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究竟还是徒劳的。
墙角的人影一刹那就闪到了殊鸢身后,以一种几近神话的速度捂住了殊鸢的嘴,他先让殊鸢安分下来,然后说了第一句话。
“殊小姐难道不想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此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殊鸢立刻就安分了。
她乖巧的坐下,只见身后的人从容不迫的移步到自己身前。来者并没有穿夜行服,一身白衣很是耀眼,在这黑夜明晃晃的,她又有些不甘心自己如此粗心没能看见他躲在哪儿。
此人并没有胆大到露出相貌,用金黄雕花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感受得到他的眉眼之间透漏的气质。
“你说,本小姐闯了什么祸?”殊鸢也不愿意被动听指挥,攥着衣袖壮着胆问他。
“你可知殊家被皇上下旨罚了?”
“不知,”殊鸢听他一本正经的说,却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全然不当一回事,她们家和皇帝是什么关系,这人却说这样的话来吓唬她,编个瞎话也不用心点。
在没听见下文时她是这样想的。
“是否在你的认知里,殊将军和圣上交情匪浅,无论如何此事也不会闹得多大?”男子看穿了她的想法,他继续说:“枉自读了万卷书,君臣有别这四字你可知?”
“殊老将军战功赫赫,又是前不久才班师回京华,自然不会立刻被罚,但是如果在下没有说错……”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殊家还有位少将军。”
“兄长……”殊鸢万万想不到会连累殊言。
“我兄长他如何了?”
“圣上倒也没有怎么罚他,只是借了什么由头谴责他没能看好二皇子,叫二皇子负了你……”
“你听听,是在旁人看来,圣上是疼亲生儿子还是你这位殊家小姐?殊言少将军的位置无实权了,权利都交到了京华兵部杨尚书的儿子杨曹手中……你兄长此刻的实职不过是工部的一名侍郎罢了。”
“殊小姐,工部侍郎和少将军的职,孰重孰轻您还是明白的吧?也不用在下多说了。”
殊言皱紧了眉,颤抖着声音道:“兄长……未曾告知我。”
男子冷笑一声。
自顾自地端起茶杯倒上茶水。
月夜残星之下,清波翠竹之间,一方石桌,对坐两人,好生惬意。
他在等,等她下决定。
“我怎么……”殊鸢支支吾吾道:“怎么才能帮到我兄长。”
“很简单,我们来做个交易。”他仰面抬头,一饮而尽。
殊鸢那一刻愣住了,就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决定,那种如同兵临城下却不得不主动出击的感觉叫她记忆犹新,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兄长,父亲,待她如此,尽管来者身份不明,那又如何呢。
殊鸢听见寒水居有雨声,才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原来方才那些回忆都是梦里重复的东西。
房里的烛台已经灭了,想来兄长也是走了的。
殊鸢坐起来,坐在床头,对着方才殊言坐着的地方,叹了一口气,眼角闪烁着水光:“兄长,阿鸢也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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