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河神传说

月光从大树的缝隙间洒落下来，落在微波凌凌的湖面上，一个少女，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来。你瞪大了眼睛，那人竟然是你！

你.怎...怎么会？！

你跌坐在湖边，眼神无意间扫到湖面倒影。你慢慢往前探身，在看清湖中倒影的那一刻，怔在原地。湖水中，你的倒影，竟然是绿茶。

你.这不可能！

绿茶.：你跟来了？

你.（不敢置信）这一定是梦！

绿茶.：梦？那真是个美梦。

你缓过神，冲上去，抓住绿茶的双臂。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

绿茶.：你没听过河神的传说吗？

你.你......

绿茶慢慢推开你的手，她一步步像你逼近。在她气场的压迫下，你不得不往后退。

绿茶.：我找到了河神，答对了他的问题，他，实现了我的愿望。

绿茶.：从今天起，我是语嫣，你是绿茶！

你.什么？这不可能！

绿茶.：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过你放心，这件事娘是知道的，所以在家里，我们的身份不变。

绿茶.：但两年后，嫁给逍遥哥的，就得是我了！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绿茶.：为什么不可以？反正，你只是个没人要的弃婴。美貌给你，简直是浪费！

你.你把容貌还给我！

你冲上去，想与他争抢，却被一脚踹倒。衣服上渗出大片血红，这才发现，中午被鞭打的伤口，再次裂开了。

绿茶.：有趣。原来换了外表，身体却还是以前的。

你.（绝望）你不能这样...

绿茶.：呵。为什么不能？你阻止得了我吗？没能力阻止的话，就乖乖的，苟延残喘吧。

说完，她自顾自的扬长而去。你坐在地上，耳边环绕着那句话。“没能力阻止的话，就乖乖的，苟延残喘吧。”

你.（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逍遥哥...

逍遥：绿茶，你来做什么？

你.我....

见到他的那一刻，你的委屈，你的无助，如决提的洪水，从四面八方倾泻出来。

你.我是语嫣啊..！

逍遥：开什么玩笑？

你.是真的，绿茶找到了传说中的河神，她跟我交换了容貌，我是语嫣！逍遥哥，你相信我！

逍遥：我没时间同你胡闹！

说着，他转身离去，你下意识的去拉他的手。就在你们双手相碰的瞬间，他却像触电般迅速躲开。你分明在他眼睛里，看到了——厌恶！

逍遥：别碰我！真恶心。

你仿佛被一道惊雷打的懵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恶心....逍遥哥说自己....恶心。

你.我....

你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可一时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逍遥：（愤怒）还不快滚？！

你.（止不住的落泪）我逍遥以天地名义起誓，一生一世都要和语嫣在一起！

神色微震，他似乎有些动摇。你正想继续说下去，忽然听到一阵摇铃声....

绿茶.：（娇滴滴）逍遥哥～

只见她手中拿着逍遥哥送你的同心铃，刻着你名字的同心铃...

绿茶.：逍遥哥，你不要理绿茶，我讨厌他！

逍遥：好好好，嫣妹说什么就是什么。

逍遥：嫣妹，怎么没撑伞？若是淋病了可如何是好？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绿茶。你站在一旁，任雨水将你淋成落汤鸡。看上去，就像个笑话。

绿茶.：想着见逍遥哥，着急便忘了。

逍遥：走，我们回屋。

绿茶.：好。

他们俩，一个高大帅气，一个娇小可人。恍恍然，竟像是天作之合。你目送他二人离去，想在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敢说。

少年：猪精？？

迎面走过来一个少年，你认得他，是白日里带头欺负绿茶的。你连忙往回走，却被对方拦住去路。

少年：怎么回事？忘了规矩了？

你.什么？！

你自然知道，他口中的猪精是绿茶。但所谓的规矩是什么，你毫不知情。

少年：平时教你的规矩呢？

你.什么规矩？

少年：算了。爷今天心情好！再跟你说一遍。见着小爷，就得下跪叩头，这叫规矩！

你.所以你们，平时就是这么要求绿茶的吗？

少年：（微震）什么玩意儿？爷让你赶紧下跪叩头！

你挺直了腰板，昂着头，对他表达无声的抗议。他上来抓住你的头发，一脚踢在你的膝盖窝，迫使你跪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正落在面前的小水坑中。你意识到，叩头时，脸会侵入到水里。于是想往后退一些，避过水坑。

少年：躲什么？就在这磕！

你.这里有水....

