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池渊莞尔一笑,“骗我都不肯吗?”
令人发笑的是,星河的不回答,更肯定了花池渊的猜想,她见过他,只是忘了。
“我不想骗你,也不会骗你。”星河声如盈玉,似水如歌。虽是简单的几个字句,却叫花池渊笑容一滞,心头一动,不自在的敛笑道:“说笑了。唔,菜终于来了,快一起来吃!”
兴和斋今日请了戏班子唱戏,浓墨重彩的唱戏人拖着戏腔婉转的唱着,双眸媚眼横波,泛着水色,戏中亦有深深的悲戚之意。
花池渊静心听了几句,被戏腔惊艳的同时,眉心亦笼罩着忧愁,像是亲眼见证戏中人的悲欢离合,泪水欢笑,“戏中悲戚之意尤甚,似真的经历过那伤心事一般。”
见她听戏入迷,眼眸竟泛起水色,星河开口道:“这人唱戏多年,欢悲之感已非他一人所属。”
乍一听闻,花池渊问道:“何意?”
星河眼中似有怜悯:“戏悲他悲,戏喜他喜,时间已久,好似先人用他的口舌将一
生爱恨嗔痴诉之,在他身上重新活了一遭。”
“此话听着到是怪吓人。”此时小二将佳肴一一端上,花池渊拿起筷子率先夹菜,边夹边道:“他演的可是虞姬。”
上完菜后,小二递给花池渊一张纸条:“客官,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给我?”花池渊展开纸条,面容骤变,瞳孔紧缩。
星河放下筷子,问:“有急事吗?”
“遇到件好事,嗯,接下来有时间吗?我先带你去见个人,然后带你看一件东西,带你去干一件大事!”花池渊眉飞色舞的说道:“绝对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让你不虚此行!”
兴和斋的食物太过甜腻,苦茶恰好冲淡那股甜,茶水回味带上甘甜,二者搭配很是微妙,星河笑着颔首,看花痴认真吃饭。
南塘阶级并不明显,但文人居多,诗社林立,讲究礼仪,但国公府武夫居多,不甚讲究规矩,因此花池渊和花厌溪都不讲究食不语,星河散漫,与花池渊边吃边聊,很快被花池渊套出老底。
“我倒是想见见你那位小姑姑了。”花池渊道半真半假的说道:“到明雍后,我便只有哥哥一个交心人了,真羡慕你,无论去哪里都可以和亲近的人在一起。”
星河摇头道:“我们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若水中浮萍,我到很羡慕你。”
商业互吹完,二人又闲聊片刻,待吃饱喝足后,花池渊并没有急着回明雍,而是带着星河七绕八拐的到了一处普通不过的门面处,从怀中掏出一条蒙眼的布条递给他,嘱咐道:“等一下进去,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摘下来,也不要乱跑,那些都是……按你的话说,是幻术。”
花池渊解释为什么要星河系上这条丝带:“寻常人第一次经历总会分不清真假,因此踩动机关,不过你是奇术师,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有备无患,还是系上吧。”
视觉给人造成的冲击的确最能让人心神大乱,星河依言接过系上。
“我牵着你,”花池渊拉起星河的手,“小心台阶。”
花池渊个子高挑,每每与同龄女孩比个头都胜一截,手掌也比寻常女孩大一些,可和星河相比,无论是身高还是手掌都输一筹。
……这该死性别差距。
花池渊耿耿于怀。
手背被温凉的触感覆盖时,星河愣了愣,犹豫片刻回握住花池渊,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那我可把自己交给你了。”
“放心,有我在。”花池渊夸下海口:“刀山火海都能带你走过去!”
门店是最常见的典当店铺,门匾上刻着天琅二字,门可罗雀,冷清无人。
迎接他们的只有一个哑仆,孔武有力,看到生面孔后啊啊的叫几声,冲花池渊比划。
“这位是我的朋友,不用担心。”花池渊简单介绍一番,牵着星河绕过哑仆往后面走。
“啊啊!”哑仆飞快的比划,手指快的划出残影。
花池渊道:“连我带了朋友来都算到了,还备了茶点?苏儿的手艺一向合我胃口,可惜我已经吃过了......山楂糕?可真是越来越懂我了!”
山楂糕酸甜可口、消食化积,花池渊刚才吃了不少甜糕和苦茶,现在服用刚好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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