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表妹!”
嗯,表妹?谁会叫她表妹?除了她那个为道义殒身不恤的便宜表哥。
穗禾拿开盖在脸上的翠荷叶,睁开眼睛,正午阳光太过刺眼,不适地眨巴一下眼睛。
凤眼丹唇,黑衣高马尾的俊美少年映入她的眼帘。
原来真是她那个便宜表哥!
他又活了。
躲在他身后,小心探出头看她的那个,郝然就是是被润玉通缉的前水神,前未婚妻锦觅。本体乃是一朵霜花,准确来说缺了一瓣的霜花。
穗禾“旭凤,你怎么把她带到鸟族来了?”
穗禾淡淡扫她一眼,视线回到少年面上,撑身坐起,让出一半的船板。
旭凤落到船板上,撩袍坐到穗禾身边,拉锦觅坐在他身边。
旭凤:“穗禾,我是特地来给你说一声对不起的。”
锦觅瞪她一眼,眼神阴郁。
穗禾正在想旭凤为哪一桩事向她道歉。为从前对她的忽视?辜负她全力扶持他登天帝之位的心意?
要不就是璇玑宫前,对她说“兄长既在,表妹既在”,胁迫她救润玉。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件缺德事,值得润玉把她囚在璇玑宫,剥夺人身自由,情感自由百年。
现下看锦觅面上的阴沉,穗禾恍然大悟。
旭凤说的是,她用情意绕算计润玉和锦觅,反算计到自己头上的事。
这事让她失身润玉。但这只是一件小事。
穗禾神色平淡地问。
穗禾“所以,那日是你动的手脚。”
旭凤脸上闪过羞愧,拽住一缕轻纱。
旭凤:“你失踪这百年究竟去哪儿?我很担心。”
穗禾把翠纱袖摆自旭凤手中扯出,掸一掸道。
穗禾“事情已经发生了。”
旭凤又愧又悔。
旭凤:“穗禾,对不起。我没想到……我以为只要我保持清醒,总算控制住局面。所以才调转酒壶机关。”
锦觅:“是她算计我和润玉在先,这个结果不过是自食其果。”
锦觅在一旁冷冷开口。
穗禾抬手折下一枝莲花,烧成灰烬,当着锦觅的面。
穗禾“锦觅,你弑杀先天帝,六界通缉,可要当心了。”
锦觅瑟缩一下,瞪旭凤。
穗禾笑了。
穗禾“所以说表哥呀,你带表嫂过来做什么呢?”
穗禾“可曾想过你表妹我呀,恨你们,恨不得你俩死无葬身之地。”
如花笑颜娇媚,吐出的却是再恶毒不过的语言。
旭凤一愣。锦觅扭头看向一旁,脸上是描述不出来的失望。
旭凤:“你恨也好,怨也好,冲我来,放过锦觅。”
与穗禾对峙许久,旭凤出言。
穗禾弹指,一朵毒火落到了锦觅的衣裙之上。旭凤心中一紧,但见火苗只有指甲盖大小,没有管。锦觅施法熄灭,然后恨恨地瞪穗禾。
穗禾“此番只是一个警告。好叫你们知道,我的心意是要像当年先天后煎熬先花神一样,焚尽她五内,教她痛不欲生。”
穗禾眼锋剜向锦觅,锦觅的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
锦觅:“旭凤,还不走吗?”
旭凤起身朝穗禾恭敬一拜。
旭凤:“穗禾公主,叨扰了!”
牵起锦觅的手飞身而起。
润玉:“旭凤,刚来就要走,不想与我这个兄长一聚吗?”
船头多了一位白衣公子,如瀑墨发仅簪一根白玉簪,温润如玉。
人温和,出手着实不凡,一挥袖就是万道冰棱。火凤被冰棱穿透,在空中被冻成冰块,直直地坠入了河面,消失不见。凤凰连带着他怀里的那朵霜花不知道要在河底淤泥中封存多少年。
穗禾摇头,惋惜一叹。
穗禾“早就叫你们走了。现下好了,落进了黑心龙手里。”
润玉:“穗儿。”
穗禾听得一声呼唤,就望进了一双幽深眼眸。眼底的隐忍熟悉。
穗禾“除了那事,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穗禾正襟危坐,气道。
润玉:“藕花深处,正合该鸳鸯戏水。”
润玉往穗禾腰间一探,扯去她的衣带,倾身将人压倒在船板之上。
润玉:“润玉也想看看这满湖菡萏能不能骄艳过我的穗儿?”
穗禾“自然是不能。六界皆知,本公主人比花娇,是一等一的美人。”
穗禾攀在润玉身上,送上自己的粉唇。
美人的主动,润玉受用极了,轻啄唇瓣问。
润玉:“想我了。”
润玉:“还是想为你亲亲表哥求情。”
穗禾“想你了!”
轻嗔一眼,暗怪眼前人不解风情。手滑进衣襟,在那片微凉的结实胸膛轻轻撩拨。
穗禾“你是真心的,我又如何能不芳心暗许呢?”
润玉垂眸看急色,扯他衣衫作乱的人。
润玉:“润玉倒要看看公主如何芳心暗许?”
陨丹还未取出,分明是在演戏。润玉冷哂穗禾一眼。骗人,该罚!
穗禾“玉儿,就好好看着。”
穗禾红润指腹描绘过润玉薄凉的眉眼,丁香舌轻舔嘴角,倾身反把润玉压倒。
情到深处,孔雀娇声娇气地在白龙耳边道。
穗禾“就她锦觅能冲破陨丹的禁锢吗?穗禾为润玉也可以。”
白龙深感振奋,自然是要把孔雀透透地吃一番。
这次是一次设计也没关系,他们还有大把时间,爱得深切,爱得长久。
润玉只愿与穗禾蹉跎此生!会骗龙的娇娇孔雀深得他心。
旭凤和锦觅手拉手挣扎出水面,目睹了一场活春宫。
相当地无语。
承认吧,你们的目的就是这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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