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众人杀上山门 蓝灵儿魔族相认

许巍飛：所以，灵儿，你决定要去了吗？

你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龙鳞面前。他也感觉到了你的气息，微微抬起右手，想要触摸到你。

这一幕，你看着心酸，连忙拉住他的手。

你...（试探）龙鳞，如果我是魔女，你会讨厌我吗？

龙鳞听了你的问题，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

龙鳞：你会因为我是瞎子，而讨厌我吗？

你...（不假思索）当然不会！

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你脑袋里突然想起了什么。

龙鳞：所以，我也不会！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不会讨厌你。你是灵儿，我怎么可能讨厌灵儿呢？

你眼前的画面，开始重叠。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

？？？：难道因为我是瞎子，所以你就讨厌我，觉得我恶心吗？

你.当然不会！

？？？：所以说，我也不会！不管你是美是丑，是胖是瘦，都不会厌恶你。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是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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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鳞：我现在还不能娶你！

你...为什么？

龙鳞：因为我要去做一件事，比传宗接代更重要的事！

你...什么事？

龙鳞：闯荡江湖，成为万人敬仰的一代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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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鳞：我叫龙鳞，是我们寨里的少当家。我爹很喜欢我，寨里的兄弟也都喜欢我。来星耀山庄，是为了参加比武大会，名扬天下，成为一代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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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人，是你......

不自觉的，你已经泪流满面。

许巍飛：灵儿，你怎么.....哭了？

你...（对着龙鳞泣不成声）大笨蛋，你真是个大笨蛋！

龙鳞：（疑惑）啊？我.....我做错了什么事吗？灵儿，你别哭。

你...（摸着眼泪）我跟你，都是大笨蛋！

龙鳞：（担忧）灵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你...原来那个人，一直就在我的身边。

龙鳞：什么人啊/？

你...（深吸一口气）龙哥，五年前，你有没有在一个中秋节，搭救过一个女孩子？

龙鳞闭着双眼，似乎在思考。

龙鳞：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吗？

你...那个小女孩，就是我！

龙鳞：是你？不会吧？虽然那时候我看不见，但是。那个女孩说她长的很丑。

你...是我，真的是我！

龙鳞：我找了很多年，竟然是你？！难怪一直都找不到，你长得，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你...你在找我？

龙鳞：那天，我和你一起跑到街角，便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走了许久，然后遇到了一位高人，是他治好我的。所以，换句话说，是你，灵儿，是你间接让我看到了光明！

你看着龙鳞紧闭的眸子，泪如雨下泪如雨下。如果说，是你让他看到了光明。那么，也是你，害的他永坠黑暗。

如果不是为了救你，他也不会使用血祭惊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莫梨：原来，龙公子和灵儿还有这样一段缘分。

正说着，莫梨与云穆海一起向你们走来。

莫梨：龙公子、钟公子、许公子。

几人相互打了招呼。

你...（冲莫梨道）你来干什么？

莫梨：你的事，搂住都已经告诉我了。灵儿，请让我和你们一起去。

你...你也去？

莫梨：我有一个计划。

弟子：大庄主，您下令折磨的大魔女，已经守不住刑具，晕死过去了。

莫愁：（饮了口茶）用盐水泼醒了继续。

弟子：是！

说完，弟子退下。莫锟也在同时，走了进来。

莫锟：愁儿。

莫愁：（面色未变）二叔。

莫锟：虽说是恶人谷的人，但你下手，会不会，太狠绝了些？

莫愁：二叔觉得我错了？

莫锟：（给自己倒了杯茶）对与错，是说不清的。因为人有感情，一旦感情用事，便分不清对错了。

莫愁：（笃定）我对那些恶人谷的人，没有感情！

莫锟：那灵儿呢？

莫愁眸子闪过了一丝犹豫，他竟答不上来。

莫锟：相处半载，师徒之情，便是九分假，也难免会有一分真。如此不留情面，你不会后悔吗？

莫愁：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相信了杀炎魔。犯了这样的错，其他事，已经由不得我后悔了。

