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气急败坏的威胁:“臭丫头,我们可是皇家驿站的侍卫,你打我们是犯法,要吃牢饭的!”
南星唇角勾笑:“是吗?”
侍卫以为他们的威胁起了作用,束缚要被解开,不曾想没等他们松口气,刚抬起的脚重重又踩了下来,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明明是个年岁不大的丫头,出手却急如闪电,招式刁钻,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每一下都能打在人体最痛的地方,没有一招是花架子多余的。
南星哼哼:“看来是没打够你们,还有力气叫嚣呢?”
两个侍卫疼的哎哟直叫,模样甚是狼狈。
这时,驿站内传出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在皇家驿站门口撒野!”
南星转头看向来人,一个穿着贵气的矮胖中年男子带着一群侍卫,看架势,矮胖男子应该是个领头的。
侍卫冲着来人喊:“吴管事快救我们啊,这个臭丫头无法无天了!”
知道来人就是吴管事便好,南星抬脚放开两人,对吴管事说:“我可不是无缘无故打他们的,是他们故意刁难我,不让我进驿站。”
能毫发无伤放倒两个成年健壮男子,必然不是一般人,吴管事没有疾言厉色,态度上还算谨慎:“皇家驿站不是外面的客栈,即便是外国使臣,没有官府批文也不能随意进出。”
南星问:“我是沧澜大皇子刚找的侍卫南星,侍卫进驿站也需要官府批文吗?不是说只要你点头就可以了吗?”
这个倒是不用的,进出驿站只要同行的主子有批文,随从都可以进出驿站。
斩京墨刚来东盛时也有二十几个随从,但是那些随从断断续续没了踪迹,想来是不愿和主子在驿站遭罪跑了。
按理说即便沧澜国不在派人来,东盛也应该指派伺候的奴才,但是两国关系实在太敏感,所以上头的人根本没打算安排,而斩京墨有自知之明也不没有提过。
吴管事在驿站多年,办事一向谨慎,他不会无缘无故与斩京墨为难,却也是明知道他在驿站过的是什么样日子从未管过,他不会把精力用在无意义的事情上,不管斩京墨日后前程是怎样,都是一个敌国质子,与他并没有多大关系,且斩京墨没有钱财打点上下。
得知南星只是一个侍卫,吴管事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区区一个质子侍卫,竟然敢打皇家驿站的侍卫,未免太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南星有点烦躁,就是要进个驿站怎么这么多事?
“什么叫区区一个质子?你的身份比皇子还高吗?还有你的意思是皇家驿站的侍卫可以代表皇室?不让我进驿站是东盛皇室的意思?”
“我何时说过皇家驿站的侍卫可以代表东盛皇室?”
吴管事的脸色更黑,看着南星年纪不大,说出话却恶毒无比,侍卫怎能代表皇室?即便皇室苛待质子,这样的话也不能拿出来说。
至于他的身份比不比质子高,更是接都不能接的话茬。
事实上吴管事想多了,南星这会只想进驿站,根本没想那么多,她带了热腾腾的大包子,亲儿子昨天晚上就没吃饭来着,这会肯定饿着呢。
“不是你刚刚说我打了皇家驿站的侍卫不把皇室放在眼里吗?难道这些侍卫都是皇室的人?你们这皇室还出来站岗看门?”
“你!”
吴管事被噎了一下,气的说不出话。
南星不耐烦:“你就说我能不能进驿站吧?”
吴管事一甩衣袖,也不称呼质子了,说:“你可以进去,但是有一点要说明白,你非驿站雇佣,月钱得沧澜大皇子出,不过饭食可以吃驿站里的。”
南星捡起一旁的包袱,打了打上面的灰尘,说:“我也没想让你们发工钱,早点让我们进去不就好了?磨磨唧唧的非要挨顿打!”
驿站内的一颗树下,斩京墨默默的离开了原地,心里对南星的身手有了了解,确实没有刻意隐藏内力,但她所用的武功一点也不弱,一般人不可能是对手。
身无武器,却把每一个部位都变成了可致人命的利器,双手变幻极快,可成拳,可成掌,可成棍。捶,劈,刺,随时都可以转变。双腿,瞪,踢,踹,跃,看似没有章法,却每一次都能为自己找到绝佳的攻击地点。
这个女人应该极为擅长近战攻击,偏偏身手太过灵活,像泥鳅一样的滑,想拿住她,非高手不能。
他昨晚猜的没错,这个女人是接受过某一种特殊训练的,他不记得自己在沧澜见过这样的招数,东盛更不曾见过。
几个侍卫看着南星大摇大摆的进了驿站,不服气的问吴管事:“把我们两个兄弟打成这样算了?”
吴管事瞪了问话的侍卫一眼:“在门口闹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我们这些驿站的奴才欺负质子?你们平时怎么做我全当看不见,可你们现在越发不成体统,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侍卫闭了嘴,吴管事的话他们能理解,的确是不该在门口和那个臭丫头闹,斩京墨毕竟是皇子,如果闹大了,皇室也需要做点表面功夫,到时候只会罚他们这些底层人。
南星白天来驿站西院看的更清楚了,斩京墨住处围墙多处塌陷,还多余的设了门,住的房子外墙多处裂缝,房顶上的瓦片凹进去了一大片,似乎随时都能塌陷。
按照原著说的,帝都马上要迎来一场半个月的暴雨,灾情非常严重,这个房子是撑不住半个月暴雨的。
“斩京墨,你在里面吗?”南星敲了敲房门。
“进来吧。”
推开门一眼就能看清屋内全貌,客厅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矮凳,因为年代久远,黑漆都掉的差不多了,而里侧的寝室只有一张木板床,衣柜做的床头柜,床尾也堆着几个衣柜,再无其它东西。
那个【愤怒的包子】要不要把男二写的这么惨?
斩京墨走出寝室,说:“我喜静,以后没什么事情待在你自己房里,不要来我这边。”
南星很吃斩京墨的颜,白天的他看起来更俊美,虽然瘦,可是脊背挺的笔直,人神共愤的脸上肤色有些暗黄,嘴角还有淡淡淤青,应该是昨晚被几个人殴打所制,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我知道了,还没吃早饭吧?给你带了包子。”
南星把包袱里的油纸包拿出来打开,递到斩京墨面前:“没冷呢,吃吧!”
斩京墨只是站着,并没有去接油纸包,东盛的人虽欺他辱他,但是他们不会杀了一个质子,除非两国再次开战。
但是,沧澜国的人就不知道会不会杀他了,毕竟隔壁院子里埋的人大多都是沧澜国的。
南星想起斩京墨对母国的恨和防备,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不接油纸包,随便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的说:“没毒的,就是皮厚肉少,不太好吃。”
斩京墨自己都不记得上次吃包子是什么时候,无所谓口感如何,食物于他而言,只是可以让他活下去的东西。
看到南星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又咬了一大口,他这才接过油纸包吃了起来。
虽是长期饥饿,不过他吃东西的样子并不狼吞虎咽,相反,他吃的慢条斯理,动作很是优雅。
南星觉得人帅吧,吃东西的样子都让人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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