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坐在梳妆镜前,描绘着如弯刀的蛾眉,抹了点口脂,气色看起来才好一些。
在乏善可陈的衣橱里挑了一件无袖橘色栀子花样式旗袍,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悲怆感。
她捏紧手中的梳子,仿佛就能减轻胸中的憋闷。过了好一会儿,她睁开眼睛,指尖把玩着一枚印章,笑靥如花。
“巡捕房的人来了,快跑快跑啊。”
报社内几个撰稿人闻风而动,起身立马下楼。
楚龄隔窗远眺,扶了扶其实并无下移的眼镜。
很快地盛辞听见房门被枪打开的声音,是荣队长。
盛辞劳烦荣队长亲自带队。
盛辞道。
荣培:沈夫人,请吧。
荣培吹了吹刚才打过子弹的还冒着热气的枪。
盛辞被收监,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阔别已久的盛舒。
盛辞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盛辞以为大姐也去了新加坡。
盛舒:冉冉,我…你不在的这几年,父亲母亲他们已经去了新加坡,我留在了开连,在仁雅医院工作。
盛辞知道盛舒现在没有想开口的意思,所以她也没有再追问。
盛舒:还有,你三嫂也还在开连,只是她现在找何伯父帮忙疏通关系去了。
盛舒道。
盛辞嗯。
盛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沈存,她现在被关在牢里,不能坐以待毙。
盛舒:冉冉,你怎么啦?
盛舒第二天发现盛辞的脸色异常苍白,而且额头上还冒着虚汗,一摸才知道她发起了高热,浑身像个大火炉一样。
盛舒来不及多想,立马拍打着牢门,说:
盛舒:快来人啊,出事了!
盛辞醒来的第一眼,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巡捕房的人看见她醒来后马上去找了荣培过来。
荣培:沈夫人,您总算是醒了。
荣培谄媚道。
盛辞荣队长言重了,我一个阶下囚可不敢当什么沈夫人。
盛辞语气恹恹道。
荣培淡笑不语。
中午,盛辞喝完粥往四周探了探,发现病房外有人守着,她不能贸然给楚龄传递消息,只能先留下点线索。
荣培:放心吧,康副参谋长,沈夫人已经无大碍了。
荣培道。
康子杭:有些事情也不必做得如此明显,明白吗?
康子杭道。
荣培:明白明白,小的明白。
荣培手里揣着银票,嘴咧得更开了,连忙点头称是。
这年头,谁兜里有钱他自然就跟谁干,何况人还有家伙嘛不是。
盛辞昨晚躺在病床里吃了药很快就睡着了,直到快到第二天中午巡捕房的人也没人接她回去。
康子杭:军长,听莫医生说夫人曾经小产过,身子一直没养好,现在气血双亏,落下了病根才这样。
康子杭道。
沈存:小产?
沈存喃喃自语。
沈存:罢了,你先下去吧。
在门外的容景颐急忙拐了个弯,看着康子杭走远了,才敢出来。
没想到啊,她没想到盛辞居然回来了,而且还流过产。
现在沈存压根不进她们房里,孩子的事他也只是偶尔想起来才展现一下他那所剩无几的父爱。
可是就是这么狠心冷情的男人,居然也是有真心的,可惜那人从来没懂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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