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第二日，辰时（07am-09am）。

顾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早膳颇为简单，清粥小菜、还有几样看着精致的糕点，应是怕怠慢着这两位，看着金贵的客人。

顾家二老坐在主位，顾伏清挨在右手边，秦陆和镜水被安排在左手边，可见主人家对二人的重视。

顾家主：“ 这……秦公子、秦夫人，我们家也没什么山珍海味招待二位，实在不好意思。”

顾家主今年已四十有五，正值壮年，可两鬓处稀疏可见几缕白发，看来近日之事对其打击之大。

正为镜水布菜的秦陆，听之，放下筷子。

秦陆：“顾家主言重了，如此便足以。”

秦陆温和的瞧着正对面之人，唇边笑意吟吟：秦夫人，这称呼……甚是悦耳！而听在心里的镜水，只略一皱眉：罢了，我和他在外人眼中尚是夫妻，如此称呼到时没有什么不妥。

一直默默无言的顾伏清，看着眼前的二人，想起昨晚小厮的回禀……

小厮：“主子，我按您的吩咐观察他们二人，他们确实是夫妻！”

小厮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眼神有些闪躲，语气却又是斩钉截铁。

顾伏清：“哦？为何如此肯定？”

顾伏清听着，有些奇怪。

小厮挠挠头，有些羞于出口。

小厮：“这……我在窗下躲着，看到……看到他们二人在行床笫之事。”

顾伏清一愣。

顾伏清：“你确定你看到了？”

这二人在他人府邸，行事却如此大胆，毫无顾忌，真是怪人！

小厮：“小的确实看见了！那女子被男子撩拨的……叫……叫出了声，那声音真的是……是……”

顾伏清：“够了，不用说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顾伏清瞧着小厮有种越说越起劲的节奏，连忙打断他，不然怕是他能把他们二人的细节说的更清楚。

回过神来，只看见所有人都盯着他。

顾伏清：“咳，何事？” 顾伏清握拳轻咳。

秦陆：“顾兄，你昨日说有事想同我夫妻二人商量。”

秦陆瞥见他微红的耳根，眼一沉，心中已经猜到他刚才所想。

顾伏清与秦陆双眼对视，见他眼含不悦，连忙收起杂念。

顾伏清：“噢！对，用完早膳，秦兄便来我院中吧。”

……

南院，两人还未踏进，便闻见了淡淡的花香味，沁人心脾。进入院中，瞧见的是满院子的樱花树，不高不壮，应是栽种的时日不久，可花却开的很盛，白中透着粉的花朵绽放着，空气中弥漫着樱花香味，空中还飘着被风吹落的花瓣，这一幕景，温柔的不像话……

顾伏清：“你们应会觉得我一大男人，栽种满院子的樱花，很奇怪吧……”

顾伏清缓缓走到树下，抚上树干。

顾伏清：“瑛瑛说她很喜欢樱花，说它很美，说它的名字很像她的，都是樱，说我看见樱花就会想到她，。所以我前几年就开始在院中种樱花树，想着每天看见它就能想到瑛瑛，想着等瑛瑛嫁过来的那天，看见我满满的心意，想着我们两人一起看着樱花到老……可是，这些都没了，什么都没了。这是它第一次开花，我本就打算等它开花了，我就去娶她的……”

爱情是什么？镜水不知道，不过看着眼前之人的模样，只觉得这是个让人伤、让人痛的东西，这东西，还是不碰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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