口中这么说着，莫愁的眼神，却飘到了门外。不久前，灵儿还和龙鳞在门外打闹，欢声笑语犹在耳边。

莫愁记得，当时还训斥了他们。但灵儿一撒娇，他便没了脾气。那时候的自己，到底是真心待她，还是假意逢迎。或许，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只是新年时，他对灵儿的祝福，是发自内心的吧.....那个红包，还是亲手折的。自己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拆了几次，才折好的。

想着这些，莫愁破天荒的露出浅笑。这一笑，莫锟也看在眼里。

莫锟：在感情面前，对与错。真的重要吗？

莫愁：（恢复神色，攥紧了茶盏个，几乎要将瓷器捏碎）重要！我苦苦等了十年，要的就是一个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莫锟：善与恶，你真的能分清吗？

莫愁：或许分不清，但二叔，我这辈子，就这样子了。反抗不了，改变不了。这是命！

莫锟：（眉眼露出几分温柔）如果是大哥的话，我想他，不会信命。

莫愁：（微垂着头）我不如我爹....

弟子：大庄主、二庄主，不好了！！！

正说着话，一个弟子忽然闯了进来。

莫愁：（微怒）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弟子：（害怕）大庄主，蓝灵儿她.....杀上山门了！

莫愁：（猛地抬起头）什么？！

星耀山庄山门，四大门派皆聚于此，几十个弟子将七个年轻人团团围住。

最中间的年轻女子，衣带飞扬，眼神刚毅，她抬头看了眼山门，面上似乎有些不耐烦。而她的同伴中，赫然站着本该病逝的星耀山庄大小姐莫梨。除此以外，更有钟寤寐道长、许公子等人。

云天啸：（挑畔）看门的，叫莫愁出来！

弟子：大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叫我看门的！

你,,,,,（冷笑）什么东西？怎么？恶人谷谷主蓝灵儿的大名，你没听过？！

莫愁：（画面音）你终于来了！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只见莫愁从山门正上方，从天而降。白靴踏在石板之时，几乎要将石板生生踏破。

你,,,,,我的人呢？

话音一落，山庄弟子便将十几个人带了过来。这些人皆是伤痕累累，虚弱不堪。其中三个人，似乎情况好一些。一个体胖白须，一个手抱琵琶，还有一个，竟是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这三人虽也有伤，精神却还好。

鬼医高双一流：（冲你道）你就是，少谷主？

与君：现在，她是我们的谷主了。

鬼医高双一流：鬼医高双一流！

素媛：魔童素媛！

与君：琵琶师与君！

众人道：“见过谷主！”

虽然被山庄弟子牵制着，但三人依旧对你行了个抱拳礼。见三人的行为，剩余也也挣扎着要向你行礼。

莫愁：行了，别矫情了！无论是少谷主还是谷主，有区别吗？反正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你,,,,,（平静）把人给我放了。

莫愁：（步步紧逼）凭什么？

你,,,,,就凭她！

说完，你冷笑着将莫梨拉至身前，一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莫愁：（大惊）梨儿！

莫梨：哥哥......

一时间，倘若回到了当初，杀炎魔以莫愁的性命相威胁。双方剑拔弩张，一切都惊人的相似。

你,,,,,来之前，我已经给她下了毒。不想她死的话，就把人放了。

这是你与莫梨之前的计划，你来是为了报仇，没必要伤及无辜。但若想不伤人命，不费一兵一卒。

以莫梨的性命相要挟，是最好的办法。果然，莫梨见状，握紧了双拳。却只能强行压抑着满腔的怒火。

莫愁：（咬着牙）我的妹妹，已经死了！

你,,,,,是吗？

说完，你的指甲划过莫梨雪白的脖颈，立时留下三道血痕。

莫愁：（慌张）住手！

你,,,,,你心疼了？

莫梨：（哀求）哥哥，放了他们吧。

芍华掌门：莫庄主，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茂飞：唉......这恩与怨，是与非，怕是要纠缠不清了。

星辰掌门：莫庄主，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坏人。你段不能为了一己私情，放了他们。

