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斩京墨在御花园找到了白芨。
嘭——
一朵烟花炸裂开,将天空照的亮如白昼,漫天的烟火下,她是那么的独立遗世。
斩京墨眼眸从始至终未看过烟花,装的满满都是那抹淡绿色身影。
他轻声唤她:“小笈!”
白芨伴随着又一朵烟花的炸裂回头,剪水秋眸里却并无意外和惊喜,只疏离的俯身见礼:“小女见过斩大皇子殿下。”
斩京墨从未想过再次与白芨重逢她会是这般的平静,平静到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所以在瑶华殿认出对方的人不止是他吧?
明明他们之前相处的那么融洽开心......
“小笈可是怪我没有告知身份?”
白芨漠然:“小女同样没有告知殿下身份,何来怪罪?”
“那你?”
“一年前小女就说过,救殿下只是出于医者仁心,如今小女已经回到帝都,不便在与殿下有何交集。”
是怕别人闲话,还是不想和他这个落魄质子有交集?
“是我考虑不周,唐突了小......姐!”
“唐突倒不至于,请殿下日后若在见到小女全当不曾相识,如此,也算了报答了小女的救命之恩。”
话说的这么直白,如果斩京墨在纠缠就是冒犯了!
斩京墨心底苦笑,原是他一直自作多情,庸人自扰。
“我明白了。”
白芨越过斩京墨停下脚步,说:“月夜很美,烟火很美,不打扰殿下赏景,小女先行告退。”
然而,没走几步,就见各处的宫人提着木桶纷纷往一个方向跑,远处火光大盛,似乎是有宫殿着火了。
斩京墨和白芨互相回头对视一眼,随即两人默契的往着火的方向走去。
南星这会已经不在芙蓉宫,那个小婢女不知道有没有通传,反正她等烦了,也被蚊子咬烦了,索性放了把火把偏房给烧了,不用小婢女费心机去骗盛文帝,郡主的临时住处着火,又在盛文帝的寿诞晚宴上,不信他们不过来。
韩若曦既然想让人知道,那就闹的在大一点,让所有人都知道好了,这样姬云川怎么都赖不掉!
路上,南星抓住一个提着木桶的小太监问:“御膳房在哪里啊?”
小太监着急忙慌的指着一处地方:“从这一直走到头转个弯就是御膳房,走水了走水了,奴才要去救火!”
南星松开小太监,和他们往相反的方向走。
御膳房这边没多少人去救火,南星总不能直接进去抢,寻摸了半天,最后蹲在窗户低下,有一些菜放在窗户口桌子上,顺手就能够得到。
屋里有灯光,光线不觉得暗淡,抬手就拿了一盘鱼出来。
帝都离海很远,夏季里新鲜海货是吃不上的,但这鱼明显是不干货,肉肥刺少,是新鲜的海鱼,什么品种吃不出来,总之香的很。
一盘鱼没吃完就放在了地上,她又拿了一盅甜品,不是燕窝也不是银耳,什么东西吃不出来,滑溜溜的,上面还飘着枣片。
不出半个时辰,南星吃饱了,地上碟子和盅已经叠的很高,临走时她还拿着一只鸭腿边走边吃。
御膳房内传出太监尖锐的嗓音:“哎哟,方才做好的菜呢?还能一下子飞走了不成?快给我找......”
明明有这么多好吃的,晚宴干嘛那么抠门给一点点?堂堂皇室这么小家子气。
还打算去看热闹,路上晚宴的人已经往宫门口走,其中就有斩京墨。
“这么快就散场了?”南星愕然。
众人三三两两的边走边说:“这都叫什么事啊,堂堂齐王,竟然......”
南星眼睛一亮,看来事情成了!
斩京墨说:“芙蓉宫走水,陛下让我等先回瑶华殿,不过天色太晚,大家便先回去了。”
南星凑到斩京墨身边笑问:“听他们的意思齐王和长宁郡主有事啊?这不正好嘛?他们好上了,你和白芨”
斩京墨打断南星的话,冷冷道:“不可胡言乱语坏了白大小姐名声。”
看斩京墨态度,重逢的不愉快?
