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想想,刚才的话,他这样理解也没错。白鸟本可以故技重施,但顾及他一身的伤,不敢再对他出手。打不得,骂又不管用。
白鸟相当无奈。
白鸟小穗禾:你到底要如何?
鲤儿送我回洞庭湖。
小童将她提起,转过个来,面面相对,谈判的口吻。
白鸟小穗禾:好。
白鸟真的是怕了他了。
白鸟变大身体。高四尺有余,翼宽广,背宽厚。小童拽着白鸟的翅膀,四肢并用,爬上白鸟的背,抓着她的羽毛,发号施令道。
鲤儿:启程吧!
白鸟颇为隐忍地看了他一眼。这样的屈辱,她本不能容忍。但考虑到自己在逃之身,不宜多生事端。
……
天上星辰璀璨,旷野露华浓重,洞庭水波澹澹。
白鸟小穗禾:到了。
白鸟落在洞庭湖边的草甸里,提醒趴在她背上打瞌睡的小童。
小童从她背上下来,并没有立刻回洞庭湖。他就站在白鸟面前,时不时抬头望她一眼,欲言又止。
好一会儿, 他终于鼓足了勇气,道。
鲤儿:我叫鲤儿,你呢?
白鸟压根不搭理他,展翅就飞向湖心的树林。
小童见白鸟头也不回地飞走,心里好不失落。连名姓都不愿和他交换。
……
风吹落一片树叶,掉进如明镜的湖面上,泛起一圈涟漪。鲤儿在湖边站了很久,还是没有勇气再走进洞庭湖。他转身向与洞庭湖相反的方向跑去。没有他这个耻辱,娘亲想必会快乐很多。
忽然,面前闪过一道金光,有人出现在他面前,正好挡住他的去路。他抬头望过去 ,那人斗蓬遮面,看不清容貌,十分神秘。
她打量了鲤儿几眼,问。
天后荼姚:小家伙,你可曾看到一只白色的鸟儿飞过?
鲤儿摇头。
鲤儿没有。
这八成是白鸟在逃避的那伙人,鲤儿当然不能把白鸟的行踪暴露给她。
那人嘴角微勾,蹲下来身来,凑到他身上,嗅了嗅。
天后荼姚:你身上的,可是我鸟族疗伤的圣药。
鲤儿脸色立即难看。
天后荼姚:只要你替我抓到她,我就许你一个愿望。无论什么愿望,我都可以替你实现。
鲤儿埋头,不说话。
天后荼姚:否则……
那人摊开掌心,开出一朵红莲,红莲燃起淡蓝色的火焰,慢慢地推向鲤儿的胸口。
鲤儿觉到那团火焰靠近,面色铁青,恐惧得全身都在颤抖。那比白鸟用来攻击他的,更为炙热,只是挨近一点,都很难熬了。
天后荼姚:呵呵!
斗篷人很满意他的恐惧了,轻笑出声。
天后荼姚:不想受皮肉之苦,便老实说吧,她在哪里?
鲤儿闭紧嘴巴,挺了挺身子,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她不想和他做朋友,但他心里已经把她视作朋友了。他总共才这么一个朋友,为朋友而死,值了。
那人突然收起红莲业火,冲鲤儿意味深长一笑。
天后荼姚:来日方长。
那人化做一只火鸟,消失在天幕,鲤儿抬头望天,他知道,那才是娘亲警告他,千万要远离的凤凰。
鲤儿腿一软,跌坐在湖边。
簌离:鲤儿。
听到有人唤他,他转过头去,是簌离,他的娘亲。她抱着他道。
簌离:听娘的话,呆在湖底,千万不要出来了。
鲤儿抬头望簌离,流泪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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