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璩晟似乎看出了盛辞的窘迫,道:
汤璩晟:盛老师,前几日是我唐突,还请老师不要怪罪学生的无礼和无心之失。
盛辞心道:你确定是无心之失吗?
不过表面上盛辞还是敷衍得天衣无缝,说:
盛辞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再说了,不知者不罪,老师自然不怪你。
汤璩晟:那就周末请老师吃顿便饭,也教学生好生赔罪才是。
汤璩晟恭敬地说。
盛辞你的心意我领了,吃饭就不必。好好在家复习功课吧。
盛辞可不想惹祸上身。
汤璩晟:既然老师如此宽宏大量,那学生就只好却之不恭了。
应付完汤璩晟,盛辞便很快回到了家。沈存今天倒是很早就回来了,坐在客厅里看报。
容景颐在旁边和沈遂下棋,见着盛辞就说:
容景颐:夫人今天倒是晚了些。
盛辞学校最近课业繁多。
盛辞信口编道。
容景颐:是吗?
沈存:景颐,你先带阿遂回去玩。
容景颐:好——
容景颐不情不愿道。
沈存:汤璩晟认识吗?
沈存问道。
盛辞认识又怎么了?
沈存居然也认识这个麻烦精,不过盛辞随即一想也不奇怪,毕竟汤峻泽那得瑟的性子,就一个宝贝儿子得指不定得多疼他呢,不然哪养的出那样傲慢的样子,今天他说是向自己赔罪,可是那分明是故作姿态,暗示她少告状,不然没她好果子吃。
沈存:和他少接触。
沈存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盛辞正巧,我也不想见到他。
谁跟他多接触就谁倒霉,盛辞如是想。
沈存:嗯。
沈存:最近开连开了家舞厅,有个开幕典礼,你要与我一同去吗?
盛辞一脸你是不是有病的看着沈存,意思是你居然叫我去这种地方。
沈存:汤峻泽也会去,他是舞厅的大股东。
盛辞笑话,日本就差没轰炸到我们这边了,他居然还想发国难财。
盛辞真是没想到这个汤峻泽这么不要脸面,也不看看民众都把他骂成什么样儿了,还想着赚这种伤风败俗的钱。
盛辞还有,我是绝对不会陪你们去寻欢作乐的。
盛辞对沈存道。
沈存:我不带人去,他们就得给我塞人了。
盛辞心想:这不正合你意。
其实盛辞也明白沈存这是变相地给她透露行踪,那种场合没有人会傻到带自己的正房太太来瞎凑热闹的。
果不其然,到了那天,凌悦打扮得特别精致,还穿上了西式的礼服。话说回来,自她病好转后,凌悦脸上的红润越发地有光泽了,人看着也精神多了。
丫鬟A:是不是特别好看?
凌悦的丫鬟说。
丫鬟A:那可是军长专门请法国的设计师,叫什么密…密斯设计的。
丫鬟B:这府里谁不知道军长最疼的就是四姨太了,什么好东西都处处紧着她,连夫人都只能……
丫鬟A:别说得那么大声…
盛辞没想到自己在这些丫鬟眼里还挺可怜了。不过,她自己可不觉得。
丹草:这帮丫头片子,小姐,你等着,我去给她们点厉害瞧瞧……
盛辞不必,我还有正事呢,咱们先回去。
丹草:可是……
丹草见盛辞真没放在心上,只好不情不愿地跟上去。
生活虽说不上惬意,但是最起码充实有劲,天天看见那些稚嫩天真的面孔,心里就踏实,就像曾经她爸的二姨太说得一样。
不过,让盛辞怀疑的是这个汤峻泽怎么还敢开舞厅,难道真就不怕日本人吗?
还是他笃定日本人不会打到这里,就因为有英国人的庇护,还是认为把舞厅开到法租界以为就可以万事大吉了。
罢了,她还是好好为以后筹谋吧。现在局势危急,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可是今天一早,丹草就告诉她沈存和凌悦昨天晚上没有回来。报纸上头版新闻居然是汤峻泽那家舞厅遭刺客偷袭,刺伤了沈存。
而且刺伤的人看这报纸上模糊的轮廓,盛辞居然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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