探子识破,临死之际,宋贤滚落山崖,正是采药的阿怜救了他。
宋贤当时中了毒箭,好在毒不深,阿怜用了几贴药也就治好了,当时宋贤傲气得很,硬是拉着阿怜的手说:“你予我有恩,我定以黄金万两答谢。”
阿怜住在林子里许多年,自从眼盲。而她眼盲也是七八岁时候的事,黄金对她来说是见也没见过,想也不敢想的,可是她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惊喜,只是很平淡的说,救死扶伤医者本分。
而宋贤哪里相信平民百姓会不为所动,以为人家是欲擒故纵,结果待了好几日才发现,阿怜姑娘和京城里甚至其他地方的轻浮女子不一样。
即使她看不见。
后来宋贤伤好了也被殊言一行人找到了,他们便离开了。
再后来贼寇入侵苏江城,宋贤担心阿怜姑娘的安危,跑去救她时,她已经被好几个贼寇抓住,那些贼寇欲对她图谋不轨,她生怕受了什么凌辱,举起平日用的刀就要自尽,好在宋贤及时救下。
再后来,贼寇平了,他们也要回京了,宋贤同阿怜姑娘说,他希望阿怜姑娘能同他入京,他愿意一辈子照顾她。
“哥,”殊鸢听出了不对劲,一拳打到殊言胸口,“所以你就忘记二哥和我有婚约的事了?”
殊言笑,“怎么会,世上哪有哥哥不爱妹妹的。”
殊言后来因为这件事同宋贤打了一场,两人都受伤不轻,后来回京的路上,他们又一次遇见了侥幸逃跑的贼匪,因为轻装回京,他们带的人马不多。
马车因为受了惊吓跑上了险崖,车身不堪负重裂开,他们俩因为受了伤来不及反应就随着车掉下去,好在他们伸手抓住了崖边的树枝,但方才和贼匪打斗又受了伤,他们已经不能靠自己的力量上去了。
事后谁也不知道阿怜是如何救他们上去的,只知道一会儿有一根树藤放下来,把他俩拉了上去。
“阿怜姑娘眼盲,找树藤时摔了许多次,周身都是伤痕,将我们就上来后她便倒下了。”殊言将殊鸢拉起来,“阿鸢是我妹妹,我怎么会不心疼,可是阿鸢得明白,在感情里,生死与共最能见证。”
“恩,”殊鸢点了点头。
这回她知道了,有些人即便是青梅竹马,共享荣华,也并非彼此的良人,愿意同你患难与共的,生死相托的人,才是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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