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围着饭桌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丝毫没有胃口。齐元叹了口气眼泪丝丝的说道:“都说好人有好报,为什么我就这样……哎!”
“云叔今天那些是什么人?”
云京墨握紧拳头眼里全是血丝,愤怒的说道:“是镇长圈养的打手,今天他们是来提醒两日后将雅雅跟眉儿送上前往南城的轿子。”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云京墨泣不成声的扇着巴掌自责的说道:“都是我没本事护不住雅雅跟眉儿,那就是条不归路啊!那百花娘娘就是韦狗官为了自己,让手底下的狗腿子进献上去的,等祈神会结束都不知道被他送往哪里。”
倪涯听了后紧皱眉头,刺史为什么不向朝廷弹劾?倪涯拍了拍云京墨的肩膀说道:“这狗官也太猖狂了。”
云京墨猛的灌了口酒,“自从上个太守离职派来这个狗官韦曲阳,天高皇帝远他在南城简直就是土皇帝,各地都有他安插的亲信,仁心堂韦明就是狗官的旁系这些年没少狗仗人势干缺德事,这事八成就有他的手笔。”
云元叹了口气,悲伤的说道:“我都让步到这地步了,他还不肯罢休,非要把人逼死才满意吗?”
倪涯跟郝惜欢对视一眼,真是冤家路窄啊!
“云叔有些人就是缺少毒打,您别难受了,为这种畜生难受不值得。”
“不好了!眉儿梦魇了还发热了!”四人听见云晴雅的喊声,赶忙往云晴眉的屋子里跑。
此时的云晴眉躺在床上,一张脸煞白,满头冷汗,不停的喊:“别过来!别过来!”。云晴雅急的红着眼不停的安抚着云晴眉,“眉儿不怕,姐姐在,姐姐在。”
郝惜欢走上前用手摸了下云晴眉的额头,果然还是如她所想,“云叔银针!”云元将银针递过去,郝惜欢一脸凝重的将针刺入云晴眉的穴位。
众人看云晴眉平静下来以后都松了口气。郝惜欢将帕子拧干搭在云晴眉的额头上说道:“只要烧退了就行了,这身体上的病是医好了,这心病难医啊!雅姐姐今天你也受惊了晚上还是我守着吧!”
云晴雅不同意的摇了摇头,“不行,我不放心!”
“有我在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去吧去吧,墨姐夫快将人领出去。”
云京墨也劝说道:“雅雅走吧,惜欢的医术比爹的还好,有她在眉儿不会有事的,你看你双眼红的,别没等眉儿好起来你又病倒了。”
这个家已经够乱了如果自己再倒下去……,想到这云晴雅只好担忧的一步三回头的跟着云京墨和云元走了出去。
一时间的拥挤的空间里只剩下郝惜欢跟倪涯,房间里静的只有油灯燃烧的声音跟云晴眉睡沉的呼吸声。
郝惜欢看着在昏沉的灯光中一身竹青色衣袍面色俊俏的男子,想起来那天晚上他踏月而来的画面心跳突然就快了起来,“砰砰砰”。
倪涯望着跪坐在地上的人,眉头微皱,一个大垮步将人抱起来,放到旁边的躺椅上,“你躺好等着!”说完就转身离开。
突然被抱起来的郝惜欢被吓了一跳,回过味后脸爆红:又不是第一次被抱,害羞个屁啊!但是……这个书呆子今天怎么会这么好看。
郝惜欢想起来今天铺子里倪涯对自己的维护,心脏又不争气的跳的快了起来。
抱着薄棉被走进来的倪涯看见捂着胸口皱着眉的郝惜欢,立马跑进来放下棉被关心的问道:“怎么了?”郝惜欢被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对他说,我是因为想你想的得心脏出问题了。
郝惜欢摸了下自己的鼻子,讪讪的说道:“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我给你拿了床薄棉被。”
“要棉被干嘛?”
倪涯没好气的说道:“你准备就这样过一夜?”回过神的郝惜欢立马接过棉被,往躺椅上一丢,开心的拍了拍倪涯说道:“不错嘛,这么会疼人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了那家的姑娘。”
倪涯眼里划过一抹精光,看着郝惜欢说道:“你要吗?”
