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十二月，隆冬，京城大雪纷飞，处处银装素裹，大雪像是要洗净什么，又像是在掩盖什么。

沈归雁：［温雪莹看着沈府落魄，在我面前也懒得装什么了，眉眼之间满满的充斥着幸灾乐祸］

沈归雁：［我不想和她计较什么，怕是来年的冬天，她就没机会像如今这般了，总得给她留点美好记忆］

沈归雁：［她还没得意太久，洛行舟就对她的父亲动手了］

温太傅伪造符玺、贩卖私盐，亵渎皇权，夺去官职，流放边疆……

沈归雁：［她看戏看了那么久，落得个与沈府不相上下的结果，我想，她肯定是十分满意的］

沈归雁：［洛行舟念着多年情分，没把她送出宫连同温氏一族一同流放，而是废了她的皇后之位，将她打入冷宫］

沈归雁：［我前往乾清宫的次数愈加频繁了］

除夕夜。

沈归雁：［宫里举办了宴会，四品以上官员皆可带家眷进宫参加］

沈归雁：［那日，我看到了陆北谦］

沈归雁：［他眼底一片浅浅的乌青，整个人看起来形销骨立，他穿的很厚，还是忍不住不时咳嗽，嘴唇也没有半分血色］

沈归雁：［他身旁的女子，与季美人有七八分相似，看起来温婉端庄，看着陆北谦的眼神满是心疼］

洛行舟：归雁在看什么呢？

沈归雁：［洛行舟喂了一颗葡萄给我，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的陆北谦］

洛行舟：（笑意宴宴，左手揽上沈归雁盈盈一握的腰肢，右手继续摘葡萄喂给她）他是新晋状元郎，近来风头正盛，怎么，归雁也对他颇感兴趣吗？

沈归雁：［我柔柔一笑，接过他递过来的葡萄，亲手喂进了他的嘴里］

沈归雁：（声音缓缓）不感兴趣，臣妾只对陛下感兴趣。

沈归雁：［我习惯性的说些好听的话哄他，相反的，他这次没有很愉悦，眼底藏着一丝惆怅］

沈归雁：［宴会过了一半，我借着身体不适，提前回了寝宫］

沈归雁：［还没一会儿，他也离开了宴会，来到我的寝宫］

沈归雁：［除夕夜，我让殿里的宫女仆从都去玩了，我和他坐在殿前的台阶上］

沈归雁：［我抬头看星星，余光看见他正在看我］

沈归雁：［他的目光太炙热，我想忽略都难］

沈归雁：（无奈）陛下离开宴会来臣妾的寝宫，就是为了在这冷风下看臣妾的脸？

沈归雁：［话落，他全然没有抓住重点］

洛行舟：（脱下身上的外衣拢在我的身上，长臂一揽，又把我拽进了他的怀里。）你冷吗？这样就不冷了。

沈归雁：［我总觉得他今日瞒着什么］

沈归雁：［外边风有些大，天边只剩下几颗零碎的星宿］

沈归雁：［我拢了拢他搭在我身上的外衣，窝在他的怀里，困的想睡觉］

洛行舟：归雁，做朕的皇后，好不好？

沈归雁：［良久，他把头埋进我的颈窝，嘴唇轻轻贴着我的耳边，声音温柔的像冬日难的一见暖阳］

沈归雁：［我以为他还要在扭捏一会儿呢，倒是比我想的干脆］

沈归雁：［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胸口］

沈归雁：抱我，去睡觉。

洛行舟：（不确定）那……归雁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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