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叫毛利傲天。”
抿了抿唇,我微微握拳。
“那……”
他开了口。
我心中发紧。
“娘子可愿晓告闺名?”
我猛然抬起头——
他仍是笑着,温柔的,纵容的,仿佛不论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藏了多大的秘密,他都能够全盘接受。
他明明很清楚,如果他没有发现我女扮男装的秘密,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告诉他真相。
可是为什么?
面对无从查证的谎言与无法核实的秘密;
面对知之甚少的人类与不受控制的未来;
面对总是满嘴跑火车却突然坦白的我……
为什么能够如此轻易就接受了呢?
“……清和。”
我抿了抿有些发渴的嘴唇。
“我叫清和。”
我不明白。
我真的不明白。
“清和。”
他轻轻唤了一声,仿若露珠滑落荷叶的轻柔,然后跌落水面,漾开一圈又一圈涟漪。
轻柔,却恰到好处地留下痕迹,让你无法忽视,无法忘记。
“清风霁月,和隋之珍。”
他温声低吟。
“娘子的闺名很美。”
他又笑开来,眉眼弯弯,清润又甜蜜。
我迷失了心率。
“娘子既晓告闺名,我也该告诉娘子我的姓名。”
我不解,他的名字,大家知道的。
“妖,没有姓氏。”
他慢慢收起笑意。
“吾名『弈』。”
“从前,是棋局之『弈』。”
“往后,只是清和之『弈』。”
诚挚的,郑重的;
付之以永生承诺绝不悔的;
深邃的,幽微的;
映之以高天原亘古繁星的……
我好像有些承受不住这样厚重的情意。
可是胸腔里那个一直跳动的,名为『心脏』的东西,却越发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我垂下眼睛。
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呢?
我所有的秘密。
“娘子。”
他却忽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不用急于和盘托出。”
我惊愣,看向他,瞳孔微震。
“我没关系,也不着急。”
他的声音徐若清泉。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要在一起。”
他的声音柔若轻絮。
“娘子能够真正毫无顾忌地告诉我时,再说不迟。”
“我与娘子,来日方长。”
他低头,下压迫近。
我心头一悸。
“可是——”
以吻封缄。
微温的手开始攻城略地。
他错开唇距,微喘,嗓音喑哑压抑:“可以吗?”
眸中已是掩不住的深沉欲念。
衬着清冷的霜雪长发,像是唱着歌蛊惑人类坠入欲海的魅灵。
根本无法抗拒。
情潮像是海藻一样纠缠上来,缭绕,交缠,束缚,让人挣脱不得。
让人只能陷落。
像是着了魔。
我伸出双臂,环过他肩头。
陷入深吻。
那双手滑过了腰际。
我不禁开始战栗。
他却停下了占领。
“怕吗?”
他眸中浮起忧怜。
我有些羞恼,又有些尴尬地别开脸,闷闷地说了句——
“我……我还没准备好。”
头顶传来一阵轻笑。
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勾过我的碎发别到红透的耳后。
然后他说:“我等你。”
这个秋季,怎么会比春日还醉人?
翌日,弈回他的住处去,收拾行李,准备搬来和我一起住的所有事宜。
因昨日费神劳累(划掉)懒散的我,得到了准夫婿的一个亲亲安抚之后,就乖巧地葛优瘫(划掉)坐在濡缘等他回来。
云朵散开,太阳又冒头出来。
庭院里,有什么东西闪闪发光。
“阿爸!”
不用睁眼,我也知道这么软糯乖顺的,是我家奶茨小宝贝儿的声音。
“怎么了?”
我掀开了尊贵的(划掉)眼皮子。
白毛蓬松柔软得像云朵一样的茨木一脸乖巧地伸出手,摊开来,掌心赫然就是我前几日掉落的指甲刀——
“阿爸,这形状新奇小巧便于隐藏的兵器,是你的吗?”
我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这把指甲刀,发现它在经历雨水的无情洗礼后,竟然还锋利锃亮崭新闪光!
我顿时心潮澎湃!
“啊!我要赞美你!我要写诗赞美你!”
“优秀的——”
“不锈钢!”
不过,明明是叫不“秀”钢为什么还要针对自己的抗腐蚀性能如此秀?
呸!
你这表里不一口是心非说一而二的辣鸡合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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