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还是同往常一样热闹,太热闹了。
梵净尘坐在酒楼二层,靠近楼围的桌子那里,这里会安静一些,一眼望下去,连楼阶上都站上了人,人山人海,杂乱不堪。
她,一身红裳,登着黑靴,肤似寒雪,洁冷又不失润滑,翘着二郎腿,一边饶有兴致地听着卖艺人弹得小调,一边喝着一大碗酒白干,酒顺着嘴角淌下,她也没注意到。
“喂,你们听说了吗?”几个在楼阶的闲杂人等,多半是纨绔子弟,正在小声嘀咕着。
“林府的林太太,传言竟被厉鬼缠上了,据说现在还不能下床,病得不轻呢!”一个素衣,头发梳得齐整顺滑的男子得意的说。
“真是可怜了那林太太,年纪轻轻的……”
梵净尘,右手握住栏杆,身子一扭,向下纵身一跃,轻飞如燕,用单脚支撑住身子,扶上楼梯的楼扶,便到了那几人面前。
那几人目瞪口呆,惊得脸色煞白,接着又使劲儿得拍起了手。
“姑…娘,姑娘当真好武艺啊!身怀绝技啊!!”那几人激烈的异口同声道。
“多余的夸赞留给真正的高手吧,我只是个习武修仙之人。”梵净尘挥了挥手,示意有目的而来。
“姑娘,还有何事?便请尽情讲吧。”那几人恭维着。
“我,刚刚耳闻你们谈论林府太太的麻烦,我或许能帮上忙,请各位,带我一看。”梵净尘拍拍自己。
“当然可以啊,烦请女侠跟着我等。”
他们缓缓走出酒楼,转了几个弯儿。
一敞深红中透黑的大门,门前几棵青绿翠嫩的杨柳,门上是一块黑铜色牌匾映着两个金黄大字:林府。
“这就是林府。”梵净尘整理了一下褶皱的红衣。
“对,前不久,林夫人的小女儿落水失足,溺死了。”
“这里,风水真不好。”梵净尘仔细观察了一下林府门前。
“前庭有两木,而“林府”中的“林”又有两木,加起来,便是四木,四木遮阳,招阴邪,引野魂。”梵净尘不紧不慢得分析着,用手轻轻捏住下颌。
“须把那两棵柳木连根拔起”
梵净尘仔细得摸了摸那两棵苍老却依然威挺的老柳,心里莫名的叹惋。
“我们这就去请林府老爷。”那几人连忙去敲门。
大门吱吱嘎嘎作响,被一个衣着朴素的奴仆打开了。
“快!快去请林老爷!有位女侠要见他!你们夫人有救了!”那几人急忙抢着说
“是,我…我这就去!”那奴仆倒也利索,连跑带跌的,就把老爷请来了。
说是老爷,其实也就是一位约莫着二十有余的男子,带着几分青涩又不失庄雅,纤细黑浓的眉毛,高跷的鼻梁,让他看起来又有几丝严峻,齐整滑润的发丝,头上高高的顶着杂乱自然的发卷,青蓝色的发带随风奔放,这显然是位貌美年轻气质十足的小书生啊。
“女侠,先里边请。”小书生拱手行礼。
梵净尘也抱拳行礼,跟着小书生迈进林府。
“我夫人,自从小萤去世后,便卧病不起,请了不少的郎医,都说无方可解。”那小书生边走边说,眼神里充斥着哀伤。
“小莹,你女儿吗?”梵净尘问道。
“嗯,小莹乃我独生女,忘了介绍自己了,我名为林子业。”林子业有点慌张。
”在下梵净尘,说说吧。”她自己打量了周围,自她下山以来,从未见过如此宽敞之地。
“我女儿,前几日在涟湖边游玩,我夫人陪同着她,可是,就在我夫人在树下稍微歇息了会儿这空,她就不见了,后来,涟湖下游,一个渔夫便打捞出了她的……她的尸体。”林子业的脸色越来越惨白,眼眶稍稍发红肿。
“………带我去见见你夫人吧。”梵净尘有点难过,压低了清脆的声音。
“明白。”
林子业带她来到一个装修精美、宽敞的古红色房间。
粉嫩的纱帐罩着床,隐隐约约,梵净尘看见了一缕女人的青发,从床头垂下来,像杨柳一样。林子业飞速小步到床边,紧紧握住女人苍白的手,把她轻轻揽入怀中,颇有担心的问:
“夫人,你可感觉好些?”
“咳咳……郎君不必多虑,我…咳…好多了。”那女人也虚弱得紧紧抓住林子业的手。
“夫人,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信我,这位女侠,一定会治好你的。”林子业安慰着她。
“郎君…费心了…咳咳”林子业温柔的抚着她的额头。
“夫人,我会尽力帮你的,但是奏不奏效,我还不确定。”梵净尘抱着胳膊。
“那就多谢…咳咳…女侠了,穆沁感激不尽…”说完,她便平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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