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末星空:虚无与希望
超小超大

序曲3被操纵的战局

在白风城一个小广场上,天空灰蓝而洁静,一小群人不安地聚集着,如同被驱使的棋子般不知道来意为何,周围是一些身穿制服,胸戴标牌的人,(大多数身上都有着量子体机械),一些不安的低语散布着,让人心更加不安,几个原本事不关已的行人瞪着眼睛,完全不能理理解发生了什么,在被波及的人中有一个身穿灰黑古老重甲的男子,无奈地站立在人群中。

星璇无奈地思索着这件事的经过……早知如此,还不如就待在车里呢。星璇无奈地想,他能在无形中对抗来路不明的未知侵害,此刻却无法抵抗世间律法的限制与考量。

——这是对一个文明秩序的尊重。

好吧,自作孽不可活。

他前面的几个人似乎也意味到了自己的处境。

“叔叔,我早说不要来的。”在星璇前,一个男孩对他叔叔说,这是一个又高又壮的小男孩,星璇发现他有一张俊俏地,古铜色的脸。他叫希里尔。

他的叔叔安德烈看起来尴尬极了。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算了。”他从口袋中摸出一块表,铜黄的金属外壳中三根不同颜色的指针运转着,闪烁着银色的金属光泽,他仔细看了看。“不花太多吋间的,我们还有好几小时呢,他们检查也用不了半小时。”

他的话语一字不落地被他们身后的星璇听了进去,隐秘的符眼遍及各处,扫视周围全方位的角落。

半个小时……太好了,这正是我需要的,星璇想,进一步浪费时间…

我需要一个能帮助我的人,他在广场上如机械般运转着思绪。也许,诺亚?诺亚是艾斯迪拉学院(圣星学院)的车夫,他可能最能空出手来找星璇的人,有着白色的长胡子,像是一个沉默的老人,在刚才的警示中,他明白,诺亚不是一个普通的车夫,或者说,来自艾斯迪拉的生灵,都不普通。

在刚才明示自身坐标的行为中,诺亚或许可以此推算出星璇现在的处境。

想了几分钟,星璇才突然想到了杰克,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不但是艾斯迪拉学院的人,并且有着还行的实力。(对于某人就算了)为什么他现在才想起杰克呢?原因很简单,在十几分钟前,他和杰克才刚刚认识,自然生疏很多,但他温和的言论给星璇留下了印象,在对一切的警视中,这是第一次。但是说到底,他认为不应该直接暴露自己的存在,应当通过自身以外的因素离开。

但是当星璇灵质环绕一周,并没有发现杰克的身影时,他的心沉了下去,也许第一个方案是行不通了。是啊,杰克可能压根没有看到自己被围住,而且更可能还在忙:试着把那些堵塞马路的车移开……

也许我应该直接空间传送离开…或是隐于无形…至少,不应该在这里消耗时间…那些车辆,我能改变其质量大小,用灵质托起…亦可以直接传送离开,如果自身不被发现的话…

正当他认真思考要不要这样做时,几个穿制服的人己经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神情自傲、身材高大,五官端正深刻,带了点时间的痕迹,额上有一点不明显的伤痕,他穿着一身华丽的黑衣,好像是一个审判官一样地不礼貌地看着人群,仿佛自己高人一等似的,他的胸前同样有一块标牌,上面写着:

白夜 高级审察者 希德翁•D•E

“名字,艾尔登,职业:铁路工……”

“名字,温迪,吟游诗人……”

那些“白夜”们向人群严肃地询问着,在一些纸板上记录着什么,其严格程度是星璇从未见过的,一位离他最近的甚至一连问出十几个锐利的问题,让那个被询问的人好像得了歇底斯里症。

“我#¥#,我说过了,我叫劳伦斯!劳伦斯•比利!是白风城的公民!”那个人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拳头,上面的青筋明显地凸了出来,“先生,我,要赶时间!还有10分钟电影就要开始了!”他看了眼手表,看到那铜黄的指针正缓慢旋转,便气愤地说。

“对不起,先生,请出示身份证或证明物,不然您恐怕得留下来一小会。”那个人温和地笑了笑,用一种令人恼火的平静的语气说,好像他面前这人的吵闲和他无关似的,“关于电影,可以有相对应的补偿。”

