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入门考核前准备

一路哭着跑到院子，你才想起来，自己竟然逃课了！回想起莫西战严厉的样子，惊出一身冷汗......

你...算了，这课逃都逃了，还能回去不成？

你...说起来，这几日都没见到钟寤寐公子，要不要去看看他？

你...他身体还没好，趁着有时间，还是去关心一下吧！

你...钟寤寐公子。

钟寤寐：（颓废）灵儿？

你...几日不见你，躲在屋里闷葫芦吗？

钟寤寐：没有，我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你...何事？

钟寤寐：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你...（仔细听着）嗯？

钟寤寐：你说，在雨女村的时候，如果我没有非要陈皮去见官，是不是小蝶就不会死？

你...陈皮恶事做尽，你要讲他绳之以法，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小蝶的死只是意外！

钟寤寐：那苗女呢？如果当时，我没有逼苗女交出鲲鹏血，她是不是不会自毙？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想？这是在故意为难你自己！苗女偷盗鲲鹏血本就有错在先，况且，你并没有要杀她，是她自毙于剑前，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钟寤寐：灵儿。（他双眼里满是血丝，显然几天几夜没休息好了）可我杀人了啊！

你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深陷在内疚之中，不是单凭你几句话，可以劝得好的。但你依然不希望，他这么难过。

你...你是为了匡扶正义，不是吗？

钟寤寐：是，所以，我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安慰自己。我是在做正确的事，惩恶扬善、除魔卫道！

钟寤寐：这是我的初心，也是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可如果，为了这样的意义，会害死原本不该死的人。那还算得上什么意义？！

你...这世上很多事，本就是没有意义的。

钟寤寐不解地看着你。

你...钟寤寐公子，你觉得，维护世间正道，便是你存在于世间的意义吗？

钟寤寐：是。

你...灵儿女儿家心思浅薄，并不这么认为。

钟寤寐：那你觉得，如何？

你...我觉得，做个仗剑天涯、除魔卫道的得到高人，没有任何意义！

钟寤寐：（有些不快）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不然呢？所谓得到高人，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那些旁人求的功名利禄，富贵荣华，也是一样！

你...倘若你明日做了得道高人，后日便不幸离开人世。那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称呼，又有何意义？

钟寤寐：（意想不到）你......

你...那些求官，求富，求良缘的。便是让他们得到了，若没了命去享，又有什么意义？

你...就算有命去享，可你以为，得到了心之所求，他们就会满足吗？不，他们只会有更多的欲望！

你...那曾经让他心心念念，如今却毫不在意的东西，又有什么意义？

钟寤寐：你想说什么？

你...我只是想说，那些你现在所在意的东西，不过就是个东西，没有任何意义。

钟寤寐：那什么才有意义？

你...当然是活着！好好的活着，开开心心的活着，一天比一天更好的活着！不遗余力的，活着！

你...把生命中的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去努力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你...不在意世俗眼光，踏踏实实地站在这片土地上，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活一回。如此，才叫有意义。

钟寤寐：（震惊）灵儿姑娘，怎可说出这样大不为的话？

你...因为我已经死过一回，所以这次，我想为自己而活！

钟寤寐：什么？！

你...没什么。

你...钟寤寐公子，你说自己生来便是为了惩恶扬善，可你除了这个，有其他喜欢的东西吗？

钟寤寐：没有......

你...那惩恶扬善，可会让你感到快活？

钟寤寐：不会......

你...这就是，你口中的意义吗？

钟寤寐：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放过自己，肆意而活？

钟寤寐：可这世上，总要有人，肩负起责任啊！不是你，便只能是我。

你...钟寤寐公子说的也有道理，但既然选择了要走的路，便不要因为路上崎岖，而动摇了初心。

你...已经担了这么重的担子，就不要再平添负担。那些事情非你所愿，发生了谁也不想。不如就忘了吧！

你...只记得内心坚守的东西就好，一往无前，不负初心，方得始终。

钟寤寐：初心莫负......

你...没错！

钟寤寐：我明白了。

你...（打哈欠）唉，我同你说了半天，却还是奥不过你啊。

钟寤寐：灵儿，谢谢你。和你聊过之后，寤寐轻松多了。

你...每个人在乎的东西不同。不过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钟寤寐：初心莫负？

你...初心莫负！

钟寤寐脸上染上些许暖意，你似乎看到他笑了，可又不十分真切。

这个男人着实奇怪，他像是一张铺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白纸，什么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可有时候，你又觉得不懂他......摆了，有什么意义呢？

午饭时间，三庄主传来信，让龙鳞吃过饭后带惊星剑到练武室来一趟。因为上午的事，他也没心思吃饭，干脆早早就去了。

龙鳞：许巍飛？

龙鳞到了地方，却见许巍飛也在。

龙鳞：你怎么会在这儿？

许巍飛：自然是来上课，别忘了，我也是山庄弟子。

龙鳞：那你怎么没去上早课啊？

许巍飛：因为我要睡觉！

龙鳞：为什么你能睡觉？我们不能？

许巍飛：因为我是皇子啊！

龙鳞：（惊塞）我......

莫梨：龙公子，七公子，你们这么早就到啦？！

人未到，声先到。许巍飛与龙鳞转过头，见莫梨与三位庄主一同进来。

许巍飛：（冲莫逍道）老师！

龙鳞：（冲莫西战道）师父！

莫西战：（满意）嗯，乖！

莫逍：怎么没见灵儿？

莫梨：因为要开始学武，她以前的衣服，实在不方便。所以，我做了套弟子服给她，正在换衣服呢！

莫西战：哟，莫梨这么心灵手巧，什么时候给三叔也做一件？

莫锟：你衣服还不够穿吗？

莫西战：莫梨做的，跟旁的衣服怎么能一样？

莫梨：（笑）好啦三叔，莫梨给你做便是。

龙鳞：（向门口张望）灵儿怎么还没来？

许巍飛：很期待灵儿姑娘穿弟子服的样子吗？

龙鳞：（被戳穿心思，连忙掩饰）哪......哪有？我只是......（停顿）有一点点好奇嘛......