许巍飛：此言差矣！

星辰掌门：七公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许巍飛：可惜最近，我着实闲得很啊。

星辰掌门：你！

许巍飛：敢问掌门，恶人谷恶人来此，是为何？

星辰掌门：当然是为了救蓝灵儿！

许巍飛：为救少主，不惜以身犯险。称得上衷心护主，大仁大义！如此忠义之行，却被四大门派留在此处。甚至，施以重刑。名门正派说的自己光明磊落。可现在，岂不是趁人之危！

星辰掌门：满口胡言。他们是恶，恶人便该当诛杀！诛杀恶人，何错之有？

许巍飛：既然是恶，那怎么不见你们星辰派去恶人谷抓人？恶人谷在许国已非一朝一夕，却一直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都未见你们去屠杀恶人谷。反倒是现在记起自己是名门正派，先前是记性不好吗？

许巍飛：如今杀炎魔身死，蓝灵儿身陷险境，你们却想起正邪不两立，这不是落井下石是什么？

星辰掌门：（语塞）你......

莫锟：公子。（对着许巍飛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芍华掌门：（讽刺）莫二庄主，你可真是救出了个偏帮外人的好徒弟！

许巍飛：（来了劲）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上，率上之滨莫非王臣。这方天地，是我许国的天地。天下之士，是我许国之人臣。如此，又何来偏帮外人之说？

许巍飛这番强调王族的身份，那芍华派掌门的气焰果然消了不少。

芍华掌门：你既然身为七公子，就不该与那邪教恶女一块相处，姑息养奸！

芍华派掌门似乎被许巍飛说的有些难堪，故恼羞成怒，将矛头像许巍飛身上引去。

许巍飛不换不忙，致死淡去平日里和善的姿态。以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向众人。

许巍飛：（厉声）我乃是许国七公子！公子如何言行举止，要与谁一处，岂是你们这等人，可以妄加揣测的？

第一次，你在许巍飛身上感受到了皇族之气。他平日里老好人惯了，你竟忘了他，其实是皇子，并非常人。

两派掌门被许巍飛怼的说不上话来。只能将目光看向莫愁。

莫愁：（看着你，面色如常）你和你娘一样，喜欢以他人软肋做威胁。

你...那么，你会做出与你爹，相同的选择吗？

莫愁：我和我爹不一样。

莫梨：哥哥，收手吧！

莫愁：住嘴！你既然随云穆海那小子走了，为何还要回来？为何要站在她的一边？你不知道她与我们有杀父之仇吗？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比莫梨更加两难。也没有一个会比莫梨更加无辜。一面是哥哥，一面是姐妹。一面是父仇，一面是愧疚。两个都是她最亲爱之人，她不希望任何一个受伤。但这两人，却是不共戴天之人。

莫梨：我知道，可是，她也是灵儿啊！

闻言，莫愁身子一怔。这些日子，莫锟与莫西战劝了莫愁许多。那些日子加起来，都没让莫愁有所动摇。而莫愁一句话，他坚硬的心，便开始分崩瓦解。

莫梨：那个每日都会与我们在后山上早课的灵儿，我们会在练武室一起练习，会在离冰阁听二叔上课。会在凌霄阁看天下奇书，会在忘心阁赏山下风景。我们会一起吃团圆饭，一起许下美好的愿望。哥，灵儿，你们都忘了吗？

莫愁：（神色淡漠）忘与不忘，现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莫愁，祸不及家人。这是你跟我的事，与旁人无光。放了恶人谷的人，明日此时，你我在此一站。此战之后，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莫愁看着你，有些慌神。曾几何时，也有人说过一样的话，祸不及家人，那还是出自凌霄之口。没想到十年过去，他自己却变成了，和杀炎魔一样的人......

芍华掌门：莫庄主！

星辰掌门：三四啊！

莫愁：我答应你！

莫愁一挥手，山庄弟子便将众恶人放回。同时，你也松开了莫梨。

莫愁：解药呢？

你...我没有下毒。

莫愁神色微变，但那瞬间变化，并没有人注意到。而你率领众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星耀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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