那居民立刻“气恼”地抽出了身份证,轻轻送到其手上,表面上乃维持怒容。

“白夜”们的盘问十分锐利与快速,手在纸板上快速移动,如同一个个幽灵在人群中快速穿梭,不一会儿,那个神情傲慢的黑衣男子希德翁就来到了星璇的身边,在几个人从上到下看了看那位拿着怀表的男子安德烈,嘴角露出一抹明显是轻视的微笑:比起他的黑色西装,安德烈的衣着是那么不显眼。

“职业?”他直接说。

“铁匠。”安德烈冷冷地说,他察觉到了对方的傲慢,那种感觉会让人一开始就会排斥远离。

“铁匠?落后的职业。”希德翁更加傲慢地看着安德烈。“怪不得我老远就闻到一股臭味呢……名字呢?”

安德烈直视着希德翁,双臂环绕。“我们认识吗?”他眯着眼,冷冷地问了一句,很快,他明白了什么,眼中闪烁过一丝冷光。

“想要我的名字,好吧……安德烈•拉法尔,我想我没必要再说一遍了。”他还是站在那,补了一句。

“安德烈…安德烈…”希德翁听到这话,却突然疑惑了,这个名字好像勾起了他的某些回忆,他低头思考着,接着突然抬起头,眼神显出一分激动与几分厌恶,却又充满了复杂,一瞬间,星璇感到他的眼中有杀意闪过,仅一瞬便无影无踪了。

“是你。”

他整齐的五官突然扭曲了,狰狞了,薄薄的嘴唇抽搐着,但又恢复了正常。几个人吓了一跳,离他远了点,星璇平静地在人群中注视着,几个“白夜”皱着眉头看了过来。希德翁复杂地看着安德烈,黑色的眼眸中明显地射出一道复杂的光芒,但随后他又恢复了原来那傲慢的样子。

“我就说为什么我老远就闻到这么一股臭味,原来是你啊。”他轻轻地嘲讽道。“安德烈•拉法尔,大名鼎鼎的人物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星璇看到安德烈手上的一条粗大的青筋异样地跳了跳,脸上出现了一些吃惊的神色,但安德烈明显地控制住了自己。他们身边的人在悄悄走到另一边,气氛在迅速地凝固,温度似乎也在迅速地下降。

“多管闲事……”

“那么你呢?你也不就是一个机缘巧合之下升职的小丑吗?希德翁?”他冷冷地嘲讽到,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希德翁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我想你的主子一定很喜欢你在他面前低头奉承的样子吧。”

希德翁在那一瞬间很怪:整齐的五官扭曲了,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但他又古怪地扭出一个扭曲的笑容,这笑容背后是压抑不住的情感以及被剧烈冲击所产生的不理智。

“那么你呢?”他重复了一遍安德烈的话,下巴抬起,双眼射出寒光,冰冷而又冷酷。“被所属扫地出门,不识时务,从天堂掉到人间一定不好受吧,安德烈?看看你堕落成了什么样!我承认你很率直,很忠实,但是率直往往会害了一个人,之前的你上哪去了?好吧!现在我是长官,而你———”他轻蔑地笑了笑。“———一个小小的铁匠,有时候,”他将身子前倾,轻轻地说。

“你,得放尊重点。这可是你当初立的规则”

“呵,”安德烈被气笑了,“放尊重点?希德翁,我不知道你还想干什么,恩怨?过往?我已经得到了我的报应,虽然我觉得我并不介意有个伴⋯”他突然察觉到什么,“你已经改变了这么多吗?呵呵,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扯开伤痕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听着,安德烈。”希德翁听到这句话迟迟没有说话,然后他深吸了几口气,危险的说,“在二十年前,我的意义就已经被你毁得面目全非,为什么?同事一场,只要你当时收手,一切本来可以有转机,她也不会…我明白,你并不会了解那些东西,为此,我做了很多…只为一个目的。”

他的眼中燃起怒火,因为安德烈口气中的不在乎。

“毁了你,至少让你知道你的过错,如果我有那个机会的话,但你却先毁了自己。”

那个又高又壮的小男孩向希德翁扑去,安德烈一把抓着男孩的后领将其拉了回来,但他本人也不好受:脸红朴朴的,血液冲上了脑门,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向希德翁冲去。安德烈将罗琳以及希里尔护在身后,气息变得危险了几分,衣服下似乎有什么在躁动不安,如一条条长蛇,在一瞬间,他的面容呈现出了一种痛苦不堪的神情。