少年：（面色不善）你磕不磕？

你知道没得选，只得将头埋进那一滩水里。污水从鼻孔钻进来，呛得你不能呼吸。你紧闭双眼，回想着以前被李氏折磨的画面，在心里告诉自己，可以撑过去的......

头上忽然有重力传来，少年用脚踩在你头上，把你压向更深处。你再也憋不住，用力挣扎。可男女力量悬殊，你无论如何都挣不开。耳边传来少年肆意的笑声，原来你的痛苦，会让别人这么开心。少年似乎是尽兴了，将脚移开。你猛的抬起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少年：猪精就得喝泔水。小爷赏你的泔水，好不好喝？

污水顺着发丝滑落，你看着狼狈极了。

你.好喝....

寒冷，屈辱，绝望，充斥全身。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吐出这两个字的。

少年：真恶心..！

他，嫌弃的丢下一句话，便走开了。你站起身，抹了把脸，失魂落魄的往家走去....

绿茶.：你回来了？

绿茶立在屋檐下，背靠着大门，似乎在特意等你。看到你狼狈不堪的样子，她并没有意外。

绿茶.：被那些人欺负，什么感觉？

你.你一直..都是这么被人欺负吗？

绿茶.：有时候也会被打，那些混蛋很聪明，知道不让脸上挂彩，这样旁人看不出来，他们就当无事发生。

你.为什么不告诉干娘？

绿茶.：你觉得我没说过吗？

你.原来，你也这般不易。

你.可即便在不易。你也不能夺走我的容貌！

绿茶.：哈哈哈....（她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绿茶.：怎么？你觉得我是想得到你的理解吗？

你.（不解）那你？...

绿茶.：美貌就像是蜜糖，引人趋之若鹜。一直以来，我看着你出落的愈发漂亮，围着你转的人也越来越多。

绿茶.：而我，什么都没有。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你.你希望自己变得漂亮。

绿茶.：不....

绿茶.：我希望你死掉！

你.（到吸一口）你..！

绿茶.：但河神给了我更好的选择，互换容貌。你瞧，生活是不是有趣多了？

你.活成别人，这么有趣吗？

绿茶.：一个出生就被抛弃的人，连根都没有。你这辈子，都只会像浮萍一般，漂泊不定。

绿茶.：你没有未来，更不会有什么希望。你的生活，早毁的半点不剩。

你.路是自己走出来的，生活是自己活出来的。即便是浮萍，便生来不幸。

你.但只要还活着，只要肯努力，不放弃。就终有希望，过上自己想过的人生。

绿茶.：哈哈哈...说的冠冕堂皇，我几乎都要信了。可你知道，像你这种人，要活出个样，有多难吗？

你.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但，难就不去做了吗？就认命了吗？

绿茶.：......

绿茶.：这就是你说的什么大道理？

你.是不是什么大道理不重要，我只是说出心中所想的罢了。

你.比起你来，我活的又好到哪里去？可我从没有一日想变成别人。我便是我，即使在不堪，我也是我。

你.我只是想把我变得更好，越来越好。却不想把只有一次的人生，活成别人的样子！

绿茶.：你说的轻松，那是因为你长的好看。若你长成我这个样子....（被打断）

你.生来残缺之人，尚能寻途径生存。你不过是容貌有异，努力改变自己，人生仍有大把可能。

绿茶.：我改变了吖，我已经变美了！

你.那根本不是改变，你只是选择了逃避。

绿茶.：......

绿茶看着你，眼中神色复杂。可你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个信息。羡慕，她在在羡慕你..！

绿茶.：我们玩个游戏吧——捉迷藏！

你.（不解）什么？

绿茶.：那些欺负我的人，最喜欢玩这个游戏了。你找我藏，若你找到我....

