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昙儿不可置信:“你叫月逸仙?”
月逸仙道:“昙儿姑娘认识我?可我并未见过昙儿姑娘。”
昙儿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有想到我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他,那我该怎么告诉他呢,辰鹏师兄说过不能告诉他一切’昙儿想了一会儿道:“我们并没有见过面,但是,我有一位朋友见过公子,她告诉我公子曾经救过她的命,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感谢公子,公子便不辞而别,她心生愧疚,想有一天能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如今我遇见了公子,做为她的朋友,就由我来报也行。”
月逸仙听了先是一愣,打量昙儿片刻,只是一笑:“昙儿姑娘严重了,在下只是尽大夫的职责而已。”
不一会儿,狐狸的伤口处理好了,昙儿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那位女子,竟然发现那女子就是今天在村里的人:“是她!”
月逸仙道:“昙儿姑娘见过她。”
昙儿点了点头:“见过,只是一面之缘,她怎么样了?”
月逸仙:“她的情绪不好,好像疯了。”
“她是疯了,为一个男人而疯。”不知道何时弘芳润出来在他们的身后。
昙儿转身,弘芳润已经找了个地方坐了一下来:“为一个男人而疯,值得吗?”她是像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月逸仙听了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弘姑娘能否告知在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在下有办法帮助那位姑娘。”
弘芳润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又看向窗外,她似乎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我知道的也并不多。”
她的名字叫公玉芷兰,是西洲国公玉世家之女,其祖上为西洲王建立西洲国立下过汗马功劳。在西洲一朝中,公玉家子弟一直受高官厚爵,而公玉芷兰的父亲被封为西洲太守。镇守西洲。
公玉芷兰生得端雅清丽,聪慧可爱,深得人心,尤其是她的母亲,将这个唯一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对她悉心教养,亲自教授她琴棋书画,望她长成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
公玉芷兰最喜欢的是听戏,每次去听戏,一去便是半天或是一整天。
公玉芷兰十岁时,一个化缘的老尼来到太守府中。这老尼身着灰布袈裟,慈眉善目,气定神闲,一望而知是有大智慧、 大悟道之人。她见公玉芷兰聪颖伶俐,就唤她到身旁,缓缓问道:“ 小姐眉目颖慧,命相不凡,我念一段经文与你,看你是否喜欢?”
公玉芷兰本就善学,一听就双眼放光,饶有兴致地等着老尼念经给她听。只见老尼端坐闭目,双手合十,对着冯小青念了一大段佛经。老尼念完后,睁开眼睛看着公玉芷兰。公玉芷兰知是在考自己,当即也闭上眼,把那段经文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谁知竟是一字不差。
此时,老尼面露惊异之色,随即又皱着眉,摇了摇头,转身对公玉夫人道:“此女甚是早慧,命薄步寿,愿乞作老尼弟子倘若倘若不忍割爱,切记万勿让她读书识字,也勿让她再出门听戏,或许可得三十年阳寿。”也就是说,如果公玉舍不得让公玉芷兰出家,又让她读书识字,或者是听戏,那公玉芷兰必定活不过三十岁。
公玉夫人闻言大吃一惊,但她毕竟是知书达理又见过世面之人。她想,以公玉世家的家境地位,公玉芷兰一生都将顺遂无忧。这老尼仅凭一面之见就断定公玉芷兰是命薄之人,定是故弄玄虚,不可深信。思及此,她也就稍稍宽心了。在送走化缘老尼之后,公玉夫人依然一如既往地调教女儿,也不见有什么丝毫不妥。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西洲四年,宸王借“靖难”之名夺下皇帝的皇位。而公玉芷兰之父作为西洲皇帝的臣子,曾率兵坚决抵抗宸王进驻西洲城。待得宸王登基后,公玉世家自然成了他的刀下鬼,并至株连全族。彼时,十五岁的公玉芷兰恰好随公玉家的远房亲戚杨夫人外出游玩,这才幸免于难。公玉芷兰遂于慌乱之中,与杨夫人一起逃到了这个村庄。
公玉芷兰在这村里城中举目无亲,只得寄居于与父亲略有交往的公玉姓员外家。公玉芷兰在一夜之间从太守千金沦落为寄人篱下的孤女,命运转折得太快,使得公玉芷兰一直沉浸在对双亲的悲痛和对自己命运未知的忧郁之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元宵节,公玉员外家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而公玉家大少爷公玉皓宇是个精通文墨的儒商,每年都会趁着佳节灯会大显身手,自制了数则谜语挂在灯上,让家人朋友前来猜谜。如此佳节,公玉芷兰也不好独自闷坐屋中,也随着杨夫人出门猜灯谜。
突然,她看到一条谜语,随即就被吸引住:
话雨巴山旧有家,逢人流泪说天涯;
红颜为伴三更雨,不断愁肠并落花。
这首绝句体的谜面,正是对她的命运和心境的完美写照,她站在这灯前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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