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直到深海的尽头 第二幕 黑暗战争

2001年夏 西伯利亚雪原战场

硝烟弥漫，炮声隆隆，彼时的大毛陆军装甲集群已经混乱不堪。战线一夜之间后退了20公里，换句话说，战线似乎早已经不存在，所有人都在各自为战，抵抗着某联盟的大规模入侵。

突然一颗炮弹击中了布洛妮娅旁边的一颗树丛。几名某联盟士兵拿着AK似乎发现了布洛妮娅。

王洋（死生之律者）：嘘，布洛妮娅。等他们过去了

他们走了之后

王洋（死生之律者）：看见希儿了吗？

布洛妮娅：没有。等等，王司令，你怎么在这里？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战争？

王洋（死生之律者）：如你所见。就是这样。我跟你说一下怎么回事吧。这里是我们那个世界2001年发生过的事。当时某联盟组织发动了对西伯利亚的大规模侵略战争，驻军的装甲集群无法抵御敌人的攻击，敌人的电子干扰能力在当时的情况下，特别强大。唯一的办法就是制造一场不分敌我的电子攻击，来试图逆转战局。

布洛妮娅：我们的工作是？

王洋（死生之律者）：想要脱离这个世界泡，就必须协助当地驻军完成电子干扰的计划。但是很困难，敌人的攻击前锋已经逼近摩斯克前线了……1月初的时候，某联盟集群已经向莫市挺进了至少四十公里。你看看周边这些残骸，白色的雪原像是染上了黑色颜料一般的乱，头顶上也是满天的黑烟。等等，那些白色的轨迹……看来是双方空军正在交火。我们先找地方隐蔽，这一片残骸和失敌弹应该不少

与此同时，战场东侧一处弹坑，电抗负责人卡特正躲避着。他所在的电子对抗三团昨夜被导弹摧毁，他前方有一辆燃烧着的步战车。现场情况惨不忍睹，黑色的金属碎块和破碎的肢体混杂在一起，遍布在不同的弹坑和大雨留下的水坑中。在这片阵地，卡特是唯一活下来的人。来自某联盟强大的空中优势和远程打击，已经持续了整整七个小时。阵地上令人窒息的死一般的寂静，与野兽一般似乎想撕碎什么。他心里很清楚，敌人新一轮的进攻即将开始。而他，也注定是希儿他们脱离世界泡的关键。

卡特：03阵地呼叫总部，距离40公里，敌M1A2三十辆，挑战者47辆，豹2A4四十辆，正高速逼近我1458阵地侧翼！

视野的尽头似乎出现了一团团雪雾，那是希儿带着装甲集群增援到了。

小时候的希儿：各位，快点吧！

王洋（死生之律者）：希儿！

希儿走下车，增援继续前进

布洛妮娅：那是什么？

王洋（死生之律者）：敌人阿帕奇直升机逼近！注意隐蔽！

他们刚刚躲好，一排机炮就击中了他们刚才的位置

小时候的希儿：好险

增援装甲集群启动了发烟管，随着一阵低沉的爆炸声，战场中心被烟雾掩盖。王洋透过随身的仪器看见了西伯利亚这边一大批米-28直升机也加入了这场混战。

王洋（死生之律者）：接敌！战斗开始了

布洛妮娅：这……你们世界居然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

王洋（死生之律者）：不然呢？

说话间，西伯利亚方125毫米坦克炮响了，而敌人的坦克炮也打了过去。在一片烟雾中，闪现着各种火光，爆炸声此起彼伏，整个战场乱成一团。无论是爆炸声还是反坦克导弹的呼啸声，都让躲在草丛里的希儿感到了极大的恐惧，王洋经历过无数次战争，对这样的场面并不害怕。因为，这就是现代战争。

30秒后，坦克大战结束了

当硝烟散去，阵地上除了被击毁的敌人坦克，还有大量的增援坦克。很明显，增援全军覆没了。不仅如此，后方还有大量的艾布拉姆斯逼近阵地，犹如一头野兽，滑膛炮口就像是猛虎的眼神，闪烁着凄厉的寒光，似乎是在宣告这场战斗的胜利属于他们。卡特看到，一发毒刺从树林里呼啸着冲出，将一架阿帕奇临空打爆。没错，王洋出手了。

王洋（死生之律者）：撤！

他们刚刚撤离，卡特看到一大片燃烧弹砸在了他们刚才的位置。卡特看到树林旁边有一辆被摧毁的装甲车后门打开了，似乎有活人，他冲了进去，试图救人。然而车辆发生了殉爆。此时，王洋，希儿和布洛妮娅冲到卡特面前，一把拽着他就跑。

