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墨如雪对帝无殇有了很大改观,因为他们二人阴差阳错行了周公之礼,帝无殇对墨如雪很是怜惜,墨如雪自然也不能总是冷着一张脸,对帝无殇也是很上心。二人感情和睦的消息自然传到了宫内,皇帝和淑妃都很安心,也盼望着能早日抱上帝无殇的孩子。许多人见帝无殇的态度,对墨如雪也尊敬起来,墨如雪就开始暗中利用帝无殇的一些势力去调查当年的事情。
冬日临近了,帝无殇和墨如雪的日子过得是如胶似漆,墨如雪为了让帝无殇安心,自然也会隔几日就让帝无殇享受些好处,墨如雪也只是查出了一些皮毛的东西,因为不免有些心急,就让帝无殇察觉到了踪迹。
帝无殇知道此事时正在书房处理公务,他听到下官向他汇报此事是还是不相信的,但还是存了疑,毕竟这关乎了国家大事,不能凭一人之言判断。他告诉那人:“不要对外声张。”那人应了,然后就离开了七皇子府,帝无殇一人就在书房内做到了黄昏时分,墨如雪听下人汇报此事时让厨房做了一些吃食,准备自己去书房看一看。因前几日刚下过雪,走路时都需要小心翼翼的,墨如雪一人拿着食盒,一手扶着墙壁慢慢地走。她走到书房,先是敲了敲,然后直接进去了,墨如雪说:“听下人说你一直在书房没出来,我就过来看看,不会打扰你吧。”墨如雪放下了食盒,把书桌上的蜡烛点上了,这时她才发现帝无殇的面色十分阴沉,她问:“是有什么烦心的政事吗?脸色这样难看。”帝无殇慢慢抬起了头,问:“吾听说了一件关于你的事,你不是尚书的亲身女儿,而是罪臣沈洲的女儿,是不是真的呢。”墨如雪听帝无殇这样说就知道她前段时间调查的时候动作过于放肆导致暴露了,她的脸色变得煞白,一下跪在地上,嗫嚅着说:“臣妾任由七皇子处置。”她想:这便是命吧,我怕是没有办法为父亲洗清冤屈了。
帝无殇一下打翻了墨如雪带来的食盒,粗声道:“滚回去你自己的院子。”帝无殇的内心极其愤怒,但是他的一贯作风又不允许他做出任何惩戒女人的行为。帝无殇看着墨如雪走了出去,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命令下人不允许给墨如雪送任何吃食,这是他此时此刻唯一能想出来的惩戒墨如雪的方式。
墨如雪回到自己的住处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她整个人都崩溃了,但是又因为帝无殇暂时放过了她存了一丝侥幸。
晚膳时分,阿涟见厨房没有送吃食过来,便打算过去催,墨如雪回神对她说:“不必去了,一定是他的吩咐,他还是心软的,因为他喜欢我,就只能想出这个办法惩戒我了。阿涟,我不该心急的,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也是喜欢他的,但是我却一直没有察觉,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利用他的真心,我的心好难受,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真的好累,好累。我早日向他坦白好了,他也不会这样为难,我原本也不应该活着的,他的感情我也没有办法弥补……”说着说着,墨如雪就晕了过去,阿涟将原本待在下人房的红儿叫了过去陪着墨如雪,自己急急忙忙去找帝无殇,帝无殇派人进宫找了太医,自己并未出面。
太医只说墨如雪是悲伤过度才昏迷就离开了,不过从那日开始,墨如雪就生病了,床榻都起不来了,她心里难受的厉害,甚至觉得就这样病下去也好,能够躲避现实的各种烦忧。墨如雪一直病着的消息传到了宫中,淑妃又听闻帝无殇对墨如雪不管不顾,不顾别人劝阻,一顶轿子就到了七皇子府,淑妃来时墨如雪恰好清醒,淑妃轻声说:“可怜见的,怎么就病了,莫不是他欺负你了,不要怕,有母妃给你撑腰,你说出来。”墨如雪听淑妃这样关心自己,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猜测帝无殇应当还未对他人提及此事,就哽咽着说:“是儿臣体弱,和七皇子无关,多谢母妃关心。”说完又咳嗽了起来,淑妃见她这样,吩咐下人好好照顾墨如雪后就出去了,出来就看见门口站着的帝无殇,她一把抓住帝无殇的胳膊,把他拉到旁边,训斥他:“你自己的妻子病成这样你还不去关心关心,说,到底是因为什么生病的。”帝无殇说:“这是我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就不劳母妃担心了,父皇应当还在宫中等母妃。”淑妃见一个两个都问不出来,带着怒气走了。
帝无殇看淑妃走了,转身进了墨如雪的房间,不过几日,这屋子里就充满了药味,他皱了皱眉头,看向墨如雪,冷声说:“吾并未将你的事情告诉旁人,你不必担心,不过也要提着心,说不准哪天吾就告诉父皇,到那时,你包括尚书府一家都不能幸免。”说完转身就走,墨如雪虚弱地说了句:“多谢七皇子。”帝无殇走出很远了,她还盯着门的方向看,阿涟看墨如雪这样眼底涌上泪意,心里只觉得命运做弄人,随后就被墨如雪呕吐的声音拉了回来,她见墨如雪将方才勉强吃下的饭菜都吐了出来,只有心疼,墨如雪说:“阿涟,我怕是熬不过去了,若是我死了,你就回家去,去照顾父亲母亲,我不能伺候他们,是我不孝,你就当替我了。”阿涟哭着说:“小姐说什么胡话,定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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