“如果你想在这里结束恩怨,我很乐意奉陪,”安德烈轻声说,“我警告你,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那个结果我们两个人都受不起,过往已经逝去,但当下依然可以把握。”

“你在威胁我?就跟你当初擅自自下达决定一样?你这个根本不顾及事后后果的家伙?那可是她啊!你知道她对你的心意有多么深吗?伱个冷血的辜负别人信任的混 蛋 。”

几乎所有的人都盯着他们,这种话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片寂静,然后———

“对了,忘了你’竟然’还有孩子。”希德翁看了看被安德烈抓紧着的气呼呼盯着他的希里尔,还有在安德一旁的罗琳,讥笑了一声。“怎么说呢?你真的对得起她吗?还是口头上说说而已,根本没有任何后悔?有那样一个父亲,你的孩子恐怕是不会有什么成就了。”

“就跟你一样,事业全废。”

安德烈没有意识到自己松开了抓住希里尔的手,也没意识到一大群人正看着自己,他和希里尔向希德翁冲了过去,直接抓住了希德翁的领子,狠狠地击打在他能打到的希德翁身体的每个部分,他能听到希德翁痛苦的呻吟声,人群的尖叫(“别打了,别打了!”),也能听到希里尔小声的诅咒,希德翁一记重踢打到了他的腹部,他痛苦地退后,几个“白夜”立即走来,将希里尔、安德烈与希德翁三人分开了。

希德翁嘴角破了个泡,流出了鲜红的血液,一只眼变得乌青,脑袋上一条青筋跳动着,血液似乎更加乌黑。人安德烈意识到自己也没占到便宜:被踢中的腹部此时正在翻天覆海地剧痛,胳膊被划伤了,他惊讶地感到喉咙中一抹甜的发腥的味道涌了上来,他想到了什么,将那味道的源头堵在喉咙口,吞咽了下去,灵质随之在腹部运转,回绕。事实上,只有希里尔只是手背被刮了一下,人们指指点点着,但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这个情况已经够糟糕了。

“好啊…好啊。”希德翁没有去管自己的流血,只是大喘气着,青筋停止了跳动,接着,他吸了一口气,眼神恶毒地闪烁着光芒。

“抓住他们,原因:律法第五十七条:在特殊部门执行公务时,依法执行职务,有下列行为之一的,给予治安管理处罚:

(一)公然侮辱正在执行职务的人员的;

(二)阻碍部门人员调查取证的;

(三)拒绝或者阻碍人员执行追捕、搜查、救险等任务进入有关住所、场所的;

(四)对执行救人、救险、追捕、护卫等紧急任务故意设置障碍的;

(五)有拒绝或者阻碍人民警察执行职务的其他行为的。

以暴力、威胁方法实施前款规定的行为,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这么说,你己经违反了1、3条。”希德翁轻轻地说,话中透着阴险。“抓住他们,对,这个孩子也抓住。”他对几个“白夜”说,安德烈胸膛剧烈地运动着,罗琳拉了拉他的手,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

“可是……”那几个人迟疑了,周围的人群退后着,唯恐被波及。

“没有可是。”希德翁冷漠地对他们涚,语气没有一点变动。那个白夜的嗓子似乎被堵住了,希里尔不安地退后着。

“先生,请等一下,这样有点不太适合吧。”

寂静。

希德翁向那个声音的源头看去,异样地错谔。那是一个高大威武的人,身穿一身灰黑色、古老神秘而又暗含现代科技化的全身式重铠,暗金厚重,又给予人华美轻灵之感胸铠中间有一道深深的纹刻,肩铠覆盖了整个肩膀,头盔竟是那种古典少见的类骑士高位头盔,留一条黑缝于中,华美而又破旧古老,一些地方布满了砍纹,手臂上套着一把中型古盾。如果杰克在这儿的话,一定会认出这是那位在酒店中被请来之人——星璇。

金戈铁马,血染铠甲

正是少年风华

星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但这也不需要理由。

一个声音说:贸然出手是害人之行,我的身躯无比虚弱,稍微被破坏就会崩溃,到时候,我只能通过灵体存活,虚弱无比,任人宰割。

但我不能袖手旁观?我之后会不会因此内疚?更别说,我的身躯不一定那么轻易就受到损害。

在其它人受到非法侵犯时置身事外,等于协同犯罪。

(缘由合理,行动可行)

“你,又是谁?”回归现实,希德翁眯了眯眼,认真地盯着星璇,好像十分吃惊自己会被反驳。“那个家伙的朋友?”

