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隐没,明月升起。月光不够,润玉做了八盏星光灯,挂上檐角。
穗禾见星辰微粒聚的灯,冉冉升起,打趣锦觅。
穗禾“愿我为星君为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多浪漫呀!锦觅,我真羡慕你,有这样一位未婚夫婿。”
在场除了穗禾,谁也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层意思。三人都慌了。
旭凤用眼神问锦觅,星光灯比我凤凰灯还好吗?
锦觅传音入密回答,星光灯再好也比不上他们一起做的凤凰灯。
二人相视一笑。
润玉听到穗禾的话,手一颤,差点把灯摔了。
润玉:他为什么要心虚?
润玉随即意识到,摈弃心里的那丝不自在,把星光灯稳稳地挂在檐角。
又以月光为帘,隔出一方私密的空间。
若有若无的月光帘,随风飘荡。穗禾好奇触碰,以她指尖为中心,荡开一圈圈涟漪。
惊喜之下,穗禾冲润玉竖起大拇指。
穗禾“此情此景,那句,月光绣在水面波,形容恰如其分。大殿神乎其技,穗禾佩服。”
猛然被夸,夸他的人还是穗禾。润玉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不知作何表现。只好回之一笑,笑得十分羞涩。
这次换穗禾愣住了。他这样表现,让她如何接?
经常拍润玉彩虹屁的锦觅,早已习以为常。她道。
锦觅:“小鱼仙倌经不住夸的。”
穗禾接过话头,打趣锦觅。
穗禾“锦觅仙子嘴甜,有口皆碑。同大殿一个会夸,一个受不住夸,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润玉真是服了穗禾。这都能扯上关联。
锦觅怪难为情的。怎么又扯上她了。
旭凤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他不耐烦地道。
旭凤:“饭菜都冷了,赶紧吃吧!”
穗禾顺势替他挟了一筷菜,甜甜一笑道。
穗禾“殿下,尝尝穗禾的手艺有无长进?”
锦觅鼓着水灵灵的大眼,将旭凤瞪着。大有吃下去就一刀两断的架势。
这,他哪敢吃呀!
他赶紧替锦觅夹一筷菜,敷衍一笑。
旭凤:“你也尝尝表妹的手艺。”
锦觅突然想起,她应该照顾一下另外一个人的感受。
于是,她扭头给润玉夹了一筷菜。
锦觅:“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菜做得讲究,小鱼仙倌尝尝吧!”
润玉圆场的毛病犯了。他起身道。
润玉:“穗禾公主辛劳了一天。我们都为她夹一筷菜,作为酬谢。”
说完,一筷菜就落到穗禾碗里了。
锦觅,旭凤照葫芦画瓢,都给穗禾夹菜。
比谁夹得更多似的。三筷菜下来,她碗中都堆满了。
穗禾目瞪口呆。故意的吧,知道她不喜欢吃鱼。
碗中之菜,是无法吃了。
穗禾提酒壶,挨个倒酒。到润玉时,故意把酒倒得满出来。旭凤看到,又呵斥她失礼。
穗禾猛然惊觉,羞涩一笑道。
穗禾“穗禾对大殿的崇敬之心,就如这杯酒。”
润玉皮笑肉不笑。
润玉:崇敬?恶意才对。都满得溢出来了。
润玉:“公主客气。”
润玉打哈哈道。
连着为她夹了好几筷鱼肉,堆得她碗里再无空间。
润玉也道。
润玉:“润玉对公主景仰之情,不能再多了。”
景仰?穗禾心里冷哼。是鄙夷吧!
穗禾心里不畅快极了,告辞道。
穗禾“鸟族有急事,恕穗禾先失陪。”
冲旭凤微微一拜,神色匆匆地走了。
很快,穗禾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锦觅一头雾水。
锦觅:“她怎么了?”
旭凤半开玩笑道。
旭凤:“大概是被大殿的景仰之情,吓到了。”
润玉才意识到,他言行有失。
怎么是景仰,应该是敬仰才,敬而远之的敬。
想到,他对穗禾说了景仰。润玉脸上就有些发烫。
怕被人瞧出端倪。他也呆不下去了。
润玉:“邝露今日第一次布星,我得去看看。恕我失陪,先行一步。”
说完,追星赶月地走了。
独留锦觅旭凤面面相觑。
锦觅:“小鱼仙倌又怎么了?”
旭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旭凤:“兄长向来恪尽职守。也许就是担心邝露吧!”
锦觅扫视一眼桌上的美味,咽咽口水道。
锦觅:“那这桌菜,我们还吃吗?”
旭凤夹菜,笑道。
旭凤:“想吃就吃。”
于是,锦觅饱餐一顿,满足了口腹之欲,成了最大的收益者。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傻人有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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