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沉浮唯自知（5）

高长恭笑了笑：“说的不错，有长进，都能揣摩我的心思了！”

郑清瑶坐直身体，歪头看向他，“殿下，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对我说话时都不用吾了？”

“不好吗？那样说话显得生分，你我既是未婚夫妻自然可以亲密些！”高长恭正准备喝茶的时候，突然停住说道：“你也不必再唤我殿下！”

郑清瑶问：“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是随表兄一般唤你的字长恭？”

“皆可！”他重新倒了一杯茶给郑清瑶，“尝尝吧，这茶味道不错！”

“嗯，长恭！”郑清瑶唤了一声，高长恭默默的将头转过去，望着她。

郑清瑶端起茶水，有些烫她只碰了碰唇便放下了，面对一直盯着自己的高长恭她笑道：“我还未笈笄没有字，不过我有个乳名，唤作卿卿！”

“我爹娘与阿姐都是如此唤我。”

高长恭轻声念叨了一句，随后问道：“是哪两个字？”

“《卿云歌》的卿！”郑清瑶解释道。

“所以……郑卿卿之名由此而来？”高长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他自然没忘记两年前遇见她时，她骗他时用的假名字。

那个时候他还没去周国，在府里默默的观察了她大半个月，只不过这一切郑清瑶不知情罢了。

说到这里到底是自己理亏，郑清瑶反驳他说：“那……那你还不是想坐享齐人之福，想两个都娶了！”

高长恭正了脸色，他抬起郑清瑶的下巴，严肃的说：“不管你信不信，接下来的这些话我只说一次。”

“我对女色并不怎么上心，之前我并不知晓郑卿卿便是郑清瑶。你是郑卿卿时，我想娶你只是因为我撕了你的衣服，看了你的身体，作为一个男人我应当对你负责！”

“你是郑清瑶时，是父亲为我定下的妻子，是我从小便认定要过一生的人。”

郑清瑶与他四目相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眼底的坚定。

“除你之外，我高长恭此生未想过与旁人共度余生。”这句话说得极为郑重，接着高长恭还补了一句：“只是我运气好，这辈子唯一动过念头想娶的两个女人，竟是同一个人！”

他放开郑清瑶，可郑清瑶就像是丢了魂一般，久久未能回神。

即便是如此深情的告白，郑清瑶心中有个小人不断的在提醒自己：听到了吗？他从小认定要娶的妻子是郑清瑶，你只是一个冒牌货，不要入戏太深，害人害己！

这一番提醒，如同一盆冰冷刺骨的水从她头上浇下，刺骨的寒冷让郑清瑶不仅身凉，心更凉。

片刻之后，她正准备开口，高长恭就朝她摇了摇头，门外三三两两的脚步声不仅是高长恭这个习武之人能听到，郑清瑶也听得清清楚楚。

高润还是敲了下门，才推的。

郑清瑶早在听到脚步声时便做的如笔一般挺直，高孝琬和王沁柔就在高润背后，郑清瑶站起来向前两步对几人行礼：“见过河间王，王七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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