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殇哥哥，殇哥哥，你在吗？”别看言若希小，她的声音可大哩，鸟都惊飞了不少。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亮闪闪的光飞奔而来，那是厉无殇最喜欢的“悲情”在太阳照射下反射的光。

“怎么了？”刚练过舞的少年头上满是汗珠，大滴大滴的顺着精致的脸颊落下，少年毫不在乎的用宽大的袖子抹了抹脸，一派轻松模样。

见此，贴心的言若希伸出右手，上下挥了挥，示意厉无殇离近一些。然后掏出别在自己腰上的粉红色手绢，给厉无殇擦汗。

“好啦，”言若兮拍拍手，把手绢递给厉无殇：”殇哥哥给我洗干净哦，明天早上我枕头旁边要出现它，嘿嘿~”

厉无殇假装无奈的笑了笑，“鬼机灵。你来干什么？不怕我砍了你啦？”

一般厉无殇练功，言若希都不会来，因为有一次厉无殇练功时差点砍了言若希的半条手臂，吓得言若希从那以后心里就有了阴影。

“嗯？我来干什么哩？坏了，我忘了我来干什么了。”

厉无殇拉起言若希胖乎乎的小手，满目尽是温柔：“没关系，我们慢慢想，现在我们去吃饭。”

“吃饭……对了，我想起来了，娘和爹做生意去了，说要给我们带桂花糕！”

“小希这么喜欢吃呀，那哥哥就不吃了，全给你，好不好？”厉无殇的眼眸荡起了丝丝温柔的涟漪：“给你的水晶树还喜欢吗？”

“只要殇哥哥给的，我都喜欢！”言若希眉眼弯弯，不好意思的笑了。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每个月，言若希和厉无殇都领上一笔不少的零花钱，但言若希从来都不知道厉无殇的零花钱去了哪儿。

其实厉无殇的零花钱没去哪里，只是在给言若希偷偷存着嫁妆。他知道自己配不上言若希，也知道自己的那点给她存的嫁妆，或许对于她只是凤毛麟角，但他就想给她存，就像自己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还是在偷偷喜欢她。

“让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永远离开言若希，”那是厉无殇在流星划过的夜晚许下的愿。

厉无殇练功时，因为纵之衡还没醒，然后他就把他给忘了。现在厉无殇在十米之外都能感觉到那一道幽怨的眼光的压力。倒是言若希没心没肺的问了一句，“今天衡哥哥怎么没来蹭饭？”

厉无殇揉揉言若希的头：“小希，哥哥给你玩个魔术，叫大变活人好不好？”

言若希听闻，眼睛都在放光：“好呀！”

“那小希要乖乖听话，现在把眼睛闭上。”看着言若希乖乖闭上双眼。他一把抱起言若希放在凳子上，然后几步作一步，像闪电一样迅速，还没看清他怎么样上来的，纵之衡的双脚就已经光荣登陆了。

纵之衡摸摸下巴，超过他，有难度。

“现在小希可以睁开双眼了！”厉无殇温柔的话，令纵之衡一抖。

他算是明白了，厉无殇对小希，那是温水包容着万物；对别人那是水里飘着冰渣渣，对他那是结着冰的水，厚的连水里的鱼都看不到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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