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瑾昭放堂后,来看了看闻嫤淑的情况,然后开始讲昨天回去思忖的内容,救命,苏瑶要在心里大喊一万个放过我了,这也太像检查孩子功课了吧,她要开始困了。
“嗯,阿昭,很好,所以我们可以更加随性些自在些,现在是该随性洒脱的年纪了,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想做的就去做吧”对不起,苏瑶真的忍不住不走神,真的听不进脑子,到后面已经不像是检查孩子功课了,像是在听汇报工作,她只抓住闻瑾昭最后说的“张弛有度,随性而为”这几个字,然后开始劝说闻瑾昭随性些,自在些。
“好的阿姐,我回去会在好好思忖一下今天的话的”闻瑾昭得到了肯定,斗志十足,已经准备回去写十篇八篇文章来述说思忖心得。
“那倒也不用日日思忖,额…其实思忖是好事,只是就是不用那么循规蹈矩了,每日都要重复做一样的事,你可以去做些别的更值得做的事,更想做的事”苏瑶怕了,她可不想每天都听他汇报一遍,这也太死板了,她会疯的,而且她和闻嫤淑姐弟相比,她就是个文盲啊,根本在文学造诣上给不了任何实质性意见。
“更想做的…那阿姐同意我看医书了吗?”闻瑾昭小心翼翼的问,以往聊起这个,阿姐总会生气,气到咳嗽不止,缓过来之后告诉他不要操心这些没用的事情,她的病不及学习学问重要,可他想说,学问远不及阿姐的生命重要,他努力做学问也是为了阿姐舒心,阿姐舒心病痛也少些。
“当然,当然可以,想做的就去做吧”看着闻瑾昭小心翼翼紧张的表情,苏瑶估计这是闻嫤淑不给他做的事情,闻瑾昭下意识还是想到这件事,大概是对他真的很重要。
“淑儿,今日身体可好些了?”闻相和夫人也来看了她了,闻嫤淑的房间一下就挤了起来。
几个人聊了有一会儿,苏瑶应着闻相和闻夫人的关心,说实话,好煎熬,因为她从小无父无母,根本不懂什么是父母的关心,也不知道该给什么样的反应,她没有过,就算福利院老师关怀备至,但那始终不一样。
“淑儿,等过两日你身体好些,随为父前往穆将军府上道谢,虽说男女有别,且你与魏王已经定亲,但他救了你是事实,救命之恩得亲自感谢,这样也显得你二人清白无他。”关于这件事情,最近也有很多风言风语,闻相亲自带着女儿去登门道谢,礼数做足,问心无愧。
“女儿知道。”苏瑶吓死,她差点张口而出“收到”。
她记得她和花雾聊八卦的时候,花雾有提到这件事,大抵是在传些些男男女女名节之类的事,花雾只听了大概,因为她觉得是在污蔑她家小姐,都是混账话,不听也罢。
苏瑶告诉她,下次再有这些也全部听回来,难道她们不听那些人便不说了吗?显然不会,不如一起听听,看看有多离谱荒唐,起码知己知彼。
吃过午膳,喝了药,苏瑶便躺下休息了,还是早点休息早点好,她喝药快喝麻了。有时候她在想,像她这样的“药罐子”情况,这些药对她真的有用吗,这身体怕是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半死不活的续命系统了。
自给自足,自治自愈。
果然,梦又来了。
这次的场景是在刑场,闻家被处斩首之刑。
侩子手手起刀落,一道道鲜血飞溅四周,只看见飞溅的画面已经足够把苏瑶吓得全身僵直,她丝毫不敢动,但奇怪的是这次却没醒,她拼命睁眼闭眼,想醒来,但只是去到了另一个地方,有一个身着素色衣服的男人在和一个女人争执些什么,她想看清两人的脸可根本看不清,很模糊,是在为闻家的事争吵吗?
依旧是听不清内容的怒吼声,所以是刚刚那个穿素色衣服的男人发出的声音吗?
声音表面上听起来很愤怒,可仔细听,感觉像在绝望中的后悔吼叫。
苏瑶猜累了,有些厌倦,猜来猜去太累了,特别是现在还毫无线索,如果是想告诉我,那为什么不直接点让我知道,如果不是想让我知道,那就算了,我不猜了。
停止思考,苏瑶睡着了。
下午醒来,她没有歇着,继续去屋外走动锻炼,她必须得提高身体的素质,她在小园子里走一段歇一段,累了喝水继续走。
她没有发现,相府不远处高大挺拔的树上,有人躲在树丛里,看着她此刻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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