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槿的小短篇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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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柳

元祯年间,新帝江迟登基,封吏部尚书之女柳清晚为后,举国同庆。

国中上下皆知,当今圣上与皇后举案齐眉、伉俪情深。

封后大典开始前,我,柳清晚,凤冠霞帔,楚楚动人地坐在妆镜台前——皆昏欲睡。实在是起,太、早、了!!!

头差点砸到桌上时被一只宽大的手掌一下扶住了我的下巴,接着便是一片片齐刷刷跪下的声音,嘶……听的人膝盖都疼。

我迷蒙间睁开双眼,一张俊得惨绝人寰的脸闯入我的视线,然后我的身边就是一群宫女整齐的声音:“参见皇上!”

“喷,你们吵到朕的晚晚了。”

“皇上息怒!”

啊,这脸的主人,是我夫君。

我有些撒娇意味地靠入他的怀中,他轻拍我的背:“晚晚啊,我昨晚才和你说不可贪睡的,这么快就忘了?”

“唔……太困了不行吗……”

“撑一撑几个时辰便过去了,封后大典结束我陪你好好睡一觉。”

听了这话我不禁脸上有些发烫,将头埋到他怀中,糯糯地小声抱怨:“有你就更睡不好了……”

江迟轻笑,问:“晚晚,你说甚?我没听清。”

“嗯?没,没什么…”

“没什么便没什么,晚晚好生打扮着,我先去应付一下外头那帮老头子。”

“好。”我笑答,看着眼前这个满眼笑意的男子在我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我笑着看他走出房间,身后的婢女忙起身继续为我打扮,我只能像只皮影一般任其摆弄。

封后大典上,我与他并肩走上一级又一级的阶梯,与他共同睥睨这天下。

大典结束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预备回阿迟给我备下的永安宫休息。

突然我的身体被人悬空抱起,我下意识地揽住那人的脖子,熟悉的味道瞬间包裹住了我。

不用看清他的脸我便知道是谁,索性安分地待在他的怀中,任我的阿迟将我抱了回去,他将我轻放在床榻之上,轻哼我爱的曲调哄我入眼我入那遥遥梦乡……

好生奇怪,竟梦见了我与阿迟的过往:

我与阿迟打小便相识了,那年我七岁,他十岁,我与阿父去祈灵寺替阿弟祈福,我阿弟名唤柳清晨,打阿母生下他走后他便体弱多病,可他唤我阿姊的模样当真是好叫人怜爱。

祈福有些烦琐,阿父去求签的时候我在寺中桃树下等候,正在这时我遇见了阿迟,这个我托付一生的人。

彼时我不识他是那个颇受圣上喜爱的幼儿——七皇子,只觉这小哥哥生得当真是好看,像个玉琢出来的娃娃似的。

我哼着我最爱的曲调,清风掠过,拂下一树落红。

“你唱的是甚?怎听着如此叫人伤心?”

“这是《长门赋》,很好听哒,我还会弹呢!”

“《长门赋》 ?”

“是啊,是我阿母教我的,只是我的阿母已经不在了……”

我有些伤心。阿母生前是个大美人,把阿父迷得忘乎所以,治得服服帖帖,打小阿母便常哼《长门赋》哄我入眠,哀伤平缓的曲调带着我入梦乡,只是阿母走后再无人为我哼它了,无数个日夜我都自己哼它入睡……

竟在不觉间眼中蓄泪,欲落不落,我记得清楚,阿迟当时手忙脚乱地哄我,那模样倒是十分有趣的。

再次相见是在阿父寿宴之上,当时阿父清肃污吏有功,先皇都亲自驾临了,自然也少不了七位皇子。

也是从那之后我才知晓阿迟的身份是皇帝最宠爱的小儿子。

江迟,好名字,但我还是生气了。

在后花园自己一个人踢石子,好似那石子名唤江迟一样。

“柳小娘子!”江迟的声音从我身后由远而近,我想也不想就加快脚步走开。

“哎哟!”他突然这么一声,我忙转身,可他站得笔直。

……更生气了。

我的脸都气红了,拧巴着一张小脸转头就离开。

谁知他脚步加快追上了我与我并肩,笑得纯良:“柳小娘子这是怎的了?”

我停下步伐面对他行了个端正的礼:“七皇子安康。”

面部表情挑不出一丝端倪与差错,而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江迟微敛笑意,有几分委屈地看着我:“柳小娘子这是生我气了?”

