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况未知的条件下,南宫离并不太想与萧行交恶,也并不太想与青城派交恶,此时又在天一宗出了这等事情,实在不能再撕破脸皮了,他还是应该维持着面上的礼仪。“萧兄,我们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陪你在这里闲聊,苏云忧心这里的情况,我得和她看一看这里的情况,这也是你青城山出了事情,和我们天一宗也脱不了干系,萧兄你这状况,是不是有点太悠闲了?”萧行显得并不那么在意。“死的是我青城山的弟子,这不是有大把的人在这里假心假意,多我一个也无用,少我一个也无防。看公子里这么上心,你倒是也可以上去略表一番虚情假意。“你在胡说什么呢?南宫离才不是这样的人。””她有点急,可能是从小就比较护短的缘故,现在就像护犊的母亲,凶的很。“是是是,你的南宫离最好。那你快和你的南宫离去表表关心,可不要将青城山和你们天一宗的关系搞僵哦。”苏云此时觉得他不可理喻,也不能理解如此冷血的人,就算看到一具陌生的尸体也应该会升起一丝的怜悯吧,难道自己没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吗?不想再纠缠下去,南宫离和苏云便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南宫离看了看尸体,若有所思,因为尸体有点血肉模糊,南宫离不太想让苏云看到,便伸出手轻轻捂住了苏云的眼。苏云心中涌起了一阵暖意,被人关心,证明自己在这里来过。她轻轻唤了一声,道:“放开吧,我不能总在你们的荫庇之下成长,放手吧,我能面对,我不是温室里的小百花,不然怎么成长呢。”南宫离身子一顿,说着:“我总想着能多护你一时就是一时,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够护得住呢。”说着,自嘲的笑了一笑?手又微微的松开,却还是将苏云护在自己身后。苏云看着南宫离下意识的举动,不由得好笑。南宫离不再多说什么,便全神贯注的朝着尸体研究了起来。别人看着他有点害怕。看见这样一幅场景,别人都是避之不及,他确是眼里闪动着雀跃的光,不知道的以为他有收藏尸体的癖好呢。南宫离若有所思,按他所猜想的那样,大家都是刚来天一宗参加比试的,在此之前大家应该都是陌路,应该不存在结仇的情况,如果不是外派人所为,那有很大的可能是本门弟子所做,其原因嘛,有可能是妒忌,或者是因为此人性格极差,被人奋起杀之,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可以排除这个可能性。刚才来的时候,沿途听这些弟子们说,此人是他们青城山的二弟子,天赋颇高,平常做人小心翼翼,做事也踏踏实实,他在门派里与很多人交好,结识仇家的可能性并不大。那就是说,有很大的可能这次的暗杀是在给地界的各个门派敲个警钟,先拿个青城山的二弟子试手。或者说是有人故意挑衅,为了离间各大派的关系。这是南宫离目前想到的所有可能性。而且这次做案的人极有可能是青城山内部的人,这个人或许是天界派来的卧底。但很有可能身份隐藏的很好,没有被人发现。南宫离思及此,暗道了声不好,很有可能,还有下一个遇害者的出现,或许是一个两个甚至更多。他神色一凛,觉得应该将此事告知宗主,事情总发生在预料之前,刚才又得知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门派有几个弟子以同样的方式惨死。倒是除了这个青城山的二弟子之外,死的都是一些平常不太起眼的弟子。此事的问题已经严重化,南宫离接着又赶往了接下来的几个地方,发现死法不一而同。因为这是一次地界最大的仙剑会,参加的人都举足轻重,选择在这个情况下生事,确实是个挺好的选择,在多人都出事以后,苏着实有点慌,不能保证其他各派都不知道苏云的身份,也不能保证天界的人在他们之间是否安插了间谍,细思极恐,苏云的处境变得极度危险。南宫离转头急忙拉着苏云就走,事态严重化,现在待在这里着实不安全。先找宗主商量才是上上之选。到了主殿,却发现师尊们早已经在那里了,表情十分凝重。“你们来了,此事未查清,先不要过度惊慌,按现在的情况苏云的危险不大,我们先暗中调查事情,明天比赛照常进行,你们与平常表现一样就好。苏云还未在众人面前露面,应该没人发现。南宫离,你先安心参加比赛,其他的事你们先别管。”南宫离想想也是,自己身为一个弟子,在其职尽其责,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保护好苏云和在乎的人才是现在应该做的吧。明天是水灵根灵修者之间的比试,另一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场颇有看点的比试,除了金灵根灵修者外,水灵根灵修者是其中攻击力最强的,所以这是他必定会去看的一场比试。因为木灵根修炼者是水灵根修炼者的克星,可是平常时期木灵根灵修者都不怎么具备攻击力,属于较弱的群体,所以一个攻击力较强的木灵根修炼者是十分稀有,十分罕见的。像南宫离这种属性的,对这些水灵根灵修者的威胁极强。据南宫离所知,本门内实力较强的有楚河和洛湘,洛湘的实力强劲众所周知。楚河在宗门中的实力肯定还在洛湘之上,如果真的比起赛来,估计出线的就是他们两个,不是说其他的弟子实力不强,是因为他们两个太强。南宫离没怎么和楚河切磋过,只觉得此人向来高冷,不爱理人,只知道家室极好,具体好到什么程度呢也没人说得清。想着想着,南宫离是越想越睡不着,干脆又起来打坐,最近他的修炼遇到了瓶颈,虽然还是领先同年人一大截,但是只要一进入修炼的状态,苏云惨死,全身是血的样子便浮现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险些走火入魔,南宫离猜测这应该是他的心魔,应该就是自己对苏云过度紧张,不想着怎么去克服,怎么修炼都没用。倒应了那句哪里有七情六欲,哪里就有水深火热。他忽然想起了宗主,他仿佛总以一己之力,将所有的悲观都浸泡在冰冷的水下,隔着水,既不欢喜,也不痛苦。似乎整个人无欲无求,南宫离在隐隐约约中看到了这样一个身影,恍了神,却又不知道在那里见过。他想,这个世界总是没有公理的,公理只存在弱者的怨恨和自我安慰中,以及强者的良心里,他要当强者,因为弱者在这个地方相当于不存在,被人践踏。年少时,由于父亲参加与天界的战争牺牲,母亲作为一个青楼雅姬,地位不高,苏云的家人又因为战争失去了生命,这种切身的体会沁入了南宫离冰冷的骨血。同门都道他温文尔雅,只有他自己清楚,什么时候是伪装,什么时候为真情。未知苦处,不信神佛!他好胜,却想胜的干净。他知苦处但不信神佛!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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