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潮落南沙明,月光涵沙秋雪清。
我站在屋前,如今看那原先破落的房子,已是一番新的模样了。
“嘭,嘭。”
木桩正一根根被打入地下,围出了一个小院,院外,人群围了一层又一层,叽叽喳喳的在谈论着什么。
“这闹鬼的房子咋还有人肯住啊?”
“这样貌美的姑娘我都还没见过呢,估计是新来的,被骗咯。”一执垮的富家子弟说道。
好心的大妈喊道:“哎呀,这屋子不能住人,上次隔壁老陈家女儿进去了出来就疯了。”
一个老酒鬼醉醺醺的瞧这屋子,突然叹了一口气:“这姑娘的钱白......白瞎咯,还不如给我换口酒吃。”
我皱了皱眉,烦闷的听着这些人的话,不管是对我的做法心怀好意的还是恶语相向的,我都想让他们闭上那张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的嘴——他们扰了我这一方的清静。
刚抬起手想要唤苏墨赶走这些人的时候,一个身着青衫人却是在这时走到了我面前。
我既没抬起头看他,也没多说一句话,淡淡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何人?”
“教书的。”
“何事?”
“前来告诫姑娘这屋子不安全。”
他的回答倒是干净利落,蛮合我胃口。
“谢了好意,这屋子如何我清楚,不劳烦先生特意告知。”
我抬头望了望他,模样生的倒是清秀。
他看了看院外的人群,道:“需要我帮忙吗?”
“随你。”
他嘴角微勾,露出一个浅淡的笑,便转身出去了。
嘈杂中,我听见他的声音:“......不用多管......自有分寸......”
人群不一会便散开了。
看来这教书先生在这一方还是有些威信的。
此时我正让苏墨给我端茶倒水。
刚接过苏墨手里的茶水,他又走了回来,向我作了一揖,道:“祝姑娘安好,那在下便先告辞了。”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我转头看了看苏墨,记得以前,他这个年纪,已是能诵四书五经了。算的上是众人皆知的神童级别的人物。
“等等。”
我叫住了他。
“你是教书的?”
他微颔。
我站起身来,将手放在苏墨的头上,道:“可愿再收个学生吗?”
“这是您的......?”
“跟班。”
我爽快的回答,苏墨这时一个踉跄,想要张口回话却又无从反驳。
“姑娘对下人还真是不错。”他微笑着看了看苏墨。
我从怀中掏出了几锭银子,放在了桌上。
“够吗?”
他立马会意,笑答:“在下无太多本事,姑娘这样看重在下,在下怕是要折损了。”
“你收着,再要学费时提醒我。”
默。
凉风袭人,天色渐暗了,柳叶在水上点起了圈圈涟漪,正所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时也是无人喧闹,静谧得很。
他开口了
“还未请教姑娘怎么称呼。”
“梨珞。”
他看了看西边还勉强有些橙黄颜色的云彩,接过了银子,道:“在下百里瞿,南边明贤书屋的教书先生,让您的...咳,跟班,明天便来上课吧,在下先告辞了。”
我转身朝屋子走去,抛给了百里瞿一句话:
“慢走不送。”
便倒在床上睡去了。
好像忘记了什么,罢了,俗事惹人烦,懒理。
次日——
书屋内,苏墨一脸尴尬:“那个,拜师礼......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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