“不敢。”我低首垂眸回应。

“就是生气了,有何不敢?在我面前你无需这般。”

“您是皇室之嗣,清晚一介臣子之女,万不敢冒犯七皇子。”

语气要多生疏就多生疏,表情要多冷漠就多冷漠。但可能是由于年纪小,稚嫩的声音完全没有一分威胁感,反而更可爱了。

江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捏了我的脸蛋一下。

我猛地抬头,羞红了脸,“男女授受不亲,七皇子怎如此无礼?”

“嘿,小姑娘还和我讲起礼数来了?”

“你……你,登徒子!”

“这话可就是柳小娘子诬赖我了,那登徒子可都是采花贼,我衣冠楚楚怎会是登徒子呢?”

我竟一时无法反驳。

见我安静下来了,江迟正了正色:“我不是要故意瞒你的,只是我在外要避免身份外传。”

他在解释?

我看着他的脸,其实这些个中缘由我都知道,只是小孩心理作祟,而我又正好讨厌叫人欺骗。

曾经阿母也说过要陪着晚儿一辈子的。她食言了。阿母是骗子。大骗子.

再后来,我们逐渐熟络,一年又一年的相伴,少男少女总会掺杂几分情愫。

在我及笄那年,有一个夜晚雨极大,雷电交加,我自小害怕打雷,以往是阿母陪我,后来是阿父,再来是阿弟,可今天太晚了,没有人。

突然我的房门被人推开。

是阿迟。

他浑身湿透,眼眶发红。

我正准备起身便被他一把塞入被中狠狠抱住,生怕我消失了一样,“晚晚,我母妃被杀了……” 他带着哭腔。

我心下一惊:岑贵妃怎好好地便逝了?

我没问出口,只是一下又一下地轻拍他的背。

阿迟的声音中带着恨意:“是皇后。她杀了母妃,是她杀了我母妃……”他枕在我的肩上抽泣。

不知过了多久,阿迟才起身:“晚晚,我要给母妃报仇,你等我好不好?等我……”

雷声忽至,他捂住我的耳朵说了二字,我没听见,但我看懂了,我点头。

阿迟转身离开。外面雨势已小。

从那之后,阿父替我选的夫婿皆遭我所拒。阿父亦知我心思:我要嫁江迟。

见劝我不成,阿父只得在朝廷之上相帮,扶持江迟坐上太子之位。

之后不久,皇后便薨了。此时已过三年之久,马上便是我十九岁生辰。我已是京中的大姑娘了,没什么人愿要我了。

可阿迟要。

我生辰当日,一道圣旨来至吏部尚书府上——赐婚的。

不久后我便嫁入东宫,成了他的太子妃。

成亲不到一年,我便怀了身孕。

阿迟当时可开心了,抱着我转了好几圈,于是——我孕吐了,把阿迟担心地眉头直皱。

在我身怀六甲的几个月里,阿迟几乎对我才步不离。一下早朝便跟着我,我去到哪他便跟到哪,若非我坚决抗议,这个变态竟还想连我出恭都跟着。

也不知是不是有孕的原因,我变得有些爱哭。

有一日想吃的糕点没吃上,我哭得直抽抽,阿迟心疼得快死,却还耐心哄我:“晚晚不哭,我这便差人去做。”

我埋头在他怀里直哭,“我,我,我想阿母给我做的莲蓉糕了,可,可是阿母,阿母,阿母再也不会给我做了……”

他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我的肩:“不哭不哭啊,晚晚乖,我去给你学莲蓉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乖乖乖,不哭了啊……”

他真的又有耐心又好温柔。这样的他,我如何不爱?

后来我为他诞下一子,取名为江慕柳——江迟思慕柳清晚。

生他的时候当真好痛,阿迟担心急了,直接冲进了屋内,也不管有没有脏物冲撞了,他一直拉着我的手,眼中写满担忧、盛满心疼。

可我好开心,可以生下我们的孩子,这些疼有什么忍不了的呢?

可阿迟知道,我最怕疼。

生下孩子后他不去看孩子,反而围着我关心来,担忧去。我当真是好爱他。

又过了两年,先皇驾崩,阿迟顺利登基。

我缓缓睁开双眸,外头的天有些黑了。

我起身发现阿迟不在,问了外头的宫女,才知道该用晚膳了。

膳食才要上完桌阿迟便来了,他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笑意。他不停地给我夹菜:“晚晚今日辛苦了,快多吃些补补身子。”

“好。”我笑着吃下。

晚膳后,他在房内处理朝政,我在一旁替他研墨。

今日朝务不多,没多久阿迟便批阅完毕了。他一把抱起书案旁的我去至床榻,我轻呼一声,他将我轻轻放下,褪去我的衣裳,吻我的额头、眼睛、鼻梁、嘴……

他的动作一如往日的轻柔,只是折腾了许久,我好困,但他反而没有倦意。我在迷糊之中倦倦睡去。

待我醒来之时,阿迟正好早朝结束,一下早朝他便来了我的宫中,只是脸上带着怒意。

“怎么了阿迟?如此生气。”我边帮他更衣边问。

“哼!还不是那帮老头子!挤破了头想把他们的女儿往宫里头塞!”

