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施，二十六

拾

席面摆的盛大，酒盏叮铃，歌舞助兴。

镜推了推脸上的面具，只露出下半张脸，远处看去，那薄唇润红，若不是穿着男装，众人还以为是女儿家。

“师兄！”

曜一见来人热情迎上，要不是知道内情，还真以为是李濯玉。

“义父大人，这位便是我常与您提起的师兄，李濯玉。”

萧鹤跟在后头，眯着眼打量白衣雪发的美少年。镜按着李濯玉的性子，话也不说，向萧鹤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我恰路过陵城，没带什么好的，就将这随身小刀送予你。”镜摘下腰间银月短刀，刀鞘镶着血红宝石，莹润透亮。

萧鹤一听是李濯玉再结合对他的往日所闻，心中疑虑也慢慢打消。种种特征，确实是李濯玉。曜与他这般交好，是个好人脉。

“犬子不才，学艺时定给你添不少麻烦，萧某感激不尽，还请上座。”萧鹤笑脸相迎，曜终是松了口气，拉着镜就往里走。

“姐，你这一打扮还真像大师兄，你那说话语气也是，我都快认不出你了。”曜压低声音，在她耳边私语。

“与她相处久了，自然就学到了。”镜独自坐一小桌，看着桌上的酒壶，心里痒痒。到底还是忍住了，倒了杯茶。

“咦，姐，怎么不喝酒了？”曜特意拿过一个软垫，坐在她身旁。现下这排坐席只有他们俩人，就没叫师兄。

“席上的酒喝了后劲大，伤身。”

“噗——”曜笑出了声，眼里发亮，“我看，是西施不让你喝吧。”

镜心脏咯噔一下，瞥了他一眼，不作回答。拿起茶盏抿了口，茶水入口沁香，余味略带干涩。同样是陵城青茶，却没夷光亲手泡的好。

“那日与萧鹤来往的大护法可还在？”

“昨晚他又与义父在书房，我不敢靠太近，听不见他说什么。不过，他临走前给了义父一小瓶东西，不晓得是什么。应该不是什么好的，你小心些。”

“嗯，会的。你快去迎客，免得他起疑心。”

曜应了声，便又到了萧鹤身边。看着来来往往不认识的人，曜只盼着今天赶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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