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掳人

几日后便到了白芷若的及笄之日。

太后娘娘办的十分隆重，几乎全京城的贵族女眷都前来祝贺。

白芷若的及笄礼办得分外隆重。太后亲自主持，国公夫人和白芷若的父母当正宾，甚至请了丹阳长公主为赞者，可谓是风头无两。

“白芷若多年来在哀家眼前侍奉，聪颖婉顺，今日她及笄之日，哀家感念她的孝心，今日就封她为尚药，以后都随侍在哀家左右吧。”

太后说完此番话后，白芷若便行礼谢恩，“臣女谢过太后娘娘。”

笙歌渐起、无数熟悉的、陌生的人来向白芷若道喜，白芷若维持着脸上的微笑，一言一行都不敢失礼，因为她知道，太后过分的荣宠定然会引来无数人的关注，现在可不是松懈的时候。

忍受了一系列繁文缛节的考验，白芷若终于熬过了这一天，夜幕降临白芷若躺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忧虑未来。

“笄礼已成，太后有意把我许配给皇上，定会在这两日找个由头不知她会怎么做？”

白芷若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还未来得及起身，便听到外间传来艳儿气愤的声音。

“你们想干什么？永安宫岂是你们能够撞闯的。”话音还未落，白芷若便瞧见几个太监直接闯了进来，不知是出了什么变故。

白芷想着静观其变，便没有出去。

白日里太后这么抬举自己，料想宫中也没什么人敢这样大摇大摆地来害自己。

白芷若气定神闲地躺在床上，就想看看这是要演哪一出。

为首的一名太监拂袖行礼，“给姑娘问安。”

“各位公公深夜前来，不知是什么意思？”

“奉命前来，请姑娘恕罪。”

为首的太监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一挥手，其他两个太监便直接用被褥包住白芷若，抬起来就朝外走去。

被小太监突然掳走，白芷若本有些惊慌，但完神一根后便冷静了下来颠簸了一阵子，你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榻上，察觉四周没什么声响，便慢慢探出头来。

“陛下用这种方式把臣女搞来，难道还不打算现身么？”

“你果然聪慧，竟然猜到是联的旨意。”宇文哲从屏风后缓步踱出，只见他身着常服，黑发松散地束了个冠，浓眉星目里暗藏笑意，较猎场时平易近人了不少。

“除了陛下，谁敢派人大摇大摆地从永安宫里掳人？永安宫的守卫不至于如此无用。”

其实只要环顾下四周便知道这是何处，格外金碧辉煌的宫殿，随处可见的明黄也装饰。白芷若前世来过几次，正是皇帝的寝宫紫宸殿。

“太后大张旗鼓地给你办及笄礼，存的是什么心思，朕怎么会不明白？她既然这么想将你献给肤，不若联今晚就遂了她的愿？”

皇帝不想被太后算计，是以想先发制人，但白芷若出身官宦门第，若没有册封位份便承宠，实在与卑贱宫女无异，别说皇上会打心底里轻视自己，自己和家族定会因此遭人耻笑。

当下之急是先稳住宇文哲，白芷若只好以理相劝。

“陛下无非是不想受太后算计，只是何苦损了自己圣明之君的名声？”

宇文哲表情有些阴晦，“哼，朕哪里还有什么圣明之君的名声？”

“臣女在家时曾听父亲说，陛下七岁能作画吟诗，十二岁精通骑射，十六岁以东宫之位代先帝监国。南方治水，边陲军政，桩桩件件，陛下都料理得井井有条。”

见宇文哲不说话，白芷若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即便如今朝野纷乱，陛下受人掣肘，臣女还是相信陛下心中仍旧是以明君自比的。”

宇文哲的眼底有亮光一闪而过，二人相对无言，气氛中却变得舒缓了许多。宇文哲敛了敛神，对白芷若之前的话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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