他似乎还没理解星璇的行为,星璇能感到他的错谔。希德翁的视线注视着星璇,这完全是因为星璇的奇异,在这里,他显然格格不入。

“我是谁不重要,但是有些事却很重要,例如纠正一些行为。”星璇说,锐利的目光从头盔中透露出来。“这位先生,虽然您占了些理,但也请容忍我说………”

“我为什么要听你讲那些有的没的?”

希德翁极为无礼地打断了星璇,傲慢无礼地直视着星,伸手正了正领带,好像没有察觉一丝不对劲的感觉出现在了广场上,那是一种寂静无声的氛围。

“你是那个家伙的朋友?对吧?如果我是你,就应该待在一边,什么也不做。你这样做…你不觉得太愚蠢了吗?”他讥笑了几声,完全没发觉一边的安德烈脸色在依逐古怪。“多管闲事并不是好事,蠢货。”他冷冷地说,没有察觉一种轻轻的压力正在出现。

“对不起,我想我认得清,什么是该做的,而什么——”星璇的头盔下透出一种明亮锐利而又冰冷的目光,“——是不该做的,先生,你不认为你,但愿不失礼貌,有点儿无礼吗?”

在某些方面上,希德翁的语言已经触及到了星璇的底线,而且更像是对于他的挑战。

这话超出了众人的意料,人群张大了嘴巴,就像一只只呆滞的橡皮鸡,他们从没见过有谁敢直面“白夜”发出质疑过,换作其他情况这可能是个笑话,但这次不同,每个人(也许除了希德翁)都感到了一种压迫感,好似那盔甲男子身上正散发着淡淡的辐射与能量。在另外一边,两个“白夜”交换了眼神,向一个方向离开。

希德翁也一样张大了嘴,双眼鼓了起来,但又恢复了原样。

“你又有什么资格,想要救人?别妄想了,你只有一个人吗?是你那看起来古老的盔甲给了你不现实的勇气,还是以为去森林狩措了几头野兽就有了狂妄自大的底气?冒险者?”希德翁阴险地盯着星璇,脖子上所筋抽动了一下,“冒险者大都不长命,愚蠢而又野蛮无理,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了……

这一句话似乎引爆了星璇内在的自尊,一根隐藏线突然隐匿拉动,有什么在响起,他的目光从平静转变为了不健康的冷漠。

希德翁突然说不下去了,他身边的空气冰冷而又寂寥,一种扭曲而不祥、至高无上的压迫感压迫着他,让他的肺难受着抽搐着,好像有人把空气全抽走了,这种感觉像是掉入了深海,那未知的漆黑让他恐惧而无法呼吸,形同溺水,骨骼似乎如生锈般滞慢停缓,他惊恐地退后着,那个盔甲男子的眼神变了,变得愤怒而又冷漠,但压力在不间断地消失出现。一种威胁性极高的虚幻声音从虚无中响起,环绕着那个盔甲男子。

“这么说,你要动手?”希德翁咬牙切齿地说,但这只是他的伪装,他在以外表来修饰内心的惊恐,几个“白夜”上前扶住了他,给他注射了什么,事情似乎在向失控的边缘发展。

“哦,怎么说呢?”星璇冷酷地说,“嗯,的确,你们可能遇到了一些意料不到的阻碍。”

“我看不出阻碍,先生。”一个“白夜”冷静地说,“无人能违抗律法,还请见谅。”

“但是,”星璇伸展了下手指,歪了一下头,“我想我找到了。”

“是吗?那又是什么呢?”