许巍飛：（皮）是吗？可我，有十分的好奇呢！

龙鳞：（不悦）许巍飛，你不准好奇！

许巍飛：龙兄弟的心思，可全都写在脸上了。

龙鳞：（摸自己的脸）什么心思？！

正说着，门口传来了响动。众人皆往门外看去......

你...让你们久等了！

龙鳞：（目瞪口呆）......

许巍飛：(打量着你）柳眉杏眼，眉目似剑。英姿飒爽，刺透人心。灵儿姑娘，可真是叫人如沐春风啊！

你...（得意）是在夸我吗？

许巍飛：（毫不避讳）正是！

莫梨：（拉着你细细看去）灵儿，这身儿衣服，还真适合你！

你...多谢你的巧手。

莫梨：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莫逍：既然人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你...是，师父！

莫逍：此次叫你们前来，是有件事要说。如今你们三个皆已行过拜师礼，便要开始在庄内安心习武了。

莫逍：我们虽有师徒之名，但山庄有山庄的规矩。只有通过精英弟子的考核，方能成为嫡传弟子。

莫逍：你们几个算是破了例，但规矩始终要守。即便已经成为嫡传弟子，考核还是不能免去。

龙鳞：是什么样的考核？

莫锟：初入星耀山庄，为门外弟子。入门三个月，经过考核，可以升为入门弟子。

莫锟：入门弟子再学三个月，进行第二次考核，天资过人的，则升为精英弟子。

莫锟：而成为精英弟子之后，想要拜师，除了得到恩师青睐，还需要去执行师父指派的一项任务。

莫锟：能完成任务者，则可入室拜师，成为嫡传弟子！

龙鳞：（惊讶）好......严厉啊。

莫西战：乖徒弟莫怕，师父私底下给你开个小灶，多加几节课，不成问题的！

龙鳞：（心中恶寒）还是不要了吧......

想起莫西战上课时可怕的样子，你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你...可龙公子是这次的比武大会的第一名。以他的功夫，还需要参加考核吗？

龙鳞：（似乎没有想到你会那么称呼他）丫头......

莫逍：龙公子这个第一名，究竟是如何得来的，是不是实至名归，还是请他自己说吧！

龙鳞：我......

龙鳞脸上有些不自在，实际上，他并不在乎真相被揭露。只是不想，把自己不好的一面，暴露在你面前。

龙鳞：（踌躇良久）那场比赛，是钟寤寐让我的。其实我只会些皮毛功夫，那天也是迫不得已，才会上台应战。可我没想到，他竟然输给了我。

莫锟：想必，钟寤寐公子是为了确保自己赢到鲲鹏血，才会有此行为。

龙鳞：（自责）但我们扰乱了比赛的公正......

莫逍：(打断他）星耀山庄的比武大会绝对公正！龙公子赢得第一名，便是第一名！

龙鳞：大庄主......

莫西战：行了小徒弟，我莫西战认你这个徒弟。只是山庄规矩，你必须走一遍考核。

莫西战：你虽然没学过什么功夫，但也正因为如此，惊星剑才最适合你！

龙鳞：（不解）适合我？

莫西战：惊星剑的威力，不输于天下第一的绝情剑。可它在名剑谱上，却只排名第九，你知道为什么吗？

龙鳞：不知。

莫西战：那是因为，惊星剑是一把魔剑！

你...魔剑？

莫锟：惊星剑中，生有剑灵。剑灵所向披靡，势不可挡。自筹剑日起，便未曾有过敌手。

莫锟：所以，无论持剑者功力强弱，对剑灵而言，关系都是不大的。即便毫无武功之人，只要手持惊星剑。也可以傲站群雄，立于不败之地。

龙鳞：（惊掉下巴）那岂不是开了外挂？

莫西战：（敲龙鳞脑壳）想什么好事儿呢傻小子？！惊星剑虽然能代替主人作战，但也是有弊端的。

龙鳞：（探头）什么弊端啊？

莫锟：当你手执惊星剑与人作战，惊星剑可以帮你解决敌人。但重创敌人的同时，你自己也会受到反噬。

莫锟：越强的敌人，需要输出的伤害越高。伤害越高，你受到的反噬越大。

莫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便是，天下第九、鼻血惊星！

莫西战：所以啊，小徒弟，你还是得自己下功夫苦练。惊星剑，咱们能不用则不用。

龙鳞：（苦恼）那不就白赢了？

莫西战：你想用也行啊，为师看过你身子骨，皮实的很。就算被惊星剑所伤，也能撑上几个来回。

龙鳞：几个来回之后呢？

莫西战：（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当然是伤重而死啊！

龙鳞：（害怕）不用了，不用了！

莫西战：若遇关键时刻，还是得用。这是一道绝无仅有的护身符，世间只你一个人有。

莫西战：接下来的日子，为师会单独教你惊星剑的使用方法。你莫怕万事有师父！

龙鳞：嗯！

莫逍：自明日起，你们三个就要集中开始训练，为三个月后的入门考核做准备。梨儿，将规矩说给他们听。

莫梨：是，父亲。

莫梨：入门考核之前，有三个月的时间。每个月上、中、下旬各有两次行动，三个月总共十八次。

莫梨：大家都明白了吗？

龙鳞：明白了。

你...明白了。

许巍飛：明白了。

莫逍：你们今天就早些回去休息，为明天的训练做好准备！

龙鳞：是！

你...是！

许巍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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