突然被问的郝惜欢一下子呆了,要吗?想了想这段时间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她大概是想的吧!
倪涯看着一脸纠结的小媳妇儿,伸出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宠溺的说道:“想什么呢?我问你要不要吃宵夜。”
郝惜欢抬起头,感觉脸有点烧,原来是这啊!我竟然想成了……啊!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倪涯看着突然害羞的小媳妇就知道这丫头刚肯定想的是男女之间的关系,看来这丫头也对他起心思了啊!只是她自己不愿承认罢了。倪涯心情颇好的说道:“你等着我去厨房做。”
“你会做饭?你们书呆子不是都奉行君子远庖厨。”
某人傲娇的抬了抬头说道:“我跟他们那种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书呆子可不一样,本公子可是能文能武,这灶台之间的事情肯定难不倒我!”
郝惜欢看着骄傲的跟一只花孔雀一样的男人,噗嗤一笑,“书呆子,你现在特别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尾巴都翘上天了。”
床上的云晴眉小声的哼唧了一声,两人吓得赶紧压低了声音,“你确定你做的东西能吃?”倪涯冷静的想了一下,想起那些牺牲的鸽子,中肯的回答道:“吃不死!”郝惜欢无奈的扶额,她也确实饿了,晚饭跟没吃一样又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还是我来吧!我怕明天拉肚子。”查看了一下云晴眉见她睡的沉稳,郝惜欢替她换了下帕子。
被嫌弃的倪涯跟在小媳妇儿身后,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去皇叔的御膳房学学做菜。
此时坐在书案前宵衣旰食的永民帝突
然感觉后背发凉,放下笔说道:“小斌子啊怎么朕突然感觉后背发凉啊!”在一旁研磨的黄斌赶紧放下墨条,“那奴才给您拿个毯子?”
永民帝放下手中的朱笔,“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黄斌笑着递过去一盏安神茶,说道:“陛下如此为天下苍生操劳,也该注重一下后宫了,如今后位空悬,几位娘娘这心里也着急。”
永宁帝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有人坐不住了。”
“今儿个,贞贵妃在太后娘娘宫里跟淑妃娘娘闹起来了,说是淑妃娘娘辱骂大皇子,淑妃娘娘百口莫辩非要以死证清白,最后太后劝了下来。”
“是吗?那朕今天晚上可要去好好关心一下贞贵妃了,摆驾清月宫。”呵!这丌氏最近行为是越发嚣张跋扈了,真以为这后宫之位,太子之位就是他们母子的?淑妃的叔父刚被提拔为丞相她就坐不住了。
清月宫内,丌夭之躺在贵妃塌上一脸得意的看着身边的大宫女紫川,说道:“这宫中就本宫一人有子,哥哥与父亲又屡建奇功她蒋茵陈拿什么跟本宫争,还闹到老妖婆那,最后那老妖婆还不是要偏向本宫。”
紫川跪在毛毯上轻轻的替丌夭之捏着腿,附和道:“那是,这皇宫上下谁能比得过娘娘您受宠,这皇后之位您不坐谁坐。”
丌夭之笑着轻拧了一下紫川,装模作样的呵斥道:“你这小贱蹄子,谁当皇后本宫一点也不在意,本宫只想守着竹哥让他平安长大。”
紫川暗暗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面上还是一脸知错的轻扇了下自己的嘴,连声说道:“瞧奴婢的嘴,该打!娘娘这样风光霁月的人怎会如此看中权势。”
丌夭之被恭维的什么受用,轻抚了下云鬓说道:“行了你也是无心之过,不过以后不可再说了,本宫乏了,伺候本宫沐浴吧!”
紫川恭敬的说道:“是!”
“皇上驾到~”
“娘娘皇上一定是听您今天受委屈了来安慰您了。”丌夭之眼里划过一抹得意呵斥道:“刚说的都忘了,还不赶紧伺候本宫穿戴迎接皇上。”
紫川低下去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厌恶,“是!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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