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老鸨子向淑姿讲述了自己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她说:
“别看现在妈妈我很有钱,吃香喝辣,其实,哪一个女人不愿意有一个心疼自己的老公,有几个活泼可爱的小宝宝,子女长大成人后,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围在膝下一大群热热闹闹的,谁愿意在百花楼里当老鸨子啊!现在妈妈我一把子年纪了,更羡慕那些有丈夫有子女的女人了,唉,没法了,到了这个地方,就是混一天算一天了。到这里接客的姑娘,那就更应该努力挣银子,将来争取给自己赎身,找一个好的老公,过上一辈子幸福的生活!淑姿姑娘啊,既然你现在已经沦落到了这个脂粉的圈子里,最好是学会一样技艺,比如弹古琴,弹古筝,舞蹈啊之类的,这样才能多得到客人的赏赐,多得点小费,也好为以后从良做点打算!”
淑姿听了老鸨子的话,觉得自己若想在百花楼里有点名气,确是应该学会一上点技艺的,于是,淑姿便恳求老鸨子给自己找一个会弹奏古琴的姑娘学习技艺。
学会了弹奏琴曲,淑姿才明白了掌握技艺的好处,那就是不但可以多挣到许多的小费,还可以多接触文人雅士,远离那些到百花楼来找姐姐们做皮肉交易的粗蠢愚昧的家伙。
老鸨子对待淑姿的小主人可只呵护有加了,她见这个小女娃不仅皮肤像莲藕般的白皙,容貌像仙子般的俏丽,而且聪慧超出常人,炯炯有神的妩媚双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认定这个小娃娃将来一定是百花楼的台柱子,一棵摇钱树,老鸨子给小女娃取了个艺名叫师师,随了她的李姓。
为了把这个小女娃陪养成蔡文姬、薛涛那样有名气的花魁,老鸨子便不惜血本,把李师师送到京城的教坊里去学习音乐舞蹈,还在京城里遍寻名师,教习李师师琴棋书画,聘请文人墨客教李师师诗词歌赋,学习六年整,十岁的李师师便学得了一身好本领。
李师师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唱起歌来悦耳动听,她那宛如夜莺般的歌声最解吸引听众了,能给人们带到美妙的空间去,李师师跳起舞来,舞姿轻盈、曼妙飘逸,鸾回凤翥,舞步蹁跹。她的书法别具一格,字体端庄,苍劲有力。做起画来栩栩如生,意境深远。写诗填词妙笔生花,写婉约词令文笔细腻,作豪放诗篇雄奇飘逸。
老鸨子见李师师学艺有成,便向李师师传授了在百花楼接待文人墨客的诀窍,老鸨子说:
“干我们这一行要做到贤愚共赏、名实兼收,见人赞圣贤,见鬼说钟馗。把和男子相处,看作演戏一般。拚着些虚情假意,去换他们的真财实惠。
尤其是像姑娘你那样高贵文雅的女中秀才,接待客人是要分档次的,比如那些文人雅士,公子王孙,要欣然接待,他来听歌观舞,诗词答唱,你便捞取他们的大把金银。
至于那些财奴商贾,手里虽有万贯钱财,你也不要接纳他们,免得弄低了自己的身份,以后的身价就不高了。再有就是许看不许吃……”
李师师好奇地问:
“妈妈,什么叫许看不许吃?”
老鸨子望着李师师那天真浪漫的小脸儿,说出了一席话。
不知老鸨子对着李师师又讲了些什么话,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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