“您好像犯了个错误,律法规定:国家公务人员不能有以下行为:(一)散布有损国家声誉的言论,参加非法组织,参加旨在反对国家的集会、游行、示威等活动,参加罢工;(二)泄露国家秘密、警务工作秘密;(三)弄虚作假,隐瞒案情,包庇、纵容违法犯罪活动;(四)刑讯逼供或者体罚、虐待人犯;(五)非法剥夺、限制他人人身自由,非法搜查他人的身体、物品、住所或者场所;(六)敲诈勒索或者索取、收受贿赂;(七)殴打他人或者唆使他人打人;(八)违法实施处罚或者收取费用;(九)接受当事人及其代理人的请客送礼;(十)从事营利性的经营活动或者受雇于任何个人或者组织;(十一)玩忽职守,不履行法定义务;(十二)其他违法乱纪的行为。从之前的举动来看,虽然这位安德烈先生先攻击了希德翁,但在此前希德翁先生却已非法辱骂他,两人都违反了相关法律,但是否对错还得稍加定夺。这此情此景,恐怕希德翁先生已经过分用权了吧,并且…动手?”

“我想,我似乎并未动手过。但是,这位先生,却已动了手了,不如我们先看看到底发生什么再说?”

“这位深藏不露的先生?(低语)”

希德翁的额头突然冒出几滴冷汗,手指轻轻勾动,上面的乌黑灵质慢慢散去。

“你…”

那个人的脸慢慢红了起来,显得他无比迷糊,好像星璇往他脑门上打了一拳,把他打傻了,但他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警惕地退后,一只手背过身,向后面几个人做了几个手势,后面的人注视着围绕着星璇后退,信息在身影的交错中传递。

安德烈疑惑地看着星璇,希里尔不安地看着他,罗琳偷偷放下了石子。希德翁有些难以置信,似乎不感相信这样的事直的发生了,和他身后两个“白夜”对视一眼,向后后退了好几十步,将手中的大箱子放了下来。之前那个“白夜”冷静地边退后边对这个不知底细的入局者说:

“对不起,先生,情况混乱,不得不冒犯了。”

“逮捕他。”

变化只在一瞬之间,人群发出一声声喊叫,包围人群的白夜成员默然穿过人群,在人群前站立,量子长衣黑蓝的后摆剪开了人群与群众,加快人群的远离,左臂铠在身前变化为黑蓝相间的巨盾,盾边缘发出厚重的灵质,互相连接,灵质壁呈半圆状将骑士回困于内,星璇未有任何动作,只是平静地凝视着。箱子变幻,扩张,一条机械肩,两条机械腿,紧接着是巨大的座仓,两台至少5米,手持机枪的机甲出现在了广场上。

灰色的机体透露着机械的冰冷,厚重的装甲提供了不可小瞧的防护,驾驶员尽管对于希德翁多少有些不满,最后还是将机枪放置于地面,慢慢向略显单薄的骑士逼近。

灰黑的陨钢(由一种普通矿石提炼制成)制成的关节零件反射着黑色的光泽,高5.216米上身呈倒三角的人型机甲透着独特的机甲美学————威严,危险以及破坏性,让它一度成为敢于触犯法则的无能者的噩梦,但不知道是因为操控者的故意为之还是一时的迟疑,这两台机甲总显得底气不足。

机甲对骑士,犹如时空之错乱。

“尽管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脱身,去做更多我想去做的事,但既然你们执迷不悟。”

“便休难我无情了。”

星璇的声音冰冷而平静,慢慢地夹杂奇异的乐音。

覆盖着灰黯手铠的右手缓缓伸展,幽蓝的灵质从手铠上打开的缝隙伸延凝聚,那把古老、灰暗的长剑从空中凝出,被其主的手掌紧握。左臂上的套盾已挡在身前,古老的铭刻变得更加幽黑细长。长剑上常遍布着乌黯的黑斑,此时却已悄然散去,未知的幽蓝幽光攀爬上长剑古老的纹刻,剑柄正中,那饰有微雕的正六边凸出处从正中闪烁出一个奇异而残缺的古老符号,悄然,长剑化作这世上一件惊骇凡尘,绝伦无比的一件艺术品,如若染血,那将会是最惊心动魄的史诗画卷。

也是这刻,所有围守的白夜腰间一个个像似透明棱体晶体的仪器开始闪烁出红光,严肃而尖细的鸣声迅速响起,黑色的机械造物立刻似眼罩包住了他们的眼部,造物外侧的铭刻闪烁出红色的光泽。