我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我知道阿迟不会答应的,对不对?”

“当然,我答应过你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我怎会忘?”他伸手将我拥入怀中。我轻轻抱他。又是一番温存,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地过。

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眨眼便到阿迟的生辰了。皇帝的寿宴自然是要兴办,邀请各家大臣及其家中女眷。

一时兴起,阿迟多喝了些,我便让人先行送阿迟回我官中,便应付完各大臣我便回去。

可当我回到房门口时,我的房内竟传出女子的娇吟之声还有男子低低的喘息声,令人面红耳赤。

我的心如坠冰窖。那男子的声音我听了十余年,叫我如何不识?

但我不信。

我推开房门。

“啊!”女子惊叫的声音传来,那本在她

身上起伏的男子亦抬起头来看我。

只那一瞬间,我看见他眼中的情欲立刻变为慌乱,刺的我双眼发胀,泪水顺颊而下。

那女子是周御史之女——同慧。她的眉眼与我有两三分相似。看着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我胃中翻涌,一阵作呕便吐了出来。

江迟忙披上衣服来扶我,我侧身躲开:“脏。”

江迟霎那面色惨白,但他仍担心地叫人传太医。

太医为我诊脉,而后面色喜悦地跪下:“恭喜陛下!恭喜娘娘!这是有喜了!”

江迟一愣,看向我。

我面上血色尽失:这孩子来得当真不是时候。

“退下吧。”江迟的声音不大,还有些干哑。

“是。”

江迟走到我面前蹲下,我偏头过去不看他。

他又想拉我的手,我只是抽开手不说话。“晚晚……”

我不作回应。

“晚晚,今日之事并非我愿,只是醉酒才干了胡事,我将她错认成你了。晚晚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还是不应,只是泪止不住地流。

江迟看我这幅模样,忙安慰:“不哭了不哭了,都是我的错,不哭了行不行?”

我边哭边冷声:“请陛下移驾回去吧,妾今日乏了,要自行歇息了。”

“晚晚……”

“出去!”

我哭得更厉害了。许是怕我动了胎气,他担忧地看了我一眼便走了。

我当晚便搬到偏殿去睡了。

小慕儿才三岁,他一下又一下地给我擦泪:“母后不哭不哭,慕儿在,慕儿一直陪着母后……”

他太乖了,可怜他还小便要见自己的父母不和,我真真是好生心疼他。最后我是抱着他入眠的。

第二日,周慧便被封了才人。

可有一便有二,在朝中众臣的施压之下,皇上又广纳后宫,也由于我一日日不见他,他便一日日去旁人宫中。

有一日,皇上又来了永安宫。

我向他行礼:“妾参见陛下。”

他微微皱眉:“你还在同朕闹脾气?”

“妾不敢,陛下乃九五之尊,普天之下谁敢不听陛下的话?”

他有些气急:“你日日不见朕,见了朕又这幅脸色,皇后是在怪朕?”

“妾不敢怪陛下,陛下不会有错处。”

“你!”

我忙不迭地跪下:“妾知罪,望陛下恕罪。”

“晚晚,你莫与朕怄气了可好?”

“妾不敢。”我油盐不进。

“哼!不敢不敢,朕看你什么都敢!”江迟拂袖离开。

有太监禀告,他去了周才人宫中。我心微痛,但没有表露。

次日,周才人被封昭仪。

听闻这一消息,我只是轻蔑一笑,深官之中,人心易变,我笑她也笑己。

我轻抚小腹:“对不起了孩子,阿母生下你便要走了,陪不了你们啦。”

又过了几日,入了夜便开始下雨,雨势渐大就开始打雷,可是今日无人陪我了。

想着往日种种,心上之人已为他人枕边,我已是心死,只是夜来忽忆少年事,醒时已为泪满襟。

我缩于被中捂紧耳朵,默默地流着泪.

第二天来了个“喜讯”,周昭仅有孕了。

我自嘲:罢了,他早已失去了让我爱他的资格,最是无情帝王家,我又如何奢求他守诺呢?

