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和:诸位爱卿有何要事?
白卿和边走边坐在议事殿主位上
下面站着一干大臣,无不面色凝重、愁眉不展,包括穆慈年
穆慈年:看来陛下消息并不灵通——南都郡主死了
白卿和:什么?!查到是何人所为了吗?
穆慈年:大理寺还在着手调查
风诀:尉朝宣刚进牢南都郡主就死了,恐怕是其有意为之吧
穆慈年:风大人,没有证据最好不要妄自揣测
风诀:穆大人这是在袒护逆贼?
穆慈年:风大人误会,职业病而已
穆慈年不痛不痒回击两句,把风诀气得哑口无言,白卿和趁机插话
白卿和: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白卿和:尉朝宣为什么要杀南都郡主?
白卿和这问话一出,殿下有点年纪的都不禁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穆慈年打开折扇的声音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殿堂中无比尴尬
徐上卿知道上次多亏白卿和婚礼才能顺利举行,于是开口替她说话
徐上卿:陛下年纪还小,以后就懂了
徐上卿:南都郡主死了,就意味着南都有了借口发兵为难
徐上卿:届时便不得不派尉朝宣挂帅出征,之后再想定她的罪就难了
白卿和:发兵又如何,难道我北月无人,满朝文武就她尉朝宣一个将军吗?!
殿下鸦雀无声,很好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穆慈年摇着扇子,向白卿和瞥了一眼,略带嘲讽地勾了勾唇角,转而严肃地打破寂静
穆慈年:消息暂时瞒住了,但纸包不住火
穆慈年:南都肯定是要发难了,陛下好好想想,是放虎归山让尉朝宣打赢这仗还是……
白卿和:还有什么?
穆慈年:割地赔款
白卿和:此举劳民伤财、易使民心不稳,不如抓到凶手交出去不就行了
穆慈年:陛下真是天真,抓不抓得到另是一谈,就算抓到了,人死在我们北月,南都再蠢都不会放过这个把柄
穆慈年:议完了,不过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白卿和:穆卿请说
穆慈年:这盘棋,真的是陛下下的吗?
白卿和:???
穆慈年:呵,果然,臣知道了
穆慈年笑了声,不顾殿中人一头雾水,恢复了高深莫测的狐狸面相,摇着扇子走了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景州
伊穗:唉,不知道主子现在怎么样了
秦古贞:小伊穗,干嘛呢?又在想将军啊
伊穗:不知道主子有没有抢亲成功,现在有没有好好休息,好想回京城看主子
秦古贞:啧啧,将军是有多大艳福,一个个美人为她牵肠挂肚的
秦古贞有意无意向远处院子里坐着的冷美人瞥过去,其人一手拿卷宗,另一手拿着白玉茶杯
看起来很正常
苏谭走近把另一堆卷宗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似惊到了桌旁的人,茶水泼了几滴出来
秦古贞:放心,再有两三天咱就可以回去了
秦古贞:别难过,中午清汤寡水没吃好吧,看我刚烤好的鸭子
伊穗:你手上这是鸭吗?我怎么看着像鸟……
秦古贞:应该是鸟吧,我拿石子射下来的时候没注意看,羽毛雪白雪白的,看着就有食欲
伊穗:……你这是烤了信鸽吧?——啊!要是主子来信怎么办!!
秦古贞:淡定,将军的信鸽不可能这么油光锃亮的,也不可能这么健康
秦古贞:再说,就算将军真来信了,她写的字你也看不懂
秦谷贞边说边在鸟腿上咬了一口,伊穗闻言果然淡定下来,也扯了个鸡腿啃起来
伊穗:你说的我竟然无言以对,这烤的真香
秦古贞:多年从军,技术娴熟
苏谭:这两个人总是偷懒,和他们主子一样好吃懒做
傅岂之:苏谭,背后不可胡言
傅岂之:还有多少卷宗?
苏谭:还有大半,估计明天才能翻阅完毕
苏谭:不过少主你的伤还没好,无需操之过急
傅岂之:尽快早作处理,以免京城多生事端
傅岂之:刑讯逼供问出什么了吗?
苏谭:据秦少将说,冯筹像个疯子一样,只要求见尉朝宣才肯说话
苏谭:而水姑娘自从认定我们不会让她死后,再怎么折磨也不肯透露半个字了
苏谭:由他们之前提供的线索结合尉大人所言,伊穗推测那两个白发人很可能是抓住临江阁主的重要线索
傅岂之:白发人?
苏谭:一个男孩,短发,叫玥,一个女人,是竞宝会的敲铃人,叫沽
傅岂之:找到人了吗?
苏谭:李筱和左铭都去找了,有人透露在安阳镇郊外见过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抓到
傅岂之:“有人”?
苏谭:魔教教主尉烬时
苏谭:我们之前与此人从未有过瓜葛,不过是您在做儒扇公子的时候给了他《盛世安》线索
苏谭:而他却屡次帮我们,实属可疑
苏谭:说来,他也姓“尉”
傅岂之:我试探过,两人皆是互不相识
苏谭:少主,有一事,属下认为有必要禀报
傅岂之:何事?
苏谭:探子经常回报,有一个黑衣人出没于皇宫,由于其武功高强、来去如风,一直未能揪住
苏谭:属下看皇城中相安无事,便也未曾过多关注
苏谭:如今看来,此人十分符合尉烬时的条件
苏谭:属下猜他出没皇宫,是否与陛下有关?
傅岂之:此时亟待彻查,你先去忙吧
苏谭告了声退,接着去整理卷宗
傅岂之将卷宗放在桌上,一手扶上额头,眉间微皱
不如尉朝宣皮糙肉厚,受再重的伤抹抹药躺两天后照样活蹦乱跳,傅岂之积病多年,平时受点伤寒都能让他半死不活,何况这次直接去鬼门关走了遭
他未曾修养好就和尉朝宣一起奔波劳累,前几天又下了雨,旧病复发,时时头痛不已、彻夜难眠
这几天熬夜看卷宗,惹出咳疾,只不过为了不让苏谭他们看出来,一直忍着罢了
疼痛间,傅岂之意识恍惚,若有若无看到旁边坐着个人在吃东西,和之前在宅子养病喝药时一样
等这阵痛缓过去,再睁眼,是堆积如山的卷宗
傅岂之心中隐隐感觉到自己有点不对劲,而此时,一声重重的叹息打断他的深想
尉阜:唉,老头子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唉呀!
傅岂之:尉老先生,您怎么了?
尉阜: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老夫我心慌得很啊,搞不好尉朝宣那个泼皮又干什么混账事了
尉阜:唉呀!唉呀!
傅岂之:……
称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