“学者层次9阶生命体…”他们低语着,握紧了枪柄。

此时,骑士向前漫步,沉重的脚步预示危难。

此刻,机甲缓慢前行,机械的手指不断收紧。

骑士举盾开始疾行。

机甲如山快速逼近。

骑士持剑疾冲。

机甲肩部开启。

错乱的时空在一刹间交集,冲锋的骑士脚下的石板迸裂,强大的作用力与自身惯性使整个躯体向右前方纵跃,机甲发射的捕捉网一刹间扫过他的视线,长剑旋转在手中变化为一把纤细优美的手枪,在位置交错的刹那在机甲的机身上留下一个细小却狰狞的弹孔,骑士在广场上旋舞,盔甲后襟下摆因风飘扬。

训练有素的白夜们不会放在什么进攻的时机,重盾矩阵之后,人影在各个角落中闪过,在建筑物与广场上,数十支优美的枪支被缓缓抬起,苍白的银光在枪内无数细微的灵质脉络内流动反射,在骑士入局之时,这些枪口无时无刻不指着这位不定性的因素。

击铁扣动,枪声齐鸣。

那是违法者最忌惮的光芒,那是无害却威严的束缚,为了不直接击杀目标,这种灵质铳弹具备自动变型为束缚方型矩阵且自动追踪的能力,刹那,呈圆形包围的弹幕似为事件敲响的代表终结的钟声。

钟声并不曾鸣起。

在光弹齐至之前,骑士灰黯的身影变得模糊,盔下阴影交织幽蓝之光,仍在旋舞的身影瞬间向中心凹陷,扭曲,消失于空中,老弹在后一刻相撞闪烁,数十个方型矩阵未经扩散便被未知力量吞噬,好似刹那的惊艳。灰黑色的身影从另一侧的空中显现,然后,一种如弦音般尖细的乐音骤响:

“【wnji】(俱寂)”

白夜们迅速退后,一层幽蓝的灵质矩阵从身上闪耀,欲抬枪打断,却见枪上闪现出一个个残缺而古老的符号,仿佛告诉他们这终结的钟已然锈死,钟声已注定不能鸣起,白夜们立即扔下枪支(枪支在半空中变为方块金属状),抽出腰间所配的长剑,却并未再向前冒进。

盔下的幽蓝逐渐散去,骑士转身挥剑,剑刃与巨型的刃状造物磨刻冲撞,巨大的动能使周围的地板崩碎粉裂至粉末状,强劲的气浪以碰撞处处为中心扩散冲击,粉末因气浪而卷起,尘后显现出机甲暗金典雅的机体体,深沉的灵质在机体内无数似人体构造的毛细血管的灵质导线内迅速流动,狰狞而有别致美感的机械手持长戟与骑士长剑相持,星璇平静地看着戟刃上发散蓝光的恐怖灵质,如若面对的不是像他这样的对手,长戟将是黄泉彼岸的低语。

然后,骑士抽剑疾退。

另一把长戟直劈在粉裂的地面上,那骑士曾站立之处,机体驾驶者已经意识到骑士机动能力奇强,便试图用先将其重伤但治愈收容的方略,戟刃在机甲操纵下向骑士横扫而去。骑士向后纵跃在空中化作一点蓝光消失。

骑士与白夜就此缠斗。

………

隐匿的倩影在楼房间纵跃闪现,不留踪迹与声响。

她飞跃上白风城最高大也凡是最古老的遗筑,那个怪模怪样的高塔,那个挂着一个仿似锈死的古老巨钟的巨塔,然后翻滚停留在高塔的顶顶层之上。

然后,她站起向空无一人的塔顶的一个方向端庄向行。

乌黯的巨钟沉默着,铭刻着无数空洞乌黑铭文的秒针下行一格。

………

星璇平静地从从空中中显现,持盾的左手中握着那本普通的日记本。

夹页之中,一张似用蓝色墨水书写的隶书符正逐渐破裂。

手铠下缠满绷带的右手,其其上开始生长遍布神秘优美花纹的铠状骨质。

骨质在生长延伸下,与铠甲相并合,灵质流入铠中细微的空管,仿佛暗示铠甲的真面目。

……

“白夜特阶断罪师053(暮雪)已到达狙击点。”

她一边回应,一边调整视角,量子光暮计算着目标行动轨迹,预测目标行动方位,计算最优弹道。

长约一米二的狙击光棱机枪在冷光下反射它优美纤细的艺术感与威摄性。

………

长剑与长戟互相劈砍,骑士平静的展现他力量的冰山一角,身形巨大的差异掩盖不住力量的不对等,在机甲所持长戟直刺时,恐怖的力量瞬间显现,甚至将长韩带机甲彻底击开,当机体后退之时,长戟仍在不停振动,发出专属兵刃的悲鸣。