也没关系,虽然没有自己预期的好,但是原著里白芨和斩京墨重逢后,一开始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后面经常见面,渐渐就没那么疏离了。
还记得原著中白芨最后一次见斩京墨,希望他不要继续无端挑事和姬云川作对,让两国和平相处。
斩京墨问了白芨一句话:“如果没有姬云川,你会不会爱我?”
白芨说:“人非草木,京墨如此待我,孰能无情?如果没有云川,我想我被会京墨感动,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从一开始我便拿京墨当兄长,知晓你的意思后,我已非云川不可,京墨终究是错爱了。”
现在姬云川和韩若曦好上,白芨等着被斩京墨感动就好了啊!
同一时刻,芙蓉宫偏殿还在救火,正殿内,帝后脸色阴沉坐在主位,姬云烨站在皇后的身边,白志远一家则是站在下首,而姬云川和韩若曦跪在秀莲花的地毯上。
两人虽已经穿戴完毕,头发却还凌乱着来不及整理,即便他们穿戴打扮得体,也改变不了方才香艳画面被多人看到,丢人都丢到国外去了,还是多国。
盛文帝怒的拿起茶盏砸在了姬云川额头上:“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姬云川并未闪躲,茶盏正好砸在了他的额角,鲜血顿时顺着太阳穴缓缓流下。
“父皇,儿臣是被人算计才来了芙蓉宫!”
盛文帝沉着脸问韩若曦:“若曦,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若曦哭红了一双眼,她只是想引帝后过来,可不知道怎么的,偏殿走水,把晚宴所有人都引了过来,救火时说是怕烧到寝室这边,小太监推开门被吓的跌坐在地,磕磕巴巴说不出话。
虽然人没有全部进她的寝室,可也有很多人进来看到了,明天整个帝都都会知道,甚至不久将来会传到多个国家。
“皇帝伯伯的寿诞若曦高兴,晚宴上吃多了酒,想先回来歇息,便没让婢女伺候,不知云川哥哥也会过来,许是他也吃醉了酒,进屋......就......说心悦若曦,然后......然后......”
不管名节如何了,韩若曦还是按照之前相好的说辞来,没理由做到这个份上,她还嫁不成姬云川。
姬云川愤愤然的看着韩若曦:“明明是你的婢女诓骗本王前来,进了院子本王就被打昏,”姬云川又看向盛文帝“现在儿臣的后颈还有伤,父皇可以亲自查看。”
韩若曦说不出口的话,她身边的老嬷嬷却是能说出口的,忙跪了下来哭道:“齐王殿下要逼我家郡主去死吗?郡主今晚回来说吃多了酒不舒服,让奴婢们都退下,奴婢们根本没想到齐王殿下会不顾礼数晚上会过来,更想不到他会在帝宫对郡主做出这种事情。齐王殿下若是真被人打昏,又是怎么与我家郡主做了那种事情?”
盛文帝给身边的老太监万公公使了个眼色,万公公躬身去姬云川身边查看他伤势,转而对盛文帝说:“陛下,齐王殿下的后颈确实有伤,血迹还未完全干枯。”
盛文帝问韩若曦:“齐王的伤是怎么回事?”
韩若曦也想知道姬云川的伤是怎么回事,可现在她必须要为姬云川的伤找一个理由:“云川哥哥突然抱着若曦,若曦害怕,所以推了他,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姬云川冷笑:“满嘴谎言,本王一个瘸子,如何强迫得了你?”
韩若曦哭的好不可怜:“我一开始的确是有抗拒,可是看到云川哥哥受伤就害怕了,加上云川哥哥一直说心悦我,所以我.......所以我后来是自愿的,如今若曦名节以毁,无颜在苟活于世,请皇帝伯伯赐若曦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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