我起身出门,去了晚柳池边散心,不想竟撞见了周昭仪。我只瞥她一眼便向一边走去,可她的心当真是毒啊,竟拿脚绊我。

我跌入池中,冰冷的湖水顷刻间包裹了我,意识逐渐模糊,我想,这么就死了也挺好的,与其让孩子出生没有一个快乐的地方生活,倒不如我与他一起离开。

可叹天不如人愿,我还是醒了过来。

江迟在我床边坐着,眼下一片乌青,见我醒来,他脸上写满欣喜:“晚晚,你感觉如何?”

我没有应他,只摸着平坦的小腹问他:“孩子呢?孩子呢?”

他欲言又止。见他这样,我懂了,孩子定然是没了。

“陛下,陛下,是周慧,周慧推妾下水的,陛下……是同慧害死了妾的孩子哪,陛下……”

江迟只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我哭得更厉害了,我去拉江迟的手:“阿迟……周慧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啊,阿迟……”

“晚晚,她不曾害你,是你不慎失足落水,此等胡话以后切不可再说了。”他话音落下,我听见了我的心碎之声。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能?!

我瘫软下去,眼中空洞无光,只是泪无声地流。

接下来的几日,他日日来看我,我只是失了魂一样,叫我做甚我便做甚。

过了半月有余,他又来了。

他轻轻吻我的脸,我没有反抗。

他很高兴,以为我原谅他了,以为,我们还能回到从前那样。

殊不知,我现如今不过一架躯壳,与行尸走肉无异。

今夜,他与我行床第之事,我顺从了他,只是眼中不复爱意汹涌,如今的我何来感情?只当叫狗咬了罢。

可眼泪为何不停?

后来的每日,江迟只来我宫中。外人皆传:皇后复宠了。

无人之时,我总一个人偷偷抹泪:阿父,阿弟,我好想你们啊……再后来,我又查出有孕。

母凭子贵,我向陛下求了道口谕:传我阿父和阿弟入官探望我。

他们来到我面前,看到阿父苍老的容颜和阿弟长开的模样,我泣不成声:“阿父,阿弟……”

阿父见我哭,抬起手想像小时候抱我入怀安慰我,可他还是放下了手,我如今是皇后,再也不能亲近家人了。

“阿弟,他负了我……阿父,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好后悔嫁于了他……”

太久没有过情绪的我,心中悲戚爆发,怎么哭都停不下来。

阿父没有说话,但他哭了。上一次见阿父哭,是在阿母走的时候。

如今的阿弟早已是个小将军了,他当真好生气:“狗皇帝!当初就不该应了他让阿姊嫁了,瞧瞧现在的阿姊瘦了多少,又憔悴了多少!”

他怒而拍桌,竟拍碎了桌子。

他们出官了。又过了几个月,我临盆了。

当真是好疼。我撑不下去了。像走了遭鬼门关一般,我生下一双儿女。

江迟抱着女儿,给他们取名。儿子叫江思清,女儿叫江念晚。他们好生可爱。我的慕柳不是一个人啦。

“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了,我差人给你好好操办。”江迟很开心。

“嗯,妾听陛下的就好。”江迟闻言一笑,继续哄念晚去了。

至于周慧么,早些日子叫人别的妃子冲撞,小产了。

我看着床前哄女儿的江迟,心中不起波澜:他不再是我的阿迟了。

一月后,我的生辰。

宴前,我找出了当年我嫁于阿迟时的婚服,哼着那伴我无数日夜的曲调,一步又一步地踏上台阶。

刺骨的风冰冰凉凉,像我那死去了许久的心一样冰冷。

“娘娘!”

“娘娘!”

他们开始找我了。

我登上望星阁。

下雪啦。

我踏到扶栏上。

“啊!娘娘!来人呐来人!”

“娘娘你快下来啊娘娘!”

“快去找皇上!快啊!”

他来得很快。那是什么表情呢?担心?害怕?

“晚晚,你快下来,快给朕下来!”

啧,真讨厌,这时候还命令我。

我对他笑得灿烂,但眼神冰冷。

我张嘴,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大骗子。

我知道他看懂了,因为他的脸色马上就白了。

好冻哦,赤着的脚都冻红了。

站不住啦。

我一袭红衣,笑得惨然,我轻轻一跃。如断线的风筝飘下。

“晚晚!”

我听见他伴着急急脚步声的吼声。

他扶起我到他怀中,怕我冷一样给我盖了一件狐裘。

“晚晚……”

他哭了,眼泪滴到我的脸上,温温热热。他哭得像个孩子。

我拼了力抬手去擦他的泪:“江迟……这辈你太累了……所以……我以后,生生世世都不要再遇见……你了。”

“不要,晚晚,不要……不要离开我……”他哭得更厉害了。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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