骑士在舞台上专心的追忆他过往的余影。

………

冰冷的流光在反射泵中不断汇聚,枪身上的铭刻向外发散蓝光。

……

骑士从虚空中缓缓显现,长剑边缘折现虚幻的冷光。

……

击铁扣动。

一道无形的射线以光速命定,在短暂的时间内分裂为五发射弹,矩阵刹那开孔为这无声杀手打开门道,骑士的剑刃迅速转向——

仿似告死的歌声,只于刹那响起。

波动的灵质瞬间迸射,在一瞬汇聚成集束,已然毁坏的地板瞬间粉化震开,浓郁的烟尘笼罩了整个矩阵内的空间,强效的灵质互相泯灭,唯余一刹,仅余一刹。

“任务结束。”

狙击者如是说道,收起枪械,立刻撤离。

………………

烟尘环绕,战斗似乎告一段落。

「A1321警备机,机体状态良好,装甲层损坏2%,制式涤罪长戟、断罪37式光棱机炮已收回。」

「打开定向通迅(是\否)」

「定向通迅已打开」

“这里是1532,情况良好,对象不再去发起攻击,请求人员入场运送。”

“收到。”

机体内的驾驶员挂断了通讯,在机体内操控着机躯向前。

跟很多生灵想象的不一样,艾斯迪拉所制的控制室内并没有像其他国度仿造机体内的那些拉杆按键,取而代之的是套在躯体上的各种传感器设备以以及共鸣符刻,通过灵质的互通,驾驶者的灵质就能和机体的能源灵质共鸣调谐,机体的视野是他的视野,机体的指部构造是他的手指,在收缩时划开了飞扬的烟尘。

在短暂的寂静后,持盾的白夜在安静中张开一个矩阵缺口,五个白夜有序的穿过缺口,消失在烟尘当中,驾驶者看见他们在浓雾中穿行,向雾尘的中心走去, 或许是因为没开视野分析,他只能看出一个很模糊的坑洞与五个暗淡的光晕。

好像是从一种紧张不安的被压迫感中解脱,驾驶者感到十分轻松,开始思索要不要回去后来一块星缀牌蛋糕,他的心情其实意外的不错,致少没了之前那位持剑者的恐怖压力,他竟然久违的放松了。

不过现在还不应松懈。

在短暂的幻想后,驾驶者的视野再次汇聚到坑洞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坑洞似乎更加模糊,边缘还好像出现几道白色的水雾,在烟尘中十分不起眼。

他思考了一下,说:

“打开异常扫描,检测灵质。”

【您的灵质中枢结构完好无损,理智值稳步上升,无异常状态。】

驾驶者随口说:“那么,把调整性共鸣音乐关掉吧。”

没有回应。

他一愣神,根据使用说明,如果机体无回应,要么是机体本身出现故障……

…要么是功能本便没开启…那么耳边的音乐是…这么长时间,他们没有回应…

“靠!打开定向通讯至1327警备机!1327有个情况有变,赶紧回…”

一抹金蓝相间的闪光交织威能划开昏黄的尘烟,尖细的音爆声与旋律不绝于耳,通讯被未知原因瞬间中断,驾驶员情急之下下意识操纵机体向左侧翻滚,一到金蓝相间之光被投影仪分析为一把长枪,随着思维因知识流露与机体震荡而混乱,不堪驾驶员也分辨不出耳边杂乱的提示音与乐声。

【装甲层圹损坏,13%】

“这都是怎么回事!?”

驾驶员立即操控机体现站直往长枪飞向的地方,第一次出声怒骂,然后话音逐渐转为呆滞与震惊。

另一台机体1327,右臂械体被未知原因撕裂成碎片,一道道蓝中带金的流光冷酷的流动在碎片之上,时空仿佛定格,然后重新流转,平静的多声道交响乐在耳边鸣奏,1327机体立即被斩碎成难以分辨的碎片,一个像是驾驶员服装的人从座舱中跳出,但下一刻被不知何时已弥漫,四处的白雾吞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因紧张而扩散的瞳目逐渐恢复冷静的模样,驾驶员这才感到身上阴凉至极。

耳边旋律依旧鸣奏,白雾弥漫阻碍视野。如果耳边的音乐并不是机体自带,那么,它的来源不言而喻,单是此就无比致命,这不但意味着对方的灵质可以直接穿透机体装甲,而且意味着…对方在硬吃了一记光棱狙击之后,竟然还能,有所行动!?