绿茶.：（她想了想接着说到）我就告诉你，河神在哪！

你.（震惊）你说真的？！

绿茶.：当然了！

绿茶.：不过，在找我之前，你需要先数几个数，好让我有时间藏起来。

你.好！

绿茶.：别答应得那么快。

绿茶.：我要你从一数到十万。然后，才能去找我。

你.什么？！

绿茶.：怎么？不想玩吗？

绿茶.：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以后，便不想玩了。

你.数完在找到你，你就告诉我？

绿茶.：没错。

你.好......

她神色微变，只有转瞬，便恢复以往的模样。

绿茶.：那你就站在这里，一字一字的数完吧！

雨，越下越大。绿茶返回屋中。而你站在瓢泼大雨里，开始了漫长的计数。一.....二.....三.....十八.....十九....二十....一百三十...一百三十二...一百三十三....你孤零零的立在门外，任大雨将全身淋透。来往人看到你，仿若看到傻子一般.....你面无表情，只机械的喃喃数着数字......一千零六....一千零八....一千零九....一万一百九....一万一百九十二.....一万一百九十三.....

从天亮到天黑，再从天黑到天亮.......这雨一刻都不肯停歇....你，又冷，又饿，又困，身上的伤口似乎也发炎了。好痛....好痛....神啊如果你听见我的祈祷.....请救救我吧....救救我吧......谁来，救救我啊？....

你.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八.....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十万。

第二天晚上，你终于把这十万写完了。数完的同时，雨竟也停了...

你.咳咳....咳咳咳......

你.（虚弱）绿茶我来寻你。

你走进屋内，却发现没有人，难道是出去了？你想知道河神的下落，一刻都等不得，出去找找绿茶吧。你走在街上，来往行人皆投来异样的目光。有嫌弃，有鄙夷，有厌恶....你在他们眼中，就像一个怪物。你小心翼翼的走着，尽量缩紧身体，要让自己不那么引人注目。如果可以，真希望能在此刻消失。

街上挂满了红灯笼，瞧着喜气洋洋的。你这才想起，今日是中秋。你不喜欢过节，尤其是中秋节。因为旁人节日的喜悦，会显的你格外孤独。你不明白，别人为何开心，也体会不到那种开心。

你.绿茶母女，应该是去中秋庙会了。

少年：猪精！

你回过头，看到一张不怀好意的脸。

少年：见着小爷还不赶紧跪下！

不知为何，你心里一股油然而生的愤怒。

你.我不跪你，从今往后也不会在跪了！

少年：（有些惊讶）什么？！你疯了吗？

你.我们都是人，你非君非官，我凭何要跪你？

少年：呸。你不是人，你是猪！

你.就因为我长的丑，所以，连人也做不得？

少年：没错！长得丑，不配为人！

？？？：住口！

？？？：不准欺负女孩子！

正剑拔弩张，一个白衣少年，出现在你俩之间。看模样，比你大不了多少。

少年：（不耐烦）你谁啊？

？？？：我是大侠。

少年：大侠？哈哈哈...我看你是大瞎还差不多！

少年：我还说怎会有如此不长眼的人，原来是个瞎子。

少年：臭小子，你可知道自己护的是个貌如夜叉，肥如母猪的丑八怪？

？？？：保护弱者，是每个侠者的本分。与外貌有何关系？难道貌美者帮得，不美者便帮不得？

少年：（无言以对）你.....

？？？：你方才出言不逊，马上跟这位姑娘道歉！

少年：我说你有病吧？大过节的找不痛快？

？？？：欺负人，就该道歉！

少年：她不是人，她是猪精！

？？？：不可理喻！！

说完，做了一个，让你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举着双臂，慢慢向前摸索。对方也没看明白他想干啥，空气霎时安静....只见他摸到对面的少年，立定站好。少年估计大他几岁，高他一个头。不等少年反应过来，他挥拳狠狠砸在对方脸上。

少年：（抹了把嘴角的血）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少年：我打死你个龟孙！！

你.快跑！

说着，你拉起白衣少年的手，迅速跑开。

你.（气喘嘘嘘）好像没追上来。

？？？：（大口喘气）累死了.....

你.（平静下来）谢谢你啊。

？？？：不客气，行侠仗义，应该的。

你.可是.....

？？？：怎么了？

你.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什么为什么？因为你需要帮助啊！

你.可我，很丑啊...