王洋（死生之律者）：前面有一辆乌拉尔卡车，在那躲一下

小时候的希儿：哥哥，安全吗？

王洋（死生之律者）：相信我这个军人的直觉！我打过的仗比你们所有人都多

然而敌人的第二波攻击到了。

王洋（死生之律者）：希儿，快隐藏身形。布洛妮娅，还有这位士兵，躺下装死！

他们有惊无险的躲过了敌人的这场突袭。

卡特：你好，我叫卡特，首次见面请多关照

王洋（死生之律者）：哎呀，别忙着介绍。我们赶紧行动。

布洛妮娅：我刚刚成功骇入了敌人的搜索雷达，我们发现了敌人的行动意图

王洋（死生之律者）：嗯，卡特先生，带我去你们的指挥部。

1月8日 西伯利亚临时指挥部

王洋（死生之律者）：敌人在西伯利亚东侧集结了10个装甲师，东线也有不下5个步兵师，摩斯克市已经危在旦夕了呀

卡特：这你是知道的，过去我们曾经经历的那场战争，敌第11集团军前锋距离莫市已经不到50公里了，威胁莫市的敌人至少有二十四个师，退守莫市进行巷战不现实。

王洋（死生之律者）：的确。如果让西线守军移动，那敌人就会借机迂回，那莫市的防线就会先不攻自破了。

布洛妮娅：可问题是，目前的战况是不利的。我觉得就是持续反击

卡特：……可是这无异于是让装甲兵去送死

王洋（死生之律者）：我当然知道，但问题是敌人的攻势。必须征调一个特种集团军过去。不然你怎么实施下一步计划？

小时候的希儿：如果要想结束这场乱局，我们就只能这样了。唉。

卡特：是啊，整整一个坦克师，不到半个小时就全完蛋了……

王洋（死生之律者）：只能说敌人的火力太猛

卡特：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吧？

王洋（死生之律者）：不是。

卡特：你们要想回去只有一个办法

王洋（死生之律者）：？

布洛妮娅：？

卡特：会使用坦克吗？

王洋（死生之律者）：我会，布洛妮娅姐姐和希儿不会

卡特：哈哈，我就没想让两个孩子上战场。这样吧，布洛妮娅小姐和希儿小姐留在指挥部里，我们潜入敌人营地偷一辆坦克出来

王洋（死生之律者）：6。你和我想的一样。没有武器，我们就把敌人的搞来。有道理！

王洋（另一个人格）：（真搞不明白，明明自身实力不足，新坦克都没办法打败艾布拉姆斯，你把老古董拉来有用吗？）

王洋（死生之律者）：（不，在这种情况下，能干掉一个是一个）

王洋（另一个人格）：（打消耗战是吧！）

王洋（死生之律者）：（可以这么理解。毕竟……）

王洋（另一个人格）：（战损比看起来很均衡。）

王洋（死生之律者）：（没错。）

王洋（另一个人格）：（唉，算了，出去要紧）

卡特：看那里

王洋（死生之律者）：嗯？

卡特：那是我曾经的家。我4岁的时候，冬天很冷，家里的经济情况不足以让我们换新的暖气。看着又饿又冷的我，爷爷下定了决心，他是卫国战争老兵，他想或许勋章或许能有点用，一个欧洲人看上了他的勋章，但是只出40

王洋（死生之律者）：……那帮人都这样

王洋（死生之律者）：然后呢？

卡特：爷爷默默的走开了，我们沿着寒冬走着，爷爷不明白为什么用鲜血换来的要用金钱来衡量

王洋（死生之律者）：乱世都这样，这一点我深有感触。曾经，前文明还在的时候，那场战争中，全世界都是乱套的。在国外，老兵们用汗水和鲜血换来的荣誉，几乎一文不值。幸好，我的国家是很稳定的，这些情况也不存在。可惜，最后还是没顶住。

王洋（另一个人格）：（……你怎么能说得这么……）

卡特：第二天，爷爷离去了。

王洋（死生之律者）：对不起啊，让你想到了伤心事。

卡特：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不久之后

王洋（死生之律者）：你们怎么搞的！我们好不容易潜入敌营偷来了一台艾布拉姆斯，可你们怎么？你们的坦克群实力不差，通信系统被搞的乱七八糟，指挥系统也瘫痪了，这仗你们咋打的！

卡特：对不起，我……

王洋（死生之律者）：行了行了。你们指挥系统都用的西方设备，很容易暴露

小时候的希儿：希儿有个办法，希儿看过哥哥在宿舍放置的一本书，《全频段阻塞干扰》。卡特上尉，你可以试试用书里的全频段阻塞干扰的作战方式。

王洋（死生之律者）：有道理啊，希儿，说得好

小时候的希儿：布洛妮娅姐姐，关灯

小时候的希儿：现在什么感觉？

卡特：嗯……就是战场上的感觉。

小时候的希儿：没错。你想想看，按照书里所说，你现在的状态是不是根本就看不到身边的人？再结合一下，假设作战大屏一片空白，对讲机里除了电流声什么也没有，对周边战场态势一无所知，无法接收作战命令，那不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王洋（死生之律者）：把灯打开吧，我有点害怕了

王洋（死生之律者）：希儿说的不错。这也是我的计划。如果能毁灭敌我双方的通讯能力，让战斗回到几十年前那样，说不定你们就有胜利的机会，而我们也能回到我们自己的世界了

卡特：说得好，就这么办！

世界泡溶解了

布洛妮娅：诶？怎么又？王司令？希儿？

约阿希姆：“终于见面了。你们，做的不错。去下一个世界泡吧。”

布洛妮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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