他慢慢操作机体警惕四方,呼吸声第一次让他感到格外粗重。

音乐骤然停止。

驾驶员直接操纵机体向右纵跃,巨大的危机感伴随划破迷雾的金蓝之光如死兆的前序,让他疯狂开始通讯他人,但是随着一次次通讯失败提示音,他明白了,白雾阻碍了视野,也阻碍了通信。极大的如海啸的危机感,因突然的危机在心中翻涌波动,他感到腿都是麻的,甚至感到音乐停止的瞬间,心跳骤停。

“启用防御模式。”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一丝发颤。

他们面对的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怪物,他的形踪连机体都无法定位,他的利刃能轻易撕开机械的外甲,对里面的元件造成恐怖的破坏性,而这不过只是他一部分的实力而已,驾驶者可恨地想,他驾驶的并不是一个国家正式用以作战的强大机体,而是一驾「武兵」2型警用机,多用以维护国家内部的法律而不是专门用以作战。在人群密集的情况下,量子机枪不能使用,这便摘除了它最锐利的利爪。

开了防护膜后,之后必须得将这家伙引出去,不能让他伤害到无辜的民众,拜托了……别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他祈祷着。

机体落地一个翻滚摆脱惯性,翻身而起,无数细小的碎石片因冲击而溅射到空中,一层厚厚的蓝色光膜被释放了出来,没等他松口气,一抹金色剑光势不可挡地撕碎了光膜,他呆滞地看向那把剑越来越近……他绝望地看着长剑的剑尖离自己越来越近……

然而星璇停住了,在驾驶员错谔的目光下他收起了长剑,无数双符眼刹那显动现,扫视、凝视、汇聚,驾驶员发觉自己脊背正在发凉:冷汗湿透了他的后背,他瘫倒在了座位上,他觉得自己的骨髄都是瘫软的,右手迅速抽枪对准目标,开始困兽犹斗。

然而对方没有做任何伤害他的动作作,只是将几根银白的丝线放置在他面前。

“不管如何,你们的警视都是有必要的。拿好它吧,这或许对你们的行动有帮助。”

话音落下,对方的形体便消失于此。

他无意中看见机体中的使用示数表,上面凝固的数据显示:

使用时间:5分钟。

好吧,不管如何,驾驶员手抖着抹了把头上的冷汗默默地想,他可能吃的上明天的星缀蛋糕了。

希德翁,真是屑屑你啊。

……

星璇依然走着,利剑入鞘,白夜包围住了他,脸上透着几分捉摸不透的神情,但这根本不能阻止他。

“让开。”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这句话有多么的阴冷不祥、无情阴抑,也没意识到一种虚幻的杀气浮现于空气当中,“他的脑中有什么不断回响着,刺激着血液与神经,这真奇怪,明明他在十几分钟前还在坐着马车,转瞬便撕碎了一部机甲,本以为能让心情好些,但实际上让他感到更加不好了。

白夜们互相对视着,让开了一条道,对方展现出的实力已经不是自己可以阻挡的了。几个白夜隐匿于阴影中,仿佛拔打了什么东西,星璇走过他们,向希德翁走去,华美古老的盔甲现在却透露出一种异样的冷漠。隐于头盔遮盖形成的阴影中逐渐显现出两抹灵性幽蓝如沧水的光泽,阴影在这光泽下退缩,隐去。衪的背后的空中显示出突然的高塔、建筑、城墙的模糊幻像,只是一瞬,只是刹那。

“fhngrynjigenhyffhjyffghytfvbf.”

(也许,吾等还是以为这世间已经如此太平了。)

希德翁脸色发白,好像有人刚刚把一桶冰水倒在了他头上。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故作冷静地说。

“很简单。”星璇伸展了下右臂,然后冷漠地注视不安的希德翁。

“体肤之灾,出自口矣。”

淡漠平静

是那种上位者的冷漠。

—-————————————

———-———-——————

「隐藏者」

“不要去打扰那些古老而隐秘的东西…

…衪们会化为你最恐惧的具象………”

——————

解锁事件:白风城案件(白银纪1158年4月7日即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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