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尚书（2）

今日的柳眉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她不在像往常一样浓妆艳抹，穿着也不像往常那样鲜丽。

“你来了！”柳眉坐在那里，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那是以前的柳眉没有的，她看向郑清瑶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郑清瑶在疑惑，她在期待什么？期待陛下回心转意放过她？

柳眉弯了眉眼，看向后头那个，“出去吧，我和你主子说两句话。”

阿媛纹丝不动，眼神里充满不屑，好似在说，谁给你的自信能命令我？

郑清瑶接过酒，对阿媛使了个眼色，阿媛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郑清瑶把酒放在桌子上，这里现在一个人都没了，尽管这样柳眉的心态也特别好，“你不怕吗？”

柳眉却笑了出来，“好不容易能解脱了，怕什么？”

郑清瑶坐下，望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她蹙了蹙眉：“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不是她！”柳眉口中的“她”，是李清歌。

她说得极其肯定，一点疑惑都没有，就好像她见过真正的李清歌一样。

“你想的没错，我见过真正的她。”柳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笑容倒是让郑清瑶心里发怵。

郑清瑶心里已经有了杀意，柳眉今日决不能活着，她是一个威胁。

柳眉却没有错过她满是杀意的眼眸，她取下发间的木簪推到郑清瑶面前，“我给你讲讲我和她的事情吧！”

她说的是我给你讲讲，而不是问你想听听吗？郑清瑶没有回她，但也没有反驳。

柳眉缓缓开口，“那是在三年的一个上午，我与母亲去上香途中遇到劫匪，母亲为了救我被他们害死了，而我逃了好久才逃出。”

“我体力不支，晕倒在地被她救起，她当时只有九岁，她来长安是为了见她姐姐的，我与她一见如故成为好友。”

“借着她的马车我回到了家，那段时间因为我家与大司空府有些不和，我与她都是私下见面，尽管如此却丝毫未影响我与她的情谊。”

柳眉细细的温柔的看着那个木簪，好像在看什么人一样，郑清瑶问：“这个木簪是她给你的？”

她这句话相当于承认了她不是李清歌，但柳眉却摇了摇头，“这是我做的。”

柳眉眼里满满的怀念，“她离开长安时曾和我约定，等我们再相见时要送对方一个亲手做的礼物，这就是我要送给她的。”

“好看吗？我在听说她来长安时开始做的，三个月前就完成了！”

郑清瑶沉默了一会，如她所说，她与李清歌很早以前就认识了，那么在自己进宫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不是李清歌了。

“所以从我出现在你眼前的那一刻，你就知道我不是她了。”

柳眉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当时以为是她不愿意入宫才让你代替，只是想在结束后去问问你！”

“可就在那晚，我才知道她死了，死在来长安的路上，可我入宫前一晚，收到她最后一封信，她说她马上就要到长安了，她要与我再喝酒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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