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的残渣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更加猖獗起来,浓郁的黑漆气迅速弥漫至毕方的全部视线,疯狂的嘶吼着向那片怎么也占据不了的清明冲去。
“滚开!别碰他!!”看着那团肆虐的黑气一层一层的慢慢包裹着那个人影。毕方感觉突然有些呼吸不畅,眼角红成一片,怒喊出的声音也嘶哑成一片。
毕方感觉自己快疯了,拼命地用手挥打着自己眼前那团根本就不存在的黑气,脑子里的那根弦崩得死紧,只仅待“他眼里最后一丝清明”被占据,就能完全为魔神残渣所控制,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嗜血如命的凶兽。
一股清风不知从何处席卷而来,带着丝丝缕缕的微凉气息。
“凝神,静气!”
熟悉的声音在毕方耳边响起,还是清清冷冷的,没有一丝的起伏,可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四个字,毕方就像深陷梦魇的困兽,被人一把拉起,得以苏醒。
“师…父?”毕方那双渐渐褪下了血雾的眼睛,此时正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血丝,他疑惑的转头看着魈,似有些不敢相信地慢慢瞪大了双眼。
但在这层疑惑下似乎还隐藏着其他许多复杂的情绪。
魈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一只手正搭在毕方的肩上,温润的输送着灵力,像根定海神针一样,定住了毕方的心神。
魈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不温不怒看不出情绪,可那仿佛冷到掉渣的语气,却是在明显的表达,他在生气。
“毕方!”
毕方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说话,因为确实是他的错。
“给我下药,你好大的胆子。”魈抱起双臂,冷冷地看着毕方,“简直是胡闹!”
“我没有!”本来还因为他关心自己而感到高兴的毕方,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就来了气,“还不是…还不是因为”在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后,毕方的声音逐渐减小,连气势也渐渐的弱了下去。
在确定他体内气息稳定后,魈收回了输送灵力的手,微微歪了歪头,没什么表情的继续问道:“因为什么?”
因为你。
毕方在心里默默地说出了这句话。但当然不可能说出口,所以到了嘴边的话又被毕方硬生生地吞了下去,改口道:“还不是,还不是因为你给的这枚玉佩!”
对,就是这枚玉佩,如果不是这枚玉佩,他怎么会出现那么多奇怪的反应?他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对魈的讨厌突然消失。
魈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不留情面的问道:“所以你就私自离开,把我的话抛在脑后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去找白术?!”
“我!”
但,魈说出口的话这么气人是有原因的,毕竟以前也只是冷冷的,从不这么生气。
在今日辰时丝毫没有设防的喝下了那一杯毕方递给他放有安眠药的茶水后,就不由自主地坐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客房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毯和一件毕方的外衣,而毕方他本人也早已不知所踪,他当时心下一沉,要不是后面赶来的及时,恶化成凶兽的毕方,恐怕会对这附近的村民造成威胁,而受到侵蚀的毕方恐怕也会命丧黄泉。
这不是胡闹的话,是什么!
可有一点,魈有些不解。
按理来说,既然毕方都失控了,那为何他戴在身上的那枚玉佩并未像白术说的那样,能救失控的毕方一命或者说有所反应。
为何不?
白术此人尚且可信,可为何他给的东西却让人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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