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是悠茗居的头牌歌姬,自幼生得美艳绝伦,唱起曲儿来嗓音曼妙,许多客人都是冲着她才来这里喝茶的。
悠茗居的许老板养了三个歌姬,六个舞姬,还有两个说书先生,其中属小玉的身价最高。小玉平时不大露面,只有逢五或者逢七的日子才会出来唱曲儿。
她的房间在三楼的最里侧,许老板专门给她拨了一个叫双喜的小丫鬟,负责贴身伺候她。
杨之航听到小丫头说小玉出事了,立即对阮念萱使了个眼色。阮念萱会意,回头向莲花和曹李二位护卫打了个手势,然后跟着杨之航一起跑到了三楼。
“小玉!小玉!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我何曾亏待过你呀!”许老板连哭带骂,嚎的惊天动地,阮念萱一听就皱起了眉头。
杨之航突然拉住了阮念萱的衣袖,低声对她说道:“萱儿,你怕不怕?你要是怕了,就不要进去了。”
阮念萱心里有些打鼓,嘴上还是回了一句:“我不怕。”
杨之航命曹护卫开路,向许老板出示了大理寺正的腰牌,让许老板疏散了其他看客。
阮念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一个身着火艳红衣、脚踏绣花鞋的年轻姑娘荡荡悠悠地吊在横梁上,看样子早已气绝多时。
“把她放下来。”杨之航对曹护卫吩咐道。
“杨大人,小玉这孩子太死心眼,也怪我把她惯坏了。”许老板一边抹泪,一边叹道:“前两天有几个客人喝多了,来我这里砸场子,小玉被他们骂哭了,气得一天没吃饭。我以为她过两天就会好了,谁承想这孩子心高气傲,竟然自尽了。”
杨之航戴上手套,对着小玉的遗体检查了半天,又抬头看了看小玉悬梁的地方。
“许老板,你就这么肯定小玉是自尽的?”
许老板愕然:“杨大人的意思是……”
“她是被人勒死的,然后伪装成了自缢的样子。”杨之航语气平静,波澜不惊。
阮念萱只觉得一道寒流涌遍全身,战战兢兢地问道::“杨公子,何以见得?”
“首先看勒痕。”杨之航对着小玉的喉咙处比划了一下,道:“如果小玉是自缢而死的,那么勒痕应该是呈非闭锁状,着力部最深,由两侧逐渐变浅。可是小玉喉咙上的勒痕呈闭锁状,深度均匀,结扣处还有压痕。这是被人勒死的典型特征。”
阮念萱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说,凶手是将绳索套在小玉的脖子上,然后向两侧拉紧的,这样造成的勒痕就会比自缢的勒痕均匀许多。”
杨之航点点头,又道:“其次看被踢倒的凳子。这个凳子立起来以后,离小玉的脚还有二尺距离。如果小玉踩在凳子上,就不可能勒的到自己;如果小玉勒的到自己,就不可能踢倒凳子。”
许老板止住了眼泪,脸色逐渐发白:“有人杀了小玉?可是小玉在我这里八九年了,一直安分守己,从来没有树过敌,谁会对她有这么大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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