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上的女子猛然惊醒,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却始终也想不明白,此梦何解。
“卿哥哥,卿……哥哥。”
第二日一早,白卿受命前往西南平息战事,他若想要坐稳这储君之位,功名必不能少。当他安顿好了一切,溶月阁却传来太子妃病重的消息。他跃下马匹,径直奔向太子府。
溶月阁内,婢女们跪了一地,他至她床沿停下,却见她安详的卧在床上,唇色泛白,他握住女子冰凉的手,怒吼出声,“太子妃何故病重于此,御医呢?可曾看过!”
“殿下,微臣已经尽力了。太子妃本就旧伤未愈,近日以来更是忧思过度,甚至还着了凉,身子愈发的糟,若是再不好好照料调养,怕是……”跪在床尾的医官看了眼白卿,低头擦了擦汗,“怕是不日便会……香消玉殒呐。”
没人知道太子妃到底病情如何,但太子因女眷病事耽误军情,三皇子代其出征之事却传遍了整个皇城。
待众人离开后,他沉闷无声。女子睁开眼,抽回了手,“殿下此番何意。”
她顿了顿,又道,“你没必要管我的死活。”
他并不理会她这般冷漠的态度,只是端过桌上的汤药,替她吹凉。她垂眸看了眼嘴边的汤勺,别过了头。
他也不恼,“白御已经带领大军离开,你没必要再为难自己的身子,难道你不想等到他平安归来吗?”
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端过他手中的药,仰头一饮而尽。
他沉默了半晌,起身离去。
男子的背影有些孤寂,她紧抿着双唇,不免的咳嗽了一声。他脚步顿住,却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她握住蚕被,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这般对他,到底是对是错呢?
她病倒的两个月,他每日悉心照顾,替她煎药,为她煮好粥,就连夜晚,都是守在她床前不曾离开。
他怕啊,他若再丢下她一个人,他该怎么办。
清晨,她没了睡意,睁眼时,只看见男子的背影。
她伸出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袍,他下意识的转过身,握住她的手,塞回了棉被内。
男子俯身揉了揉她的发,柔声道,“早膳还有一会儿才好,你再睡会儿。”
“睡不着了。”她皱了皱眉,颇有些不情愿。
“你从前可是不到午时都不会起床的,怎么现在病了,反倒……”
望见女子疑惑的眸,他忽然沉默,不再说话。
“反倒什么啊?”她自床上坐起,笑道。
“没什么,我去为你煎药。”她一把抓住男子的手,不让他离开。
他顿住脚步,“小璃……”
身后的女子起身,蓦然一把环住他的腰身,感受到脊背轻微的呼吸,他僵直了身子,不敢动弹半分。
“我做了一个梦,好长好长的梦。”
“在梦里,阿月一个人,好怕。”
他细细的听着,却不知说什么。
这么久以来,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好像,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同她相处了,相敬如宾,成了常态。
“你会丢下阿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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