？？？：（不解）丑怎么了？

你.丑的人，会让人觉得恶心，会让人唯恐避之而不及。

？？？：（笑道）谁说的？

你.难道不是吗？

？？？：人与人相交，看的是心，又不是皮囊。皮囊虽有不同，却无好坏之分。正真的美丑，在于心。

你.如果你能看到我，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

你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解释。

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难道因为我是瞎子，所以你就讨厌我，觉得我恶心吗？

你.当然不会！

脱口而出的话，另你心头一惊。

？？？：所以说，我也不会！不管你是丑，是美，是胖是瘦，都不会厌恶你。

他的话，像是有魔法般，环绕在你耳边，久不散去。

自从和绿茶交换容貌以后，你受到了许多嫌弃和白眼。以至于觉得，以貌取人才是这个世界的规矩。可善良的人，遇到同样善良的人，总能碰撞出冰冷规则外的温暖。眼前的少年，你相信，即便他看到你长相如何丑陋，依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也一样！

？？？：对了，我方才与家人走散，不知姑娘可否带我回大路上？

你.（回神）哦，好。

你执少年的手，将他送到主街道。少年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去。你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感叹。

你.今夜的月色，真好。

回到家中，却听见墙跟处有动静，你下意识躲在门外。

逍遥：茶茶！你真叫她在雨里立了两天？她就真的那么傻？

绿茶.：可不是嘛，现在还傻傻等着我，告诉她河神的下落呢。

逍遥：你会告诉她？

绿茶.：当然....不会啦！哈哈哈.....

逍遥：我的茶茶真是小机灵鬼。

绿茶与逍遥笑作一团，你在门外，整个人僵住了。逍遥哥说，他的茶茶....她知道那是绿茶.....你觉得有些懵。脑袋满是浆糊...无法思考刚才听到的一切。

逍遥：语...语嫣....？

准备出门的两人与你撞了个正着。

逍遥：逍遥哥，我是谁？

逍遥：这.....

你.你知道？

绿茶.：我早就同逍遥哥说了。

你看像逍遥，目光中满是疑问，可他只看了你一眼，便躲开了你的眼睛。

你.你知道，还跟她在一块？

逍遥：我.....

你.他们母女对我做了什么，你忘了吗？打我，骂我，作践我，说我是没人要的野种....

你.（鲁起衣袖，露出鞭痕）你看我身上的伤，你说过要救我出苦海的。

你.你怎么就跟她在一块了？

你死死盯着逍遥，把手指向一旁的绿茶。

你.她...甚至偷走了我的容貌啊！

面对你的质问，逍遥只是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你.（你冲上去，拉住逍遥的手）逍遥哥....

逍遥：（甩开你）别碰我！

你不知所措的望着他，那张在熟悉不过的脸，此刻却如初见般陌生。

你.为什么？

他闭着眼，似乎在犹豫。

逍遥：实话告诉你吧，我喜欢的，不过是你的那张脸。至于这张脸的背后，是语嫣还是绿茶，我不关心！

你.你.....

那个光一样的少年，你的希望。在顷刻间，轰然倒塌。过往的甜言蜜语，化成无数知尖锐干枯的爪子，疯狂撕裂你的心。好痛....痛的快不能呼吸了....

绿茶.：你可不能太没良心，若不是我们绿家收留你，你早就死了，现在却说起救命恩人的不是了。

你.（苦笑）你从来都没有打算告诉我，河神的下落吧？

绿茶.：哈哈哈...也只有你才会傻得相信，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呢？

你.你们如此作恶，就不怕遭报应吗？

绿茶.：报应？这世间作恶的人数都数不清，你见哪个遭报应了？

你.......

绿茶.：要我说啊，恶人不会有报应，好人才会遭报应！因为世人皆知，好人容易欺负，恶人却不好惹。

绿茶.：那被欺负的，就是好人啦！所以，好人不长命，恶人反到逍遥快活！

你.原来...是..这样吗？

绿茶.：我和逍遥哥要出去，你别在这碍事了。

你.（拦住她）绿茶，你不能走！你还没有告诉我河神在哪里！

绿茶.：你怎么没完没了啊？！

你.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告诉我...

