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池咳咳!啊……阿嚏!
彭宇童:老大,你醒了啊。
穆寒池嗯……怎么突然停了?
彭宇童指了指车窗上的雨滴,又指了指前面的沼泽。
彭宇童:你看,开车过不去,现在雨大走不了,只能等雨停步行了。
穆寒池啧,还真是够偏的,等等,那是什么?
彭宇童:什么东西?这就是个沼泽啊。
穆寒池不,你看那里,快看那里,沼泽边好像有个车头!
彭宇童:什么什么?哦,看到了!
鹤渊:嗯?叔叔,怎么了?
穆寒池你在车里别乱跑,我和你彭叔叔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鹤渊:好的,叔叔你注意安全。
穆寒池好的,放心。彭宇童,拿绳子和铁锹,下车!
彭宇童:是,这就来!
两人披上一次性雨衣,换上雨靴,从后备箱里拿出工具走过去。用铁锹探路,深一脚浅一脚地挪过去,终于走到车头那里。
穆寒池伸出手,试探性地摸了一下。粗糙的真菌锈蚀表面,还有鸟虫的粪便厚厚地堆积成一块块,穆寒池捻了下手指,说道。
穆寒池这辆车……估计已经废弃七年多了。
彭宇童:七年!老大你是说……
穆寒池嗯,就是你想的那样,这应该就是梅娘给的照片中,鹤渊当年开的那辆警车。
彭宇童:我的老天爷,那破照片竟然是真的,可是之前活着的鹤渊还跟七年前一样,真是够疯狂的。
穆寒池摇了摇头,抓起铁锹,把车周围的沼泥挖开。
穆寒池应该错不了,无论是年轻的还是现在出现的小孩子,都可以说是鹤渊。
穆寒池你去把绳子拴好,挖好泥开车给拉出来看看。
彭宇童:好的,老大。
鹤渊趴在车窗上,好奇地看着他们干活,一边用指尖在雾蒙蒙的窗玻璃上随意地画着。
穆寒池呼……好了,可以了,回车里去。
他们坐到前座,不等鹤渊的话,一脚油门启动了车子。巨大的拉扯力使鹤渊冷不防往后撞了一下,磕到后脑勺,委屈地自己揉了揉。
鹤渊:叔叔,我的头……好痛,啊!
轰鸣的发动机带动着后车轮溅起一大滩泥水掀起来。外面腐败的泥臭味恶心得让人反胃,但他们好像置身事外一般,回过头也只是看一眼,决不多看一眼他。
鹤渊:叔……穆叔叔……
终于,越野车往前动了,警车唰啦唰啦泥巴掉落声,以及橡胶轮胎卡死如同挠黑板的刺耳的噪音,从泥沼中爬出来再度复活了一般。
彭宇童:老大,拉出来了。
穆寒池出去看看。
鹤渊:叔叔,叔叔!
鹤渊再也忍不住,推开车门出来,跟上去想要诉说自己的委屈和疼痛。雨突然下得更大了,大得快要睁不开眼睛。
鹤渊:叔叔,叔叔你们在哪里?
鹤渊:这……这是……
滂沱的大雨中,一辆残破的警车安静的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卡在轮胎上乌鸦骨骸,戏剧般的话语从脑海中回响。
鹤渊:日记本,那个父亲的日记本……人皮地图。
鹤渊将手搭上车门的把手,一拧。车门诡异地咔哒一响,缓缓打开,副驾驶上放着本写着“日记本”字样的本。他钻进车里,正准备拿,突然被身后的人拉进了怀里。
穆寒池鹤渊,你干什么!你怎么开的门!这车里面有毒虫怎么办?
鹤渊:叔叔,叔叔!
鹤渊回过神,转身抱住他,委屈道。
鹤渊:我没有不听话……我就是害怕,我拉一下门就开了,我不是故意的,叔叔。
彭宇童:嗯?老大,这里面有个日记本耶?保存得还挺好。
彭宇童拿出来塞进怀里,三人回到越野车,小心翼翼地翻看。
日记本中,他们了解到那家庭的事,以及那些涂鸦。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夹层,不出意料发现了人皮地图。但与七年前不同的是,多了一行与男主人字迹完全不同的话,用鲜红的字体散发出腐烂的味道。
阿卡多:“迷途的羔羊,你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腐朽多久的心脏。”
阿卡多:“启明星下黑暗的襁褓,糜烂肉体永断不清。”
阿卡多:“再三再三,无情无思,轮到轮倒,回家回乡”
彭宇童:老大,这最后写的是思乡吗?
穆寒池嗯,可思了。
穆寒池让你“再无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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