声音被打断，只见一个蒙面人，突然从屋檐飞下，挡在你们三人面前。

大块头：.......

逍遥：（害怕）....你..你是什么人？

只见那人长剑一甩，逍遥应声倒在血泊之中。他竟然杀了逍遥！血飞溅入你眼中，将眼前的世界染的通红。那是....逍遥...的血.....逍遥死了！！前一刻还活生生站在你面前，下一刻就变成了一具死尸，你的大脑无法接受这样突变的信息。但不知为何，看到逍遥惨死，你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出奇的冷静。打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这般清明。

绿茶.：杀...杀人了！！救命！

铃音阵阵，绿茶腰间系的同心路铃，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那铃铛上，赫然刻了一个’嫣’字。蒙面人看到铃铛，似乎想到了什么，就在他要进一步行动，你找准时机，从地上抓了一把石灰粉，冲他眼睛撒去。蒙面人痛苦的捂住眼睛，你大喊一声“跑”，与绿茶一同跑出去。绿茶一个趔趄，从悬崖滑落。你眼疾手快，双手拽住她一只胳膊。

绿茶.：救我，快点救我！

她身体在半空中晃来晃去，使不上力气，你趴在崖边，死死抓住她。

绿茶.：你快点！快把我拉上去！

你平日吃不饱饭，本就体弱。现在又受了伤，根本没有多少力气。

绿茶.：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使劲啊！

你.我在用力了。

绿茶.：（抓狂）没人要的臭野种，还不拉我上去！你是想害死我吗？

绿茶.：我告诉你，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娘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话，仿佛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折磨，屈辱，伤害，他们母女带给你的痛苦，在此刻充斥着你的那颗麻布般残破的心。

绿茶.：废物！你倒是用力啊！

你.或许，你说的对...！

绿茶.：什么？

你双目无神，看像两人紧握的手。

绿茶.：（心虚）语嫣...你在..想什么？

你.恶人逍遥快活，好人才回遭报应，对吧？

绿茶.：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从这里摔下去，别人只当你是失足坠崖。

绿茶.：（大惊）你要干什么？！

你.况且，这么高的悬崖，就算不摔成肉泥，也难寻到尸首了。

绿茶.：你不能...（被打断）

你.没能力阻止的话，就只能苟延残喘了不是吗？

说完，你倏的收回了一只手，只留了另一只拽着摇摇欲坠的绿茶。她立时慌了！

绿茶.：语嫣，我错了，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我有罪。求你了，我求求你，拉我上去！

你.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一样的话？

绿茶.：嗯？

你.是不是也拼了命的求你？

你.你是怎么做的？

绿茶.：（鼻涕横流吓破了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语嫣，你救救我吧！

你.我们玩个游戏吧！

绿茶.：（绝望）什...什么游戏？

你.（路痴一个诡异的笑）从一数到十万，数完了，我便救你！

绿茶.：（不敢置信）你想要我死吗？

你.你不是也希望我死吗？

绿茶用一种及恐怖的目光看着你。你从她眼里看到了陌生的倒影，那不是你，是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魔。

绿茶.：（哀求）语嫣，我知道我以前不对，我知道我犯了大错。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我家救了你的份上，救我一次？！

绿茶.：就当是报恩！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偿还犯下的过错！

你.就这么怕死吗？苟活于世，对你而言，这么重要吗？

绿茶.：（哭到）我不想死！我要活！语嫣，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救救我！

你.可我想要的，是你死啊！

你放肆大笑起来，你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恐怖极了。但这就是你想要的。让那些伤害你，折磨你的人，下地狱吧！

绿茶.：（瞪着你）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你.（不解）嗯？

绿茶.：你不救我，那就一起死吧！

绿茶突然死死攥住你的手，故意摇晃起来。随着她的晃动，你整个人，都跟着向前滑，上半身已经探出悬崖。你心道，不好！想往后缩。绿茶死不松手，你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向崖边靠近。忽然，失重感传来，你整个人竟被绿茶拽下悬崖。呼啸的风，将你的衣服吹的鼓鼓的，你伸手想抓住些什么。在你人生的最后一刻，拼